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學長?”
有人朝着臺上嚷起來。
“那個人的師父,到底是誰啊?”
德雷克狠狠一咬牙。
那個名聲,僅僅只是提到也會令人窒息。德雷克在那裡揶揄了許久,竟是怎麼也念不清那個名字!
周成一步跳到擂臺上,安靜地欣賞着德雷克驚懼的神色。儘管說那個人是自己的師父,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勉強,不過周成也說了,說那個人只是救過自己一命,又指點過自己幾招。他把他和那個人所有的過節都說了出來,即便如此,德雷克還是這個反應,那就怨不得周成了。
“到底,是什麼人?”臺下的人們,不由得流起了冷汗。“居然讓德雷克學長連名字都很難念出來,這得是何方神聖,才能讓德雷克學長忌憚到這種地步?”
德雷克,咬牙切齒,半晌,才說出了那個名字。
“東海仙人,海神火鳥王,精衛!”
一時間,不知何時便人滿爲患的演武堂中,萬籟俱寂。
這一秒,可抵萬年。
下一秒鐘……
全場沸騰!
所有人都震驚了,有掩嘴倒吸一口涼氣,有的連忙開始想辦法聯繫別人,大多數人甚至到了驚慌失措的地步……
“海神火鳥王!”
“德雷克學長,您這是要害死我們嗎!這個名字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說出口的,萬一說話功夫那個人就到了該怎麼辦!”
“雖然聽起來不是很靠譜,萬一那個人真的來了,這裡的人一個也別想全身而退的啊!”
不過很快。
“慌什麼。”
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德雷克,你也是。那個小學弟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就信了?那個人是不會收徒的,幾萬年來更是從來沒有人聽說過那人徒弟的傳說。”
一時間,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長出了一口氣。
“就是說嘛,我們這也是被嚇壞了,居然讓那個姬城一句信口胡言,給嚇成這樣……”
“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個人的力量早就超越了這個世界的理智能夠理解的地步,又怎會是願意收徒的性格?”
周成眉毛一抽。
這些人,還是不敢提起那個名字。
“你們不信?那我要不要提起我另一個師父的名字呢……”
一時間,鬨堂大笑。
“你還能說出更好玩的笑話不?大兄弟誒,那個人本來就是不可能收徒的,我們已經告訴你了。然而你現在又要說,你除了那個人以外,還有另一個師父?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德雷克的表情,也漸漸冷漠了下來。
“姬城小兄弟,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
“我沒有開玩笑。”周成:“我的另一個師父,名正言順的師父,或者說是我現在還在世的祖先,其實是……洪荒紀元的王者,天道覺醒者,魔王,姬文軒。”
整個演武堂,又沉默了半晌。
過了許久,衆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才小聲地又此起彼伏了起來……
“喂……我怎麼覺得這個姬城是認真的?”
“是很認真的在胡說八道吧?天道覺醒者,雖然有記錄說天道覺醒者現在確實在世,不過誰也不知道到底人在哪兒。怎麼可能還是傳說中的那個大魔頭?”
“當然是在……開玩笑了。”
“也不對啊,能進法師塔的人,至少得是個有腦子的人吧。他這一口一個師父的叫,全是我們連提都不敢提的名字……”
德雷克,目光一寒。
“胡說八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成:“信不信由你們。我說過了,我其實不願意提起他們的。畢竟現在的我還太弱,在這裡提起他們,只會白白讓他們爲我蒙羞。”
德雷克,心情複雜地抱起了胳膊:“我這麼說吧。每次臨到法師塔比武大會之前,法師塔都會對外開放一小段時間。”
周成:“你什麼意思。”
“你猜。”
德雷克冷笑道。
“我們從不標榜公平,我們只信仰力量,而人情關係,也是力量的一部分。
臨到比武大會這種盛事典禮,所有學生的後臺都會從世界各地趕來,只爲了讓自己送來法師塔的學生不在比武大會上丟臉。當然,他們是不會空手來的,一般會帶來各種各樣的靈丹妙藥,或是借給學生各種各樣的神兵利器,在比武大會上打出一片名聲。
我只想問一句,你有什麼打算呢?
