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好不容易去日本渡假,我看就順便帶點色情新聞回來吧,這樣下個月的工作纔會輕鬆些,呵,不知道會不會有豔遇,日本男人該不會都跟A片裡的變態一樣好色吧——」
婷玉一邊翻着剛從便利商店買的日本觀光雜誌,一邊盤算着如何將採訪的路線跟觀光的路線合併在一起,不知不覺中,她已走進住家附近的巷道。
「這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修好,老是黑壓壓的,怪恐怖的。」
婷玉將雜誌捲起來,小心地看着地面走路,這附近以前總是在施工,但前陣子建商倒閉後,這條巷子旁的幾處工地作業全停擺了,但是碎石、鋼筋卻仍隨處都是,上星期婷玉就因此跌倒兩次。
這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整條巷子寄居在黑色的蝸牛殼中,唯一的光源,是在大型垃圾筒上翻食的流浪貓的眼珠,所發出的淡淡青碧色,雖未必鬼影幢幢,卻也相去不遠。
婷玉仔細地閃避地上的碎石,好像玩跳格子般前進,心中想着,這時去日本正好可以去聽一兩場大型偶像演唱會,可以去泡泡溫泉,可以吃到最正宗的回轉壽司,愈想愈是開心,臉上難掩笑容。
這時,婷玉突然隱隱聽到「剝——剝-嗶-剝——嗶」的零碎聲響。
婷玉全身觸電般地停了下來。
她很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該死的職業病!」婷玉心想,馬上又蠻不在乎地慢慢前進。
「剝——嗶——剝——嗶——剝-嗶-」
沉悶的聲音又出現了,這聲音來自不遠的後方,似乎是硬底鞋子踩着碎石地面前進所發出來的。
婷玉頓時呼吸一窒,馬上察覺自己的指甲,正深深刺進雜誌的封皮,幾個自己曾經主筆過的色狼報導,在五秒內快速地在腦海中播映。
「女大學生深夜窮巷遭人**棄屍」、「大樓電梯之狼行蹤再現」、「賓館一夜情之狼疑似潛逃日本」等等東拼西湊的新聞,在婷玉深諳性心理學的筆調下,變成一篇篇充滿性暗示與偷窺衝動的情色暴力報導,婷玉的技巧使得該八卦雜誌的分衆市場頗佳,但現在,婷玉只感到那些用來處理報導的想象力,正壓迫身上每一條神經。
「該不會這麼倒楣吧?再三分鐘就到家了,還是走快一點——」
婷玉安慰自己後面的聲響只是一個普通路人的腳步聲,卻又不敢回頭確認,於是深深吸了口氣,加快腳步,打算一股作氣疾走回家,她心想:「從日本回臺灣後,我一定立刻買電擊棒隨身帶着。」
就這樣疾走了一分多鐘,婷玉遠遠地看見居家大樓的微微燈火,心中一寬,便想確定背後的聲響是否還在,於是婷玉放慢了腳步,凝神細聽。
什麼聲音都沒有。
「果然是想太多了,這種職業病真是要不得。」婷玉鬆了口氣,甩着一頭秀髮回頭張望。
一個戴着白色口罩、穿着深黑色外套的男子。
只有離自己五步之遠。
正當婷玉想尖叫的時候,一隻充滿腥臭的大手從背後摀住她的嘴,婷玉嗅出這股濃濃腥臭是精液的腥味,一時間竟不敢張口就咬,而眼前的男子迅速地朝婷玉的腹部用力一踢,婷玉痛得眼淚迸出,雙腿發軟,只得任憑從背後架住她的噁心男子,將其拖到旁邊的工地。
「別叫。」戴着白色口罩的男子簡潔地說完後,又朝婷玉的腹部踹了一腳,婷玉難受得連張開眼睛都沒有力氣。
不久,婷玉感覺自己正被拖到工地的二樓,嘴上也被貼上強力膠布,此時的絕望與恐懼,完全無法用自己那些煽情的文字描繪。
也不想描繪。
她很清楚自己一分鐘後的下場。
在某種程度上,她曾從另一個角度,「製造」過數十次的強姦。
黑暗的工地,散落一地的水泥袋、木屑、鋼板。
這不是婷玉最常描寫的場景嗎?
這時,那雙臭手的主人將婷玉摔落在地,婷玉腦袋一陣暈眩。
那雙臭手的主人長得什麼樣子,婷玉已無法分神注意,因爲他已將牛仔褲脫下,握着硬挺挺的陰莖在婷玉的臉上輕輕拍打。
熱騰騰的陰莖。
「我撕掉你嘴上的膠帶,不是要你叫,是想請你吃東西,這一點你要牢牢記住。」臭手的主人繼續道:「你一叫,另一個人就會將這個針筒刺進你的身體裡。」
婷玉蠕動着顫抖的身軀,看着戴白色口罩男子手中的針筒。
「是AIDS的病血,只要你乖乖的,叔叔就不會給你打針喔。」戴白色口罩的男子嘻嘻地笑。
AIDS的病血?
婷玉的恐懼並沒有攪亂她的思考,她想,這病血很可能就是從這兩個人中之一抽出來的,只要被自己**,都非常有可能罹患世紀黑死病,所以最好還是逮到機會就逃!!
「如果你想逃,阿伯也很歡迎喔!」臭手的主人摘下婷玉的高跟鞋、撕掉婷玉嘴上的膠布後,便從一個小袋子裡掏出一把黃澄澄的圖釘,仔細地灑向附近的地板,一直灑到樓梯口爲止。
是最近極有名的「圖釘之狼」!!
婷玉幾乎要昏倒!
她手頭上就有一份圖釘之狼的犯罪模式報導,圖釘之狼總是將被害人全身剝光,再將大把大把的圖釘謹慎地鋪在被害人的周圍,以控制被害人的行動,而就算**完畢,狼蹤隱沒,因爲最後被害人嘴上會被貼着膠布、雙手雙腳反綁,所以無法呼救,又無法自行逃離現場,以致於被民衆發現時,被害人常常已經餓得發昏,上個星期還有一個高中女生在廢棄的工寮裡被困住三天才獲救,到現在還躺在醫院打點滴。
「乖,叔叔就幫你拍電影作紀念喔!表現好的話,叔叔認識很多導演,幫你進軍好萊塢都沒問題!」
戴白色口罩的男子在一旁架起一臺攝影機,然後慢慢地脫下褲子,露出——露出色彩斑斕的陰莖!
這分明是幾乎潰爛的醜陋怪物!
「老樣子,前後夾攻吧。」臭手的主人繼續道:「小妞,表情要複雜一點、生動一點,阿伯纔會好好疼你,包你爽歪歪!」
戴白色口罩的男子終於摘下口罩,露出嘴角已呈紫色靡狀的怪嘴,笑嘻嘻地將發出惡臭的彩色陰莖硬塞進婷玉的小嘴,而臭手的主人將婷玉的內褲一把撕裂,粗魯地抓着婷玉的小腿,硬是將顫抖的大腿拉開,大喝一聲「好馬!」。
婷玉終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