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看着氣息無雙的兩人一妖,微微搖了搖頭。
接着,他目光一凝,露出一片寒光,落在首先敢來的天狗身上。
這會兒,天狗渾身燃着黑色火焰,就像一頭高速飛行的小山一樣撲來,因爲沒有盔甲的束縛,她捲起的氣勁都如刀一般鋒利。
若是被天狗撞到,就算一艘軍艦也會從中間變成兩截。
不過。
“區區一隻山精,就算你變回原形在我面前也沒有用,我有太多辦法對付你,比如說,降服!”莫凡兩眼變成銀色,一隻手伸向天狗,一個跟“降”字很相似的古文字出現在他的手中。
天狗看到銀色眸子的莫凡以及他的手,心神頓時一晃,感覺好像心臟被莫凡抓在手裡一樣,說不出的難受,龐大的身體戛然停了下來,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似得。
“這,怎麼回事?”天狗有些驚慌的道。
莫凡只是動了下手,她就無法動彈了,渾身力量也無法調動分毫,這種事自從她化形以來從未發生過。
“支那人,你用了什麼法術?”
莫凡沒有回答天狗,一腳擡起,直接從安培晴明的鎮封中走了出來,好像根本不接受安培晴明的控制似得。
“既然你從宮本武藏的刀下活下來,就給我在一邊老實,否則我抹除你的記憶。”莫凡說着五指一握。
莫凡這一握,天狗只覺身體好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用力擠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看是變小,變小,再變小。
只是一秒的時間,她就從一座小山,變成一隻黑色水晶一般的寵物狗,懸浮在空中。
“一邊呆着去吧。”莫凡隨手一丟,迷你的天狗向一旁飛去,露出身後不遠的宮本武藏。
“宮本武藏,我本以爲你已經劍心通明,不過看樣子你還差了許多火候,爲了一劍竟然要連自己的劍都要斬斷。”莫凡就好像一個老師傅指點自己的徒弟時一樣,有些失望的道。
宮本武藏施展這捨身一劍,竟然需要斷了自己的劍,這就是劍心不純粹的表現,真正的劍心通明是不會爲外物所左右,手裡有劍和無劍都是最強的一劍,這纔是劍心通明。
總而言之,宮本武藏差遠了。
宮本武藏眉頭微皺,冷如刀鋒的眉宇間露出一絲疑惑和憤怒。
“支那小子,少廢話,接下我這一劍,就知道本大劍聖是不是真正的劍心通明。”
“不用接我一知道,因爲真正的劍心通明不是你這樣的,是這樣的,斬神!”莫凡說道。
言罷,他目光忽然一凝,不喜不悲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感情,這次他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腳下微微點地,身體如離弦的箭一樣騰空而起,手中雷劍直接朝宮本武藏斬去。
簡簡單單的一劍,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花哨的劍技,卻好像本該就這樣似得。
隨着這一劍出手,天空中原本因爲宮本武藏捨身一劍出現的兩道龍旋風忽然停了下來,所有一切都被莫凡那樸實無華的一劍吸引,也因莫凡這一劍暫停下來。
“這,這一劍爲什麼?”宮本武藏看着莫凡的劍,不解的道。
這一劍普通人看起來好像並沒有特別之處,但是在他眼前卻完全不一樣。
非常純粹的一劍,沒有半點雜質,只爲了將眼前的一切都斬破。
天擋破天,地擋滅地,神當斬神。
莫凡不是一個術士,爲什麼能施展出連他都要超越的一劍?
不遠處,安培晴明眉頭緊擰,不等莫凡這一劍斬在宮本武藏的身上,他手中禪杖遙遙朝宮本武藏一指,一道三色光壁擋在宮本武藏身前。
這一劍如果讓莫凡斬到宮本武藏身上,恐怕他們要敗了。
半空中,莫凡嘴角微翹,淡然一笑。
“在我面前使用這種法術,有用嗎?”
說話之時,他自己和手上雷劍忽然變得淡了起來,人和劍就好像光從光壁中穿過似得,根本不受半點阻攔,直接穿過。
雷劍勢如破竹,斬在宮本武藏的身上。
宮本武藏身上青色火焰一般的劍意瞬間熄滅,就像瓷器遇到鑽石一樣。
劍氣將宮本武藏懶腰斬過,宮本武藏身體如蝦一樣一彎,體內一個虛影直接被斬成兩截。
“噗……”一口鮮血從宮本武藏口中噴出,身體向地面追去,氣息以極快的速度變弱。
莫凡這才轉身看向遠處的安培晴明,踩在空氣上如踩在臺階上一樣,向安培晴明走去。
“你修煉的功法是六御之術吧?”莫凡問道。
修真界有種功法名叫六御,其中包括御鬼、御妖、御神、御器、御地、御天。
六御之術雖然是駕馭外物,但是修煉到深處一點都不容小看,尤其是御地御天更是可怕。
安培晴明招出天狗是御神,招出三神器又將三神器組合在一起是御器,應該就是六御了。
“是又怎樣?”安培晴明神色微動,道。
“是的話,你就輸了,六御之術不是你這樣的使用的。”莫凡淡淡的道。
六御之術通過特殊的方法將鬼、妖、神和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裡面有非常之多的玄妙之法,不過安培晴明並沒有施展出來。
“是嗎,老夫並不覺得。”安培晴明眉頭微皺,沉聲道。
“那是你根本不會六御之術。”莫凡搖頭笑道。
六御之術除了駕馭自己的神鬼、器物,還需要駕馭對方。
比如說對方擅長火屬性,就用水屬性的器物、鬼神,對付精通五行,便用陰陽之器。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把你封了自己去領悟吧。”莫凡也懶得解釋,指間一亮,一個璽印從裡面飛出。
這個璽印不是別的,正是他從亂藏山得到的鬼璽。
鬼璽是剋制鬼神的絕佳法器,雖然安培晴明不是鬼璽所控鬼蜮中的鬼物,但是他也是鬼神,這足夠了。
“收!”他念頭一動,鬼璽下方的鬼族文字立刻亮了起來,朝安培晴明印去。
這鬼璽一出,安培晴明眉頭微皺,露出一片忌憚之色。
他猶豫了片刻,不僅沒有半點驚慌,反而面色一寒。
“莫凡,你不是想見我的本體嗎,用你的命來迎接我的本體吧。”說着,他手中禪杖用力往下一砸,好像將某個可怕的東西被砸開似得,恐怖的力量頓時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