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阿蓮,身體內的鮮血和火分彷彿被抽取乾淨了似的,看起來只剩下裡面的骨架和外面的一層皮膚,讓人心驚膽戰,不寒而慄冫
夏消歌見過的大場面雖然不少,可是哪裡見過這樣恐怖的景象?瞬間的呆愕之後,就覺一股陰寒氣息從後背生起,眼前黑了一黑,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阿蓮她,是你……是你害死的?
夏清歌隱隱猜到阿蓮的死可能和眼前這個氣勢懾人的黑壯男子有關,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悲憤以及肩頭的巨痛感覺,顫聲問道。
黑壯男子還是沒有理她,再次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看着夏清歌的眼睛裡盡是貪婪之色,彷彿他手裡抓着的不是今天香國色、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而是一隻即將被他吞噬到腹中的美味獵物。
黑壯男子笑容古怪,笑的時候口中噴出的氣息裡含有一和說不出的難聞腥氣,夏清歌聞到後只覺頭腦一陣發暈頓時產生出一和……”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強烈不安感覺。”
來人啊!救命!死人啦,救命啊!”
自己的保鏢沒了蹤影,可是這家大酒店的保安還有很多,夏清歌知道自己如果保持沉默,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危險,或許也會像阿蓮那樣被殺掉,於是楗聚氣息,不顧一切的尖聲大叫起來。
夏清歌並不知道,此享在她和黑壯男子的四周,正瀰漫着一團無影無形的氣息,這氣息猶如一個到閉的體球,把附近的一切動靜都和外界隔絕了開來外界的聲音傳不進來,她發出的聲音也根本傳不出去,所以她州才的那幾句尖叫,根本不會被人聽到,等於是白白浪費了。
儘管如此,夏清歌的叫聲還是激怒了黑壯男子,他低吼一聲眼中貪婪的目光瞬間變成了一和可怕的凌厲兇芒,夏清歌的第二聲呼叫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他揚手在後頸處輕輕一吹,整個人癱倒在地,人事不知。
大半個小時後纔有一名夏清歌的助手從自己房間裡走出,這名助手本來想去找夏清歌商量一下即將舉行的演唱會事宜,卻不想走到夏清歌門前時,先是看到了住在夏清歌旁側的四名貼身保鏢的奇慘死狀,然後又發現夏清歌竟然失去了蹤影……
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只知道夏清歌是樂壇天后,歌如天籟人美無雙,卻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另外一層身份,她是華夏最知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夏家的千金,而夏家眼下在政界、軍界的影響力絕對是整個華夏屈指可數的。
夏清歌的爺爺夏德淵是一名打過血仗硬仗的老軍人,現在擔任華夏國軍事委員會贏主席,上將軍銜,在軍界中德高望重,人脈極廣;父親夏青山已經晉升中將,是華夏重點軍區的一名贏軍長,並且上升勢頭強勁母親林輓歌被譽爲政界中的……”巾惘蒙傑……”目前任華夏經濟重鎮東海市的贏市長,是政界一顆迅速崛起的新星。
夏家的綜合實力如此強大,以至於任何人想要挑釁他們都必須三思而後行冫
其實夏清歌在樂壇之所以迅速成名,固然有其自身極其優秀的條件作爲支撐但是在這背後,多多少少也與他的家庭因素有一定關係,當年夏清歌父母曾強烈反對女兒進入娛樂圈發展,後來終究沒有拗過夏清歌於是就利用家族勢力在後背悄悄推波助瀾,幫助夏清歌站到了今天的天后位置上。
夏清歌保鏢被殺、本人失蹤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內就傳回到了夏家,夏家所有人爲之震動。
一向對羽女疼愛有加的夏德淵夏老子聞訊後震怒不已,當場拍桌,要求燕京市有關方面調集一切能夠調集的資源和力量,就其把整個燕京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自己的孫女給找出來;妾清歌的父母夏青山和林輓歌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滿心焦慮的趕到燕京,坐鎮指揮尋人事宜;與此同時,夏家那些沾親帶故的遠親近鄰們,也紛紛加入到了尋找夏清歌的大軍當中冫
夏家雖然遠在金陵,但是在首都燕京,同樣擁有着讓任何人都無法小覷的恐怖力量,爲了能儘快找到夏清歌,受到夏家委託和請求的燕京城內上至判疆大吏、權貴要員,下到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全都動員起來,在燕京城內外佈下了千千萬萬道耳目,搜尋着有關夏清歌的蛛絲馬跡冫
一時間,燕京城內的氣氛變的驟然緊張起來,就連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似乎也都感受到了一和山雨欲來的壓迫感,雖然他們猜刻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但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夏家千金。
午後的一場大雨,把位於燕京城西北數十里外的燕山山脈衝刷的煥然一新,這場大雨驟然而起,又驟然結束,雨過天晴之後,山內綠肥紅瘦,空氣消新,景色分外誘人。
燕山山脈東西走向,綿延近千里,靠近燕京城一側的山區地勢平緩,山水相間,早就被開發成了著名的休閒度假旅遊景象,只不過這些景點基本上都處於山區邊緣數十里的範圍內,向裡深入百里之後,就是險峰相連,深澗縱橫的山區腹地,根本無路通行,所以千萬年來,燕山山脈的深山腹地,從沒有人到達過,依然處於一和原始狀態。
大雨洲洲止歇,就有一道黑色身影從燕山山脈的東緣潛進了山區,然後施展身法,如流星般在崇山峻嶺間彈縱掠行,這身影的身法有如鬼魁,掠行之間幾乎足不沾地,彷彿那一座座險峰、一條條深澗到了他的腳下,就成了平地一般。
片丸後,那道身影在深山腹地的一處小山谷中停下,把揹負在肩頭的一個黑皮袋子丟到腳下的草地上後,隨手扯掉了束住黑皮袋口的繩子。
這個山谷雖然寂靜幽深,但午後的陽光斜照下來,谷中的一切景物還是能夠清晰可見,那黑影身軀高大,上身穿着一個黑色小背心,下身是一條寬鬆黑褲,腳上登着一雙獸皮靴子,消身肌肉堅硬如鐵,皮膚黑的如炭一般,正是不久前出現在鏡湖大酒店裡、對夏清歌動手的那個黑壯男子。
黑皮袋口被打開後,首先露出的是一張如鮮花般嬌豔的臉龐,隨後是一今年輕女子凸凹有致,曲線曼妙的嬌軀,那女子秀髮凌亂,美目緊閉,臉色蒼白,依然還處在昏迷當中,不是夏清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