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的潛心修煉,方白的雷劫三重境界徹底穩固下來。
“咱們在這悟道河底已經呆了好久,是時候離開了!”
方白站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這纔對方芸等人道。
方芸道:“外面那麼多強者,你有把握脫身?”
方白道:“硬闖肯定不行,不過我有其他辦法脫身。嗯,至少有七成把握!”
“七成把握足夠了!”
方芸知道方白所謂的七成把握,其實只是保守的說法,應該是信心十足了。
吳德道:“方白,我們這些人把命都交到你手裡了,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啊!否則你一完蛋,我們全跟着玩完!”
百里明月啐了一口,道:“呸呸呸……你這吳老道,就不能說些順耳的?好聽的?真是……真是那啥嘴裡吐不出象牙!”
吳德眼睛一瞪,跳腳道:“好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啊!來來來,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百里明月哼的一聲,脆聲道:“戰就戰,怕你啊!”
“明月,我幫你!”
一旁的東方如畫搓着小手,興沖沖的道。
東方如畫知道吳德是雙屬性先天靈根,戰力比百里明月更強一籌,自己與她聯手,纔有可能佔到上風。
而且東方如畫是先天雷靈根,體內潛伏着狂暴好戰因子,一聽百里明月要和吳德打架,便忍不住手癢。
況且她也知道,吳德和百里明月打架,其實就是一種切磋,便有心插上一手。
吳德知道東方如畫的雷電攻擊極具破壞性和毀滅力,她若和百里明月聯手,自己絕非對手,於是衝着方白叫嚷道:“方白,管管你的女人好不好?她們要聯合起來欺負我!”
方白“嘿嘿”笑道:“欺負得好!玲瓏,如詩,你們兩個要不要也一起上?虐死這個胖道士!”
方白認識吳德已久,一直稱呼他爲“胖道士”。
如今的吳德,實力越強,身體越胖,用方白的話說,這傢伙已經快胖成球了,眼睛小的已經只剩一條縫。
吳德將電貂、牛奔、熊英雄三人拉到自己身邊,大聲道:“小貂、牛奔、英雄,咱們是好兄弟對吧?好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吧?幫我一起對付她們啊!”
說着指向已經站到一起的百里明月、東方如畫、東方如詩、蘇玲瓏四女。
“我也來湊一個熱鬧吧!”
方芸說着,也笑嘻嘻的走到了百里明月身旁。
如此一來,方芸、蘇玲瓏、百里明月、東方如詩、東方如畫五女,與吳德、閃電貂、牛奔、熊英雄四個男人對峙起來。
牛奔、熊英雄見對面站着的五女,四個是師孃,剩下的那個還是師尊姐姐,不由頭皮發麻,心裡發怵,哪敢和她們交手戰?齊齊向方白看去。
方白擺手道:“你們修爲相當,戰力也相差無己,隔三差五打上一架,對修煉倒是大有益處!行了,你們想打便打!只要別鬧出了人命就行!誰若傷得重了,便自己跑到世界樹下恢復……好了,我這便帶你們離開悟道河了!”
他說到這裡,身形從五行空間戒內消失,原地只餘一道虛影。
他剛剛離開五行空間戒,方芸等五女與吳德等四個男人之間的大戰,也便拉開了序幕。
“發現什麼蹤跡沒有?”
悟道河河底,一名乾天宗強者詢問另一名同伴。
“什麼也沒發現!”
同伴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道:“找了這麼久一無所獲,會不會那小子已經偷偷溜掉了?”
“不會吧!咱們這麼多人盯着悟道河,等着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他怎麼溜?”
“莫要小看那小子!畢竟之前宗主親自出手,都沒能奈何他!”
“一個區區雷劫兩重修爲的小子,居然把咱們乾天宗攪得不得安寧……唉……”
“行了,再仔細找找吧……”
成百上千名乾天宗弟子,在悟道河底展開地毯式搜尋,由於多日來一無所獲,有些人已經漸漸失去耐心。
讓乾天宗弟子感到慶幸的是,這悟道河內的強大靈獸,多日來表現的都很溫馴,並未對他們的侵入而感到憤怒,更未發起攻擊。
但這種狀況,卻隨着方白離開五行空間戒而發生改變。
幾名乾天宗強者,和一羣銀角犀交錯而過時,突然間不知從何處傳出一聲輕嘯。
聽到這嘯聲,本來和那幾名乾天宗強者相安無事的銀角犀羣,突然間雙眼佈滿血絲,氣息變得暴戾起來,扭轉身形,開始向幾名乾天宗強者發起瘋狂攻擊。
那幾名強者,均是乾天宗執事,擁有雷劫六重修爲。
而由十幾只銀角犀組成的犀羣,雖說多是雷劫三、四重修爲,但靈獸的戰力本就比人類強者更加強悍,再加上它們是在水中主場作戰,因此雙方的整體實力,其實相差並不大。
幾名乾天宗強者,被十幾只銀角犀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個手忙腳亂,節節後退,最終不得不暫時退出悟道河。
然而十幾只銀角犀竟未放棄,一路追擊到岸上。
銀角犀身長兩丈,體型巨大,彷彿一座小山,它們到了岸上後,倚仗着巨大強悍身軀,橫衝直撞,乾天宗衆強者不敢直攖其鋒,紛紛躲避。
幾隻雷劫四重的銀角犀,在撞倒了一片蒼天巨樹後,向着遠方狂奔而去,迅速消失在一衆乾天宗強者眼中。
乾天宗衆強者,巴不得它們這些體型碩大、皮堅肉厚的大傢伙遠離悟道河,見狀暗鬆了口氣。
那幾只瘋狂奔離悟道河的銀角犀,在奔出三百里後,纔在一處密林當中停下。
其中一隻銀角犀張開巨口,吐出一尊一人高下的青銅大鼎。
大鼎翻滾幾下,然後直立起來,隨即鼎蓋被從裡側推開,一道身形從中躍出,不是方白是誰?
“小犀,多謝了!”
方白出了大鼎,拍拍那銀角犀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
那隻銀角犀彷彿聽懂了他的話似的,腦袋在他身上蹭了幾下,然後才和其他銀角犀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