這大漢30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面如刀削,頭上戴了一個黑色髮帶,五官普通了些,但炯炯有神的兩眼如刀光一般鋒利、霸道、狂妄。
“梵一塵?”男子走到莫凡旁邊,惜字如金的問道。
“你是誰?”莫凡掃了一眼這男子,眉頭微挑問道。
這個男子築基後期的修爲,渾身刀意,看樣子在刀法上的造詣頗爲不俗。
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能沾點“意”這種東西的武者。
“我,呵呵!”這男子沒有回答,只是一笑。
他這一笑,不少正在觀看雲海的人被吸引過來,臉色一變。
“這,這不是孫家的那個瘋子,孫無敵,他怎麼在這裡,孫家不是隻派了孫斌來參加?”有人滿頭迷霧的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昨晚小交易會上出現了一隻百年靈狐,被黃少俊用帝玉換走,沒過多久,黃少俊、蕭逸塵還有孫斌連同他們的貼身護衛全部被殺死,孫無敵估計是連夜趕來的。”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瞭解一些內幕的男子道。
死了這麼多人,風聲想不傳出去都很難。
“是這個小子殺的?”旁邊一個人插了一嘴,問道。
“他哪有這個實力,厲害的是那隻靈狐,那隻靈狐至少是築基中期的修爲,甚至是後期。”男子不屑的掃了莫凡一眼,笑道。
“就算靈狐是築基後期,這小子也完了。”
“誰說不是呢。”不少人看了孫無敵一眼,篤定的道。
平臺上,距離莫凡比較遠的地方。
之前跟着蕭逸塵的華天星等人看到孫無敵對面的莫凡,紛紛露出意外之色。
蕭逸塵的死他們都知道,但是沒想到莫凡居然沒有逃走,還敢來參加交易會。
“這小子膽子還蠻大的,這次的交易會的開幕式更有看頭。”華天星兩手盤胸,幸災樂禍的道。
邊上,臉色蠟白的周華,惡狠狠的瞪着莫凡。
昨晚因爲莫凡他舔了那麼多盤子,又被塞了一肚子垃圾,回去便吐了一晚上,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莫凡五馬分屍扔到霧海中。
“這小子一定得死。”
……
“嘶……”沐風嶽看到孫無敵,吸一口冷氣,冷汗涔涔落下。
“梵公子,他叫孫無敵,華南孫家的第一高手,外號瘋子,刀法非常厲害,他應該是來爲孫斌報仇的。”沐風嶽湊到莫凡旁邊,發顫的聲音道,眼中一片絕望。
孫家來誰不好,竟然是這個孫無敵。
這個孫無敵一套瘋魔刀法,據說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
爲了讓孫無敵修煉這個刀法,孫家把孫無敵送到世界各大讓人聞風喪膽的險地歷練。
華夏的神農架、俄國的地獄之門、美利堅的死亡谷、非洲的殺人hb美的百慕大、南美的亞馬遜森林等等。
幾乎所有人都以爲孫無敵沒辦法活着回來,孫無敵一人一刀卻走了回來。
他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滅了18個跟孫家有矛盾的家族,雞犬不留,兇名大作。
這麼一個兇人,沒有人不怕的。
“孫無敵?”莫凡嘴角一揚。
區區一個築基後期,只沾了一點刀意的邊,也敢稱無敵。
這讓拳神無敵,如何自處?
“你找我何事?”莫凡笑着問道。
“不找你,我找你從我們孫家偷走的靈狐。”孫無敵冷漠的眸子盯着莫凡,搖頭道。
“靈狐是孫家的?”
許多人一驚。
不少人當即笑了笑,看樣子孫家不僅要報仇,還要奪靈狐,孫無敵說靈狐是孫家的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沒有能看穿。
“怪不得這小子小小年齡便擁有靈狐,原來是從孫家偷走的。”
莫凡冷冷一笑,問道:“是嗎,你有什麼證據?”
“是我們孫家的就是我們孫家的,需要什麼證據,想要證據,我的刀就是證據,你想不想看一看?”孫無敵皺眉,霸氣的道。
他說話之時,眼皮微擡,一股逼人的銳氣向周圍散去,讓人呼吸一滯,好像一把刀抵在脖子上似得。
不少人,汗水刺啦一下流了下來。
“孫無敵果然是無敵。”有人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道。
“沒有證據的話,憑藉你一個人,靈狐你拿不走。”莫凡雲淡風清的道。
莫凡話語落下,不少人愣了下,目光怪異的重新打量了一眼莫凡,隨即像看死人一樣看着莫凡。
“這個小子是誰啊,竟然這樣跟孫無敵說話。”
“我看不是這孫無敵瘋了,是這小子瘋了。”
孫無敵從各大險境回來,或許不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但是被孫無敵斬殺的那18個家族,每個都花大價錢請了高手,築基期都有36個,裡面不乏築基後期的存在,有幾個甚至名震華夏。
但是這些高手在孫無敵手下跟切菜一樣,幾乎一刀一個。
這個小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竟然說孫無敵一個人拿不走靈狐?
靈狐再厲害最多築基後期,豈是人類強者的對手?
之前還有人對莫凡報以憐憫之色,現在全都不說話了。
這個世界便是弱肉強食,弱並不是原罪,但是如果明知道自己很弱,卻偏要虎口奪食,那就是自尋死路。
就像那些明知道車外面有老虎,卻偏要打開車門的人一樣,不值得同情。
現在的莫凡就是打開車門引老虎的人。
孫無敵眼睛微眯,眸子裡好像有兩抹刀光在吞吐一般,他的話也少有的多了一些。
“小子,不僅靈狐要拿走,你偷了我們孫家的靈狐,你也該死,作爲懲罰,靈狐會吃了你。”
敢動他們孫家的人,殺了莫凡太便宜了,必須要讓靈狐吃了莫凡才行。
莫凡眉頭微皺,目光一寒。
“你大可以試試,不過只要你一動手,你就是孫無命。”
莫凡話剛落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孫先生不夠,如果加上老道呢?”
衆人紛紛順着聲音望去,已經被白霧封住的山路上,一個頭發花白、身形枯瘦、個頭不高的道士,身穿玄色道袍,揹着一把銅錢劍,淡然從迷霧中走了出來,如從水鏡中穿過一樣,走上平臺。
不少人頓斯一愣。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