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長叫我們來的,縣長的獨生子被徐建民打死了,縣長說要折磨他們母女十年,然後全都賣到窯子裡去。”王小寶被蕭寒嚇得不敢隱瞞,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們這些混賬,俺跟你們拼了!”徐氏聽到王小寶的話先是下了一跳,緊接着恐懼便因爲這些人目光放在了女兒身上而徹底變成了憤怒,衝上去對着王小寶又抓又咬。
“嫂子,你先下去找老闆要幾張紙筆來,等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蕭寒連忙伸手攔住了徐氏,然後說道。看徐氏在對方臉上的抓痕和身上的咬痕,蕭寒還真怕一不小心這傢伙會被活活咬死。
“好吧”徐氏儘管恨不得生撕了這幫人,可是蕭寒的話還是言聽即從的,聞言連忙下去找老闆要了幾張紙筆上來。
蕭寒接過紙筆,遞給了王小寶,王小寶滿頭霧水的看着蕭寒,不知道眼前這個惡魔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縣長讓你乾的事,應該不止這一件吧,全都給我寫上去,漏掉一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王小寶接過紙筆,頓時傻了眼。他幹過的事情,可遠遠不止一件,全都翻出來,絕對夠槍斃個好幾次的了。
“不想寫麼?”蕭寒彷彿看出了對方心中所想,冷冷的笑了笑:“我聽說古人類時期,對付你們這些嘴硬有很多種刑法,雖然大部分都失傳了,不過恰巧我記得其中幾種。一種是凌遲,這個你應該聽說過。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太血腥的,比較喜歡文雅一點的,比如點天燈,梳洗,插竹籤什麼的。
不明白什麼意思?沒關係,我慢慢跟你說。所謂的插竹籤,就是講一個個的竹籤,從你的指甲縫中慢慢的插進去。那滋味,嘖嘖,左手插完插右手,就算兩隻手都插完了,還有兩隻腳不是。”說到這裡,王小寶已經冷汗直冒了。十指連心啊,要是真的插進去,那可當真稱得上是生不如死了。不過蕭寒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自顧自的說着。
“插竹籤不好使?沒關係啊,還有梳洗,這可不是指女人的梳洗打扮。而是一種很文雅的刑法,把人脫光了,一勺一勺的淋上熱水,然後用刷子這麼輕輕的一刷,嘖嘖,恐怕用不了幾下,就能把身上的皮肉全都刷下來了。肉被燙熟了,還不用擔心流血,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
文雅,文雅你妹啊!王小寶覺得背後陣陣發涼,彷彿一把刷子在緩緩的靠近着。雙腿一抖,一股暖流直接涌了出來。
竟然嚇尿了!旁邊的幾個小弟卻絲毫沒有嘲笑的意思,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看着正在口若懸河的蕭寒。他們沒被嚇尿,不是因爲膽子有多大,而是因爲蕭寒針對的不是他們而已。即便只是旁聽,也同樣是頭皮發麻全身發軟,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插竹籤就夠恐怖了,畢竟十指連心,手指腳趾插下去,絕對不比生個孩子的疼痛差多少。更何況還有那個什麼洗梳,想到自己被澆上熱水,一點點的刷下碎肉,直到只剩一個骨頭架子,不由得便打了一個哆嗦。
只是蕭寒彷彿沒看到被嚇尿了的王小寶,依舊自顧自的說着,彷彿還覺得不夠一般:
“當然了,這些都不夠的話,咱還有好的。點天燈,就是用浸了油的麻繩,把你一圈圈的捆成蠟燭,然後倒着吊起來。從腳開始點上火,就像油燈一般慢慢的燒,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撐到燒到脖子這。一時半會還燒不完,你這樣的,估計最少能燒個半天……”
“別說了,我寫!我寫!”王小寶一把奪過蕭寒遞過來的紙和筆,趴在地上就開始寫了起來。那速度,那才思,恐怕就是專業打字員用電腦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最好給我別漏掉一件,否則的話,我這還有一招請君入甕。據說可是古人類時期,華夏唯一的女皇帝審訊用的。還有跳腳,剝皮,灌鉛……”蕭寒每說一種,王小寶就不禁打一個哆嗦,手上的速度加快一分。
蕭寒所說的刑法,可並非是妄言,雖然大多數只是聽說,但是其中還真有幾種用過的,比如插竹籤。
在龍魂,審訊同樣是必修課程。用的雖然不是竹籤,卻是更加殘忍的細小鋼針,從指甲縫間直插入手背,然後輕輕的彈動鋼針,就算是鐵人,也撐不了幾下。
