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這就是你們要找的莫小神醫,真夠小的。”孫東林平靜的道,心裡卻笑開了花。
他見常遇春信誓旦旦的,還真擔心常遇春推薦的醫生能治癒沐楓晚,那樣他長城腫瘤醫院的臉真的丟盡了。
誰知道,竟然推薦了個小孩。
周圍,沐楓晚的家人也紛紛搖頭。
“常老神醫,他真的是你說的那個莫小神醫?”劉月如不確定的問道。
就算是小神醫,也至少二十多歲吧,16歲的小神醫?
確實跟孫東林說的一樣,這個神醫有點小。
常遇春沒有理會其他人,連忙走到莫凡旁邊,慚愧的道:
“莫小友,你可終於來了。”
有了上次在秦家的事情,他對莫凡可是心服口服。
如果不是家裡人多次勸說,他真的要拜莫凡爲師。
再次見到莫凡不僅沒有像之前那麼傲慢,反倒像看到救星一樣,格外尊敬。
莫凡再不來,中醫的臉真要被他丟盡了
“恩。”莫凡淡淡的點了點頭。
常遇春也不生氣,鄭重的道:
“劉夫人,我給你介紹下,他就是治好秦家老爺子醫生莫凡,莫醫生年齡小點,但是東海市可能只有他能治好你女兒的病。”
雖然常遇春這樣說,病房裡沒幾個人願意相信。
“莫醫生在哪個醫院坐診,我是這個醫院的院長孫東林。”孫東林擡了擡眼鏡,笑着問道,卻沒有伸手。
其他人也都盯着莫凡,等着看莫凡怎麼說。
“我是她的同學。”莫凡指着旁邊的楚傾城,平靜的道。
“傾城,他真的是你同學?”劉月如驚訝的道。
她本來還疑惑,爲什麼兩個人會一起進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是同學。
她內心剛升起的一絲希冀,瞬間被打斷,悲從中來。
“是的,那個藥方就是他給表姐的,表姐讓我把她找來的。”楚傾城如實道。
“胡鬧,晚兒亂投醫也就算了,你也跟着瞎攙和,連醫生都不是,你也敢帶過來。”一個年輕人,楚傾城的一個堂兄不滿的道。
他自己也是學西醫的,現在是見習醫生,關於治療的事情連敢插句話都不敢,楚傾城竟然把一箇中學生帶過來給沐楓晚治病。
萬一出了事情,誰負責?
莫凡這個年齡如果是神醫,那沒有人不是神醫。
劉月如盯着莫凡,露出兩難之色。
常遇春既然都說了,莫凡的身份毋庸置疑。
但是,真把自己女兒的生命交給一箇中學生?
良久,劉月如悲慼的問道:“莫小神醫,你能送給晚兒藥方,跟晚兒也算是朋友,你有多大的把握治好晚兒?”
“劉夫人,你要讓一箇中學生給你的女兒看病?”查理無語的攤手,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查理先生不要誤會,我把女兒送到你們醫院,便是對你們的信任,我只是爲了我女兒找一找生存概率更大的方法,希望查理先生能理解。”劉月如彬彬有禮的道。
實際上,她已經失望透頂,莫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治好她女兒的。
只不過,常遇春極力推薦,她必須要給個面子。
而且,晚兒也希望這個年輕人幫她治病,也算完成晚兒的一個心願。
“ok,剛好我也想看看,中醫的小神醫到底怎麼治病。”查理輕蔑的笑道。
莫凡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似得。
目光落在沐楓晚身上,眼中藍光一閃,幾處陰影出現在他的眼中。
眉頭頓時一皺,沐楓晚的情況確實比10天嚴重了許多倍。
“如果你們剛開始就給她喝我給她的方子,她已經開始好轉。”
“那個方子真的有用?”劉月如微楞,問道。
“姑媽,你別聽他胡說,喝湯藥都能治好癌症,癌症也不是絕症了。”楚傾城的堂哥楚驚羽不屑的道。
孫東林嘴角微翹,笑而不語。
常遇春卻是氣得臉色鐵青。
“你說的是被我撕掉的那張紙?”查理問道。
前幾天甦醒的沐楓晚拿出一張方子,讓他按照方子上的東西抓藥。
他接過方子便撕了粉碎,丟進了垃圾桶,將化療要服用的藥物推給了沐楓晚。
“是你撕了我的藥方?”莫凡眼睛微微一眯,他本來對外國人沒有什麼偏見。
看到這個外國醫生,他覺得他以前錯了,對有些人還是要有偏見的。
“沒錯,在我看來中醫簡直就是胡扯,能治病的概率比瞎貓逮個死老鼠都低,這些東西只會影響患者的治療,我覺得它沒必要存在。”查理肯定的道。
中醫是胡扯?
莫凡終於皺了下眉頭,“你想見識下中醫是吧?”
“當然,我們美利堅人都很樂意接受新的事物,我的體檢報告剛出來,還沒來及看,要不就用我來做實驗吧,大家幫我做個見證。”查理拿出一個報告,放在桌子上,自信道。
臉上帶着濃濃的優越感,好像來了華夏,他的地位就高出華人很多似的。
周圍,除了沐楓晚的家屬外,幾個俊俏的護士也紛紛看了過來。
“這個小朋友要跟查理醫生比醫術,不自量力。”
“查理醫生的氣質就甩他好幾條街。”
“不僅是氣質,查理醫生的那啥也好……”其中一個打扮風騷的護士紅着臉道。
“你也試過了?”另外一個護士笑道。
……
“很好!”莫凡笑了笑,目光望向查理,眼中藍光一閃即逝。
“耳輪乾枯,眼袋發黑,印堂發暗,應該經常酗酒縱慾,這是‘望’。”
“喝酒泡妞,是我們美利堅人最大的愛好。”查理自得的道,還特意看了幾個小護士一眼。
“氣息短暫,時斷時續,說明你精血兩虧,這是‘聞’。”
查理兩手一攤,話都懶得說。
“你最近應該有五心煩躁,四肢發冷,遺精失眠,而且性慾減退,我說的沒錯吧,這是‘問’。”莫凡道。
這三句話說完,在場只有常遇春點了點頭。
其他人都沒有反應,中醫的這些話聽的太多了,有些不懂醫術的都能說上幾句。
甚至其中一個小護士還低聲道:“怎麼可能,他每晚至少要兩三次,每次都很厲害。”
周圍不少人搖頭笑了笑,就連劉月如也是無以復加的失望。
“你需要把脈嗎,小神醫,還是看一看我的彩超結果,我記得中醫裡還有一步是‘切’吧?”查理自得的伸出手道。
“‘切’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性慾旺盛是因爲你在服藥,這個每個人都可以,但是你身上的艾滋病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莫凡淡然的道。
周圍不少人紛紛一愣。
尤其是那幾個小護士,更是呆若木雞,捂着嘴: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