在這裡誇下海口以後,你自然必須對你說過的話負責。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到那個時候你的師父沒有出現,你可是會死的很慘很慘。不要認爲你能在天狐王城大鬧一番,法師塔就沒人能治的了你。
動一動手指,彈指之間就能令你灰飛煙滅的人,這裡滿地都是。”
周成,默默聳了聳肩,不以爲然。
德雷克:“不要有臨時抱佛腳的想法哦。我們的電子聯絡設備在法師塔裡全都是被沒收的狀態,想現在聯繫你那所謂的師父,跪着求人家過來給你充充面子,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一樣,沒法去請求自己的後臺做什麼,一切,只能靠自己在法師塔外面打下的感情基礎。那些人來了,那就是來了,沒來,你也沒什麼話要講。
但是你不一樣。
你剛纔,提了兩個讓大家無比忌憚的名字。如果那兩個人到時候沒有出現的話,三日之內,你必死無疑。”
周成,一臉的冷峻。
這一天,他回到宿舍以後,愁容滿面。
虞婧媛問起,他也是支支吾吾,不言不語。
最終,虞婧媛終於還是不放心,在晚飯的時候,強心逼問出了周成的心事。
“原來如此。”
虞婧媛的眉目,也沉了下來。
周成:“我根本沒想到……我還以爲他們兩個都是沒什麼名聲的隱世高人。雖然就這麼提出來確實挺沒意思的,但他們非要問,我也沒有必要隱瞞。”
虞婧媛:“他們不會來的。”
周成,眉頭緊蹙。
“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海神火鳥王就不必說了,說到底,她對我們來說只是個路人。兩三千年過去,她都不一定還記得我是誰。姬文軒也不可能會過來,他老人家不是我剛剛離開的時候,就跑出去雲遊四海了嗎……這種凡塵俗世,又如何能進的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虞婧媛:“這樣一來,我們能做的就只有……”
周成,憂鬱地沉下了目光。
“逃離。”
虞婧媛冷冷道。“臨比賽開始那幾天,學園都市會整個打開對外的結界,開放內外人員的進出,方便從世界各地前來探親的客人。那,應該算是個逃學的機會。”
周成:“我,果然還是太不小心了嗎。其實我也知道的,這個法師塔水很深,但我沒想到,只是提了幾個不該提的名字,就要被同學排擠。或者說……如果單純是排擠,聽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虞婧媛:“但在這裡,因爲這種事情太過引人注目的話,你就是這片黑暗森林中的活靶子。別說三天了,到那個時候,你絕對活不到比賽開始的那一天。”
周成,肅然。
“也就是說,我們只有狼狽逃竄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虞婧媛:“必然。法師塔不是一般的勢力。雖然說出去可能有點難聽,在這裡混不下去了,我們除了離開,沒有別的選擇……”
周成,咬緊了牙關。
“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啊。”
虞婧媛,反倒是苦笑了起來。
“怪不得臨行前你問凱撒,該如何用一句話證明你上面有關係的時候,他告訴你的會是那一句……”
周成:“那句方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已經沒必要知道了。”
虞婧媛冷冷道:“我會拜託伊莎貝拉學姐幫忙的。就算結界大開,沒有上面的關係,我們也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法師塔。”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盡力了。真是的!全怪我……全怪我太小看這個學院了,明明事先已經有那麼多徵兆了,爲什麼我還是提不起精神來認真面對……”
“這不怪你。”
虞婧媛滿目無奈。
“你涉世不深,對這暗世界裡的規矩和門道也只是略窺一二。就算是活了七千多歲的我,來了這裡也很是不適應,你在這種地方,能呆得住纔是怪事一樁。我們準備離開吧,這裡,還不是我們這個等級的人能夠涉足的地方。”
周成,不再多言。
而另一邊……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富麗堂皇的梵蒂岡教廷內。
“你總算來了。”
茱莉亞微笑道。
“據我所知,教廷內邀請你來到我們這邊做事,一起爲我們的主神服務,早已是我出生很早以前的事了。不過我並不是嫌棄您來得晚,最多是有點……受寵若驚呢。”
神秘人
“好菜從來不嫌晚。且不說我收到你們邀請的時候人根本走不開,就算我閒下來了,我還是堅持要到處轉一轉,多看看這個世界在我沒有注視着它的期間,到底都出現了怎樣的變化。只有這樣,我才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不是嗎?”
茱莉亞,小心翼翼地準備着措辭。
“所以,你選擇了最靠近你心中天道的地方,對嗎?咳咳,恕我直言,也許,現在的梵蒂岡教廷,可能多少會讓你感到有些失望。”
“沒關係。”
神秘人道。
“我從來不挑剔道路,也不挑剔住處。
有礙事的東西擋路,清除便是。住處住得不舒坦,打掃一下便是。連整個宇宙都是我的後花園,區區這點小問題,又怎配得成爲我的眼中釘呢?”
茱莉亞,仰天大笑起來。
“好一個不挑剔!好一個不挑剔!
不挑剔便好。怕只怕這個世界如果真的要被您挑剔起來了,會整個被您給打掃掉呢。
歡迎加入梵蒂岡教廷,我尊貴的宇宙之神,
天道覺醒者,洪荒魔頭,姬文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