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見他不肯說,也就知趣的不再多問,再次看了一眼方白的背影,心裡有些納悶。
“妙醫閣”這次邀請了上千賓客,絕大多數都是三十歲以上的醫者,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雖然也有,但多半都是來自各大醫門的晚輩弟子,而剛纔那個年輕人身上沒有穿任何醫門的服飾,顯然不屬於任何醫門。
“回頭你問問負責發放邀請函的幾位師姐師妹,看看是誰邀請了這麼一個年輕人。”
溫玉想了想,低身對身邊的一名“妙醫閣”女弟子說道。
一個和錢好多錢國醫打賭能贏的人,不能不引起溫玉的關注。
林若雪邀請方白參加“世界中醫大會”這件事,溫玉也是知道的,只不過身爲一閣之主,溫玉這幾天忙裡忙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一時間竟沒能把眼前的方白和林若雪邀請的那個方白聯繫到一起。
華夏四大國醫,除了黃天鵬不認識方白以外,其他三人都認識。
對於方白和錢好多之間的賭約,華天和、任絕刀、黃天鵬等三大國醫雖然心裡也充滿疑問,但是看到連“妙醫閣”閣主溫玉都問不出來什麼,他們也乾脆不再問了。
“你們三個慢慢走,我先行一步!”
錢好多見四周賓客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怪異,渾身覺得不自在,於是也不和華天和三人一起走了,自己從簇擁的人羣中擠出,快步向位於山頂的“妙醫閣”走去。
“我很好奇,老錢和那個方白打了什麼賭,居然心甘情願的輸給方白兩千萬!”
華天和手捻鬍鬚,對身邊的任絕刀道。
“呵,老錢愛財是出了名的,這兩千萬等於是割了他一塊肉啊!”
任絕刀看着已經走遠了的錢好多,笑眯眯的道。
“江家那小丫頭的病,居然真被他治好了,真是不可思議!可惜當時咱們有事離開,否則也能向他討教一下。”
華天和一臉遺憾的道。
任絕刀點頭道:“確實不可思議!我以前總覺得西醫要勝過中醫,但那件事後,才真正覺得中醫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神奇!這次正好方白也來參加‘世界中醫大會’,正好有機會向他討教!”
上次江家的江小魚患了乳腺癌,華天和、任絕刀被邀請到場參與治療,方白雖然也流露出可以替江小魚治病的意願,卻被江家人婉拒。
兩位國醫當時針對江小魚的病情,提出了切除左乳的治療辦法,江小魚卻死活不肯接受,之後因爲有急事,兩位國醫先行離開,後來才聽江家的人說,江小魚的病已經在方白的治療下痊癒。
得知這個結果後,兩位國醫在見面時,爲此驚歎了好一陣子。
“天和、絕刀,你們說的方白,就是剛纔那個年輕人?”
一旁的黃天鵬聽到任絕刀、華天和的對話,忍不住插口問道。
“妙醫閣”閣主溫玉的一雙耳朵也支了起來,想從華天和、任絕刀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
她聽華天和兩人提到“方白”兩字時,才陡然想起前幾天林若雪提出的邀請方白參加“世界中醫大會”一事,心裡暗叫不妙。
前幾天溫玉通過林若雪、東方如畫母女之口,對方白有了大概瞭解,已經把方白當成了堪比四大國醫的存在,如果剛纔那年輕人真的是方白,而自己卻沒有搭理他,豈不是把他給得罪了?
那可是治癒了東方雷鳴心臟病和江家江小魚乳腺癌、並且一手調教出了東方如畫這個少女高手的存在,得罪這樣一個醫武雙修的高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嗯,他就是方白!”
“英雄出少年。別看他年輕,現在的成就,卻已不在你我之下。”
“醫武雙修,今後前途無量啊!”
“溫閣主,恕我直言,你剛纔和他沒有寒暄幾句,可是有些失禮了!”
任絕刀、華天和你一言我一語的道。
溫玉苦笑道:“兩位國醫有所不知,對於方白,我也是隻聞其人,未見其面啊!如果不是你們兩位說起,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方白!”
華天和道:“這麼說,難道那方白是不請自來的?”
溫玉道:“不,若雪給他發了邀請函,是我剛纔忘了這事。”
任絕刀道:“那方白應該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出手救治江家的那丫頭了。溫閣主,你去招呼一下他,後面別再怠慢了就行!”
溫玉點點頭,正準備返身上山,卻發現四大古醫門弟子在其門主的帶領下,正聯袂而來。
四大古醫門和“妙醫閣”齊名,其門主的身份地位以及實力,都不在溫玉之下,和溫玉又都是老相識,如果溫玉不去親自相迎一下,恐怕也會讓他們心生不快。
溫玉分身乏術,心中暗暗叫苦,突然間心中一動,對身後的一名弟子道:“你通知妙妙一聲,就說方白方醫生已經來了。讓她全程陪着方醫生,要對方醫生保持足夠的尊重,不可失禮怠慢!”
那弟子應了一聲,領命去了。
方白懷揣着剛剛從錢好多那裡贏來的兩千萬支票,獨自一人繼續向着山頂的“妙醫閣”走去。
對於“妙醫閣”衆人的怠慢,他倒沒有任何的不快,反而覺得沒人陪着,自己更加逍遙自在。
“妙醫閣”建在一片山水之間,行走在山道上,能夠感覺到淡淡的元氣瀰漫,對一般武者來說,這裡稱得上修煉寶地,但對於方白來說,這裡卻遠遠比不上自己發現的那個小山谷。
山道兩旁,被開闢成了一片片藥圃,藥圃裡種植着許多草藥,只是這些草藥絕大多數只有數十年藥齡,達到上百年藥齡的靈藥,卻是極其稀少。
一些容貌清秀、穿着“妙醫閣”服飾的年輕女弟子,穿梭於一叢叢草藥間,細心打理着藥圃。
在普通醫者眼裡,有着數十年藥齡的草藥已經價值不菲了,但在方白看來,除了少數的百年靈藥還勉強有點用處外,其他的就等於是廢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