“老公……”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個嬌柔的聲音,蕭寒的敘述戛然而止,回過頭去。門口站着的,是換了一身雪白色連衣裙的楊敏,似乎是剛睡醒,烏黑的秀髮隨意的披散着,絕美臉上還帶着些許慵懶。
“敏兒,不再睡會了?”蕭寒冰冷的額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彷彿剛剛在說什麼凌遲扒皮的不是他一般。
若是換做平時,看到這種級別的美女,就是明知道惹不起,少說也要流上幾升口水過過眼癮。可是現在,那些混混只是瞥了一眼,邊嚇得趕忙挪開目光,生怕被那個惡魔察覺到。心中對這個絕美的少女,充滿了感激。要不是楊敏,他們指不定還要聽到多少恐怖的刑法。光是聽着,就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了。
“睡夠了,老公你在幹什麼呢?這個傢伙怎麼尿褲子了?”楊敏剛剛走進,問道屋子裡的怪味不禁皺了皺眉俏麗的鼻樑,出聲問道。
“這傢伙隨地大小便,我正在讓他寫檢討呢。”蕭寒不慌不忙的說道。正趴在地上寫着認罪書的王小寶一哆嗦,筆差點掉到地上。
“嘻嘻,這麼大人了還隨地大小便,真是不知羞!”楊敏絲毫沒有察覺的怪異的氣氛一般,笑着說道。
“寫完了,我寫完了!”足足過了半小時,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張紙,王小寶纔算是停了下來,生怕蕭寒真的如他所說的上刑一般,慌忙的遞給蕭寒,全身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蕭寒隨手接了過來,只是看了幾行,便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腳邊倒在地上的桌子上。轟的一聲巨響,結實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濺散落一地。
一頁一頁的看下去,蕭寒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甚,臉色越來越難看。王小寶等人倒在地上,連起身都不敢,一個個的噤若寒蟬。
“畜生,該死!”良久,蕭寒放下手裡的認罪書,怒咬牙切齒道。
這個縣的縣長名叫楊多福,明面上是縣長,實際上跟個土皇帝也差不多了。不但整個縣的所有權利盡數掌握,而且通過誘惑威脅,把這個區區人口不足兩萬的小縣城,打造的猶如鐵通一般。
外面來的就不用說了,先是利誘,然後是用女色勾引,錄像後進行威脅。爲此甚至還強行逼迫十幾個婦女專門做這種工作。其中有大有小,大的三四十,小的只有十幾歲,甚至連不到十歲的幼女都有。要是上面派人來,先是通過金錢腐蝕,然後丅春藥錄像,依次要挾。
如果這樣還不願順從,他們還有更狠的招數,直接把人殺了,然後推給山體滑坡或者泥石流。反正這地方是山區,交通不便,死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用這樣的手段,楊多福將整個縣政府牢牢的把控了起來。在縣裡就如土皇帝一般說一不二,無人敢言。還專門養了一批打手,那些上面來的被害死的人,就是這些打手乾的。
而王小寶,只是其中一批,而且還不是最重要的一批,只是辦些外圍的事情。就算是如此,做出的是也足以千刀萬颳了。比如用各種手段逼迫良家婦女賣銀,協助徵收各種亂七八糟的稅等等。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任務,就是用極爲低廉的價格,將那些修路所經過的農田收購過來,然後再向上面索要大筆的補償款。爲此,甚至已經有十多個個村民被活活打死。屍體就丟在村口,無人敢收,知道被土狗老鼠什麼的啃食一空。
不止如此,在高速公路動工前,甚至每家每戶有人要出去打工,都要經過這位縣長專門的審覈,而且獨身一人的堅決不允許出去。沒有縣長的允許,根本上不了車。單單這位楊縣長上任十幾年期間,手上的人命怕是至少也超過了百條。
“這哪裡是縣長,簡直就是土匪!”蕭寒氣的臉色發青,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一些宅男普遍的憤青和國家榮譽感的,否則也不會重生後還念念不忘龍魂的恥辱。
可是蕭寒前世,殺過貪官,抓過逃犯,但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慫人聽聞的事情。一個小小的縣長,竟然硬是把自己整成了土皇帝,而且還如此喪心病狂肆無忌憚,就是那些省部級別的貪官污吏也不敢這麼幹啊。
“敏兒,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好不好,我要出去辦點事情。”
將手上的認罪書收好,蕭寒語氣輕柔的說道,但是那輕柔的語氣下,卻是滔天的怒火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