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島,地處長江出海口的地方,據說是個河泥淤積而成的島嶼。
因爲這個島並不是旅遊景區,島上也有太多毒蛇,一不小心就會被蛇咬到,平時來島上游玩的人並不多。
但是,這會兒島上幾乎跟元宵節時一樣,聚集了無數人人。
尤其是靠近龍山的地方,更是人山人海。
人羣中,不僅有穿着華夏武者和法師,還有一些日本武者、西方牧師、僧侶、傳教士,東南亞武師在裡面,每個都氣息不弱的樣子。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着遠處的龍山。
龍山並不高,只有五六十米,與其說是山,倒不如說是一個土堆。
因爲平時這個土堆上莫名的盤踞許多蛇,這才被稱爲龍山。
這會兒的龍山,不僅看不到半條蛇,有的只是9具屍體和坐在一頭巨大的龍屍。
那9具屍體都是這幾天挑戰萬天絕的華夏老一輩高手,被萬天絕擊殺後,便留在龍山上暴曬了幾天沒有人敢去收。
龍屍環繞的石頭上,萬天絕雙眼緊閉,穿着一身白色練武裝盤腿而坐,渾身上下散發着淡淡的白光,隨着他一呼一吸,周圍空間都好像一個不停收縮的氣囊一樣,變大、收縮、變大收縮……
看着萬天絕,不少人面色一片陰晴不定。
“氣息如龍,萬天絕不愧是黑榜第二的高手,難怪華問劍死在他的彈指間?”一個頭發雪白的老者感嘆道。
據說真龍呼吸時,一呼一吸皆帶動空氣收縮,萬天絕也是如此,足以見得其可怕。
“用龍來形容萬大師,有點太小看萬大師了吧?”旁邊,一個拄着木杖的老者盯着萬天絕坐下的真龍,慎重的道。
萬天絕坐下的龍屍別人或許不認識,他可是知道。
這頭龍經常出沒在華夏近海的地方,早在唐朝時就有記載,遇到這條的船隻不管是以前的航海用的大型樓船,還是現在現金無比的軍艦,都沒有再出現過。
爲了找到這頭海龍,華夏曾召集一批高手去找過這頭海龍,他便是其中之一。
他們確實找到了這頭海龍,可是艦載武器根本對這頭海龍無效,反倒是萬噸級的重甲巡洋艦像紙糊的一般被這頭海龍輕易抓破,三艘巡洋艦沒有堅持10分鐘全部沉入大海。
他們這些被請去的武道宗師和先天真人,足足有二十個,在這頭海龍面前,就跟老鼠遇到貓一樣,完全就是屠戮,他運氣比較好才逃了回來,所以對這頭海龍印象也特別深。
三艘巡洋艦加上他們20個先天境界的高手都奈何不了的海龍,卻被萬天絕殺死。
連龍都能殺死,又怎麼能跟用龍這種低級的生物跟萬天絕比?
“那用什麼來形容萬大師?”雪發老者問道。
“神!”拄杖老者問道。
現在只有神這個字,能媲美萬天絕。
“神,這樣的萬天絕,莫凡那個小子還是萬大師的對手嗎?”另外一人插話問道。
“如果莫凡沒有強行突破神境,他或許還有一兩成的把握,現在嗎?”拄杖老者冷冷一笑,道。
莫凡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到現在黑榜第三的位置上,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即便是遇到林天南和萬天絕,雖然必輸無疑,也可以有一戰之力。
但是,莫凡偏偏選擇在三天的時間內突破神境,這跟自毀前程沒有區別。
爲了突破神境,包括他在內不知道多少人閉關幾年甚至數十年,莫凡卻只用三天時間。
三天時間若是能突破到神境,如果不是神境根本沒有那麼難,就是他們這些老東西日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突破神境就是一個爬天梯的過程,如果爬不上去必然會跌落,尤其是急功近利的人,損傷只會更大。
就算莫凡能從突破失敗中活過來,那一兩成的把握都沒有。
“現在怎樣?”有人好奇的道。
“現在莫凡能來參加決鬥或許都是奇蹟,來了必死無疑。”拄杖老者篤定無比的道。
玄武崖上的雷雲那麼大一片,就算是在北川市的他都能感覺道。
www •TтkΛ n •¢ ○
雷劫不久前已經落下,莫凡這會兒活着沒有活着都不一定,更不要說來參加決鬥。
“這豈不是說今晚不一定有決鬥看了?”有人失望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有也不一定會精彩,可能跟華問劍幾人差不了多少,在萬大師手下過不了幾招。”老者一副對莫凡實力很瞭解的樣子,說道。
“莫大師應該沒有這麼弱,你太小看莫大師了。”孫玄機聽着這個人這樣評價莫凡,皺着眉頭反駁道。
“玄機兄,你孫家不是最擅長占卜,敢跟我打個賭嗎,10招之內,莫凡必死。”老者看了孫玄機一眼,自信的笑道。
扛過雷劫的莫凡,比華問劍也強不了多少。
華問劍在萬天絕手上只撐了三個彈指,莫凡能抗下萬天絕五、六招已經是極限,十招必死。
孫玄機面色微沉,目光晃動了幾下,一片擔憂之色閃過,沒有理會那個拄杖老者。
他見過莫凡出手,對莫凡是不是萬天絕的對手也沒有把握,尤其是……
聽到這個老者的分析,人羣中,宮本家的陰陽師安培九陽和羅斯公爵等人嘴角微揚,得意一笑。
他們本來還擔心莫凡真的有對付萬天絕的實力,沒想到莫凡先自毀三千修爲。
莫凡實力本就不如萬天絕,現在怎麼可能是萬天絕的對手?
現在想想莫凡還要滅了他們背後的實力,真是癡人說夢。
隨着月亮漸漸升起,人羣中越來越躁動。
萬天絕已經早早到來,卻遲遲不見莫凡的人影。
“什麼東海莫大師,這個時候還沒來,是不是怕了萬天絕,不敢來了?”
“就是,既然不敢來就別接戰書。”有人不耐煩的道。
“要不我們去莫家,把莫大師給找出來,也不枉大老遠跑來一趟。”
就在這時,人羣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來了,在北邊。”這個聲音就像一顆石頭投入湖水中,快速在人羣中形成一片漣漪效應,幾乎所有人向北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