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洪荒,天地玄黃。
真武界的武道八大境界中,黃級最弱,宇級最強。
一品宗門,坐擁十幾位宇級強者,一向被視爲真武界的最強宗門。
只不過對於天聖洲的武者們來說,一品宗門集中於萬里海疆之外的神武洲,屬於傳說中的存在,像疾風谷這樣的二品宗門,在一品宗門眼裡,簡直不堪一擊。
因此,當疾風谷衆高層得知谷主風凌天的妹妹竟是來自於神武洲一品宗門的親傳弟子後,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待谷主的妹妹來到疾風谷,便去滅了青竹寨和飛鷹山,成就疾風谷的霸業。
“抓到那方白,定要將他挫骨揚灰,爲我疾風谷弟子報仇雪恨!”
風凌天目泛厲芒,握拳恨恨說道。
之後,風凌天向疾風谷全體弟子下達了戰前動員令,上萬疾風谷弟子開始閉關潛修,養精蓄銳,力爭讓自己的精氣神達到最佳狀態,然後只待谷主一聲令下,便殺奔青竹寨和飛鷹山。
疾風谷得到神秘強者相助,欲滅青竹寨和飛鷹山的消息,不知被哪個弟子泄露了出去,數日後傳到飛鷹山,飛鷹山首領鷹飛揚大驚失色,親自趕到青竹寨,要和古黎商議聯盟之事,卻被青竹寨弟子告知寨主與衆高層外出辦事,至今未歸。
鷹飛揚無奈,只得又匆匆返回飛鷹山,召集全體弟子積極備戰,以防禦疾風谷可能的侵犯。
這一日傍晚,三五成羣身穿青衫的武者,從四面八方聚集到疾風谷百里之外的一處原始森林中,到了深夜時分,方圓數裡之內,便已聚集了數以千計的武者。
這些武者,都是自青竹寨而來的精銳弟子,他們一路隱匿身份急行,終於在疾風谷弟子毫無覺察的情況下,趕到了疾風谷附近。
午夜過後,天氣突變,大片烏雲涌聚而來,夜色變的愈發漆黑,普通人已經伸手難見五指,不過對於青竹寨這些精銳弟子來說,卻構不成什麼影響,他們的目力,足以看清方圓數十米範圍內的一切景物。
爲防止被疾風谷弟子發現動靜,聚集在森林中的數千青竹寨弟子全都屏息斂氣,不敢大聲交談。
突然之間,數千青竹寨弟子一陣騷動,卻是以青竹寨寨主古黎爲首的衆高層盡皆趕到。
方白和蘇玲瓏、諸葛憐、令狐千嬌、令狐百媚四女,也在其中。
本來方白想讓蘇玲瓏等四女留在青竹寨,不過四女卻執意要隨方白同行,並說這種難得的實戰機會對修煉大有益處,不可錯過,方白也就沒有再拒絕。
“大家原地坐下,各自調息。一個時辰後,向疾風谷發起突襲!不掃平疾風谷,誓不回還!”
古黎的聲音,清晰傳入到每一名青竹寨弟子耳中。
數千青竹寨弟子立即席地而坐,各自進入修煉狀態,恢復着因爲一路急行所耗費的元氣。
森林之中,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偶爾纔會聽到森林深處傳來的靈獸夜啼聲。
半個時辰後,微閉雙目的方白陡然睜開眼睛,目光中帶着詫異之色,向森林外的山道上看去。
“方長老,怎麼了?”
見方白臉色有些不對,古黎忍不住低聲問道。
“有人路過,而且似乎已發現了咱們的蹤跡!”
方白擡手向着外面山道上指了指,同時神識擴散而出,“看到”一名中年女子正向他們聚集之處走來。
那中年女子距離方白等人還有兩千餘米,因此也只有方白憑藉神識能夠在視線之外發現她,而古黎等人雖然實力強大,但卻沒有神識輔助,無法窺探到千米之外的風吹草動。
那中年女子表面年齡看起來只有四十歲左右,柳眉鳳目,身段窈窕,氣質不凡,身上穿的是某個宗門弟子的衣衫。
方白在天聖洲已有一段時日,對於天聖洲的各大宗門也有所瞭解,但搜腸刮肚,卻想不出那中年女子所穿服飾,是屬於哪個宗門。
不過方白卻根據那中年女子體內的氣血推斷出,此女的真實年齡,恐怕距離百歲都已經不遠,只是由於她境界修爲深厚的緣故,表面上看起來年輕許多。
“居然是個宙級圓滿強者!難道她是某個二品宗門的宗主?不對啊,天聖洲只有疾風谷、青竹寨、飛鷹山這三大二品宗門,疾風谷和飛鷹山的宗主首領又都是須發皆白的老者,那麼此女難道是來自域外的大宗弟子?”
方白眉頭微蹙,一時間摸不清對方的來路,想了想,向着古黎使了個眼色後,自己施展身法,朝着那中年女子迎了過去。
他進入那中年女子能夠感知的千米範圍內後,那中年女子眉頭一蹙,駐足凝神向方白這邊看來,眼神冰冷淡漠。
雙方之間的距離,很快拉近到肉眼可見的範圍,中年女子看清方白的容貌和修爲後,顯然非常詫異。
二十出頭的洪級高階強者,只差一步便能晉階宙級,這在他們一品宗門天極宗中,也算是個難得的武道天才了,只可惜不是先天靈根,否則武道路上,就真是前途無量了。
“你是何人?因何會出現在這裡?”
中年女子淡淡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盛氣凌人之意。
方白笑了笑,淡淡開口道:“我叫方白,目前是青竹寨供奉長老。”
“青竹寨?就是那個與疾風谷、飛鷹山齊名的青竹寨?”
中年女子忽然想起,他和疾風谷的那位哥哥之前曾互有來信,其間哥哥多次提及青竹寨和飛鷹山,並透露了想要滅掉兩大二品宗門的想法。
這次中年女子隨幾位同門歷練到了天聖洲,經過威翔國時,與擔任疾風谷谷主的哥哥取得聯絡,今日終於尋到了一個機會,前來疾風谷探望哥哥。
“眼前這年輕人,既然是青竹寨供奉長老,那便是站在哥哥對立面的敵人之一!”
想到這裡,中年女子的心中泛起了強烈殺機,一步步走向方白。
宙級強者釋放的威壓,何等強大,中年女子本以爲方白會在自己的威壓之下難以支撐,變的臉色慘白,嘴角溢血,瑟瑟發抖,卻沒想到他居然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就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自己,似乎自己的威壓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