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是不是?”
姬成嘆了口氣,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要說出來呢?”
是的,他早就知道了,從當初那塊貓人的頭骨,一直到那些所謂的貓人對虞婧媛特別恭敬之後,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種想法殘存在心中。
“我不想讓我們之前存在什麼誤會。”虞婧媛這樣說道。
姬成看着她,聽着她這樣說,內心有點迷茫。
他忽然想起了當初白衣人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如今,虞婧媛卻又和自己說不希望他對天狐族有什麼誤會。
也罷,既然自己這一世無論是從漣兒給自己復活開始,還是從那兩世迴歸開始,都算是新的一生,對於以前的事情,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姬成想通這點,豁然間覺得自己一直停滯不動的元神強度開始漸漸的增強了起來,慢慢延伸到了那最後的關卡,九星。
姬成有點哭笑不得地想着: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他回過神,對着虞婧媛這樣說道:“你不用再說了,我相信你。”
虞婧媛一愣,情不自禁地脫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島上的事情?”
“不想。”姬成鏗鏘有力道。
他含笑地看着虞婧媛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的我只要知道未來就好。”
只要知道,自己該怎麼滅世就好。
虞婧媛沉默不語。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人,這也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咦!”姬成忽然叫了一聲。
虞婧媛楞道:“怎麼了嗎?”
她朝着姬成之前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只能看到遠處依稀有一道灰黑色的狼煙。
姬成說道:“沒什麼。”
他望着那邊的方向,心裡感慨萬千。
沒想到,當初那個薩爾,終究還是成爲了食物,死在了自己族人的手中。
也好,自己也就不用去找他的麻煩了。
姬成回過神,默默地改變了原本前往大耳族的方向,挑了個更近的路飛向那個小島。
很快,小島在望的時候,卻又橫生波折。
姬成望着前面忽然從海中站立起來,頂天立地,頭上生長着兩個巨大螺旋形藍色雞犄角的怪物,神情變得有點詭異。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好啊,又見面了。”
巨大的怪物好像聽懂人話一樣,睜着兩隻大象一樣龐大的灰黑色眼睛,望向了姬成。
正是當初那個吞噬大海,將姬成等人吞進腹中的那個海中巨怪!
“你認識啊!”早就飛回棋盤上的諾爾此時又顯現了出來,張大嘴巴看着眼前那個巨大的怪物,臉色驚歎。
姬成有些楞,說道:“難道你不認識嗎?”
沒道理啊,當初那個薩爾不是說哪怕就算他們不跟過去,怪物也會將他們送到那個島上的嗎?
難不成,就連這個,薩爾也是騙自己的!
諾爾在棋盤上很奇怪的擡頭看了眼姬成,說道:“我怎麼會認識這種這麼醜的生物!”
敢情剛纔諾爾不是爲了怪物的體形感到震驚,只是覺得人家太醜了而已。
姬成差點就和那個怪物說這裡有一個人說他醜,想知道怪物到底會怎麼做了。
但他到底還是忍住了,畢竟諾爾還是自己人。
他擡頭,看着那個好像要擡起龜手打來的怪物,說道:“現在,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當然是逃啊!”虞婧媛渾身冒出藍色的光芒,“這個怪物在上古的時候被叫做兆電噴雲龜,傳說中可與仙人媲敵,哪怕你如今是仙人,卻也不一定可以打得過它!”
“哦?”姬成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居然會在聽到可以和仙人媲敵以後,自己內心莫名有點興奮,“那我還真想試試,他到底能不能媲敵仙人!”
姬成說話間,將七星遞給了虞婧媛,然後直接一個空間發瞬移到了怪物的頭頂,他蹲下身敲了敲怪物頭頂上那層深黑色的鱗片,問道:“誒,傻大個,你敢不敢我站在這裡,你還能打到我嗎?”
“這!”虞婧媛看到這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可以躲過去的,非要去打!”
“誒,小女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薩基爾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叫我什麼!”虞婧媛瞪大美目,望着那從紫色棋子上顯現出來的薩基爾大聲叫道。
多少年了,居然還有人叫自己小,女,孩!
想起上個這麼叫自己的人,似乎墳頭草都已經有三尺來高了吧。
“大哥我可是活了將近五千年,你是有多大?”薩基爾撇撇嘴,似乎爲虞婧媛的大驚小怪感到不滿。
虞婧媛冷笑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比你大!”
“就你?”薩基爾嘴角一撇,上下掃視了眼虞婧媛,“哪裡大?”
“你!”虞婧媛雙目微寒,瞪向薩基爾。
薩基爾不甘示弱,回瞪了過去。
“真吵!”一道似要冰封世界的冷冽男音傳了出來。
虞婧媛聽着這道聲音,漸生不喜,低頭一看,卻忽然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呆若木雞。
黑海之上,白衣如霜,的君三尺從那顆閃爍着冷冽寒光的棋子中飄了出來。
他飄散着背後的及腰白髮,被風微微吹拂,隨風而蕩,襯得他的身影,就好似那九天之上的飛仙,在這一刻,落入了凡塵。
虞婧媛望着那道通體雪白,一點朱脣點綴在臉上的身影,情不自禁地癡了。
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冷的男人!
虞婧媛呆呆地望着那道身影,久久沒有說話。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股赤.裸裸的眼神,君三尺轉過身,低頭俯視向虞婧媛。
他用那雙冷漠至極的目光,注視着虞婧媛說道:“你看我幹什麼?”
霎那間,空氣中彷彿吹起了一道寒風,將棋子之上的其他幾人都給凍住。
此時此刻的他們,就連遠處正在和海怪大戰的姬成都沒心思看了。
“你說,他們倆能不能成。”諾爾小聲問愛爾夏道。
“我看,有點懸。”愛爾夏摸了摸下巴,眯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姐姐我費勁心思,卻還不是沒有拉那個人入夥。”
“那是你醜!”諾爾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