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通的眼睛卻是隨着這聲音的淡淡消逝而變得精亮起來,便是臉上也都綻放出一道異彩:“我正說,這石鼎怎麼看着這樣的古怪,明明是這外層的石質密度根本不可能如此之高,而且這形狀也明顯不符合古人一直講究的中庸之道,原來如此!”
說話間,他的手裡不知怎麼的就多了一串小小的佛珠,這一串佛珠便是虛度也從沒有見過。
只見顏色玉潤似如水滴,卻發出暗紅之色,每個佛珠都有黃豆大小,被智通抓在手中,有一部分卻是墜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一百零八顆。
將這一串佛珠拿出,智通本來猥瑣的表情卻是猛地一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看你這小子如此重視這一方石鼎,我便幫你一把吧。”
這般說着,他卻是突地就將那一串如玉的佛珠投進了石鼎中,並雙手緊緊一捧石鼎,卻是如搖色蠱那般,用力的搖動起來。
虛度見狀錯愕無比,失聲問道:“師父,你這是要幹什麼?”
“這一串佛珠名叫玉玲瓏,乃是一件佛門奇寶,相互撞擊之下,可以發出一種常人無法聽到的超聲波,如果再我輔助以我佛門的獅子吼,那便可以生出奇效!”
智通說到此處,卻是突然詭異一笑,接着卻是猛地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氣勢也在瞬間一變,竟是像是佛門怒金剛,讓人望而生畏。
就在虛度詭異師父的表情時,智通突然嘴巴大張,一道直如驚雷的滾滾聲流便自他的口中突然暴喝而出。
“哞……”
虛度先是一愕,接着卻感覺雙耳之中直如響起了驚雷,將他一下便擊懵在那兒,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便將雙手捂住了耳朵。
可是這道聲音卻不知爲何,就是任憑他如何捂住耳朵,卻對那聲音傳進耳中沒有絲毫的用處,依舊是清晰無比。
他只感覺頭疼欲裂,整個大腦都像是被這若驚雷一般的聲音充滿,撐爆。
全身的真氣如流,頓時就被動的引向了腦海,在暖暖的真氣滋潤之下,似乎頭疼欲裂的感覺稍稍輕了一些,可是那聲音卻依舊在迅速的向腦海裡填充。
想到此,他不由驚恐萬狀的看向了師父。
就在虛度認爲已經撐不下去的時候,智通的聲音才總算是停了下來,虛度身上一鬆,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顯然是已經脫力,頓時就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然後驚駭莫名的看着師父,卻見智通只是虛睥了他一眼,便又將視線轉向了手中的石鼎,虛度一怔,順着師父的視線轉了過去,然後便直接就震撼在那兒。
只見此刻的石鼎,那裡還有一絲之前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晶瑩剔透,透着點點如水玉潤光芒的玉鼎。
鼎身約有半尺多些,玲瓏剔透,模樣像極了圓圓的香爐,鼎端有兩耳,小巧而有靈性,看上去有着說不出的調皮之感。
鼎身紋着古樸的圖案,或細膩或粗獷,間容在一起,卻一點也沒有違和感,反而讓人生出一種十分和諧的味道,似乎就該如此,那才叫完美。
這感覺,有點像是男人與女人站在一起,陰陽相合。
鼎下三足,穩穩的將鼎身支住,一雙手正握在鼎身之上,不是智通又會是誰。
在他的身前,還落下了層層的碎屑,顯然是鼎外沾染上的那些雜物。
虛度再也顧不得向師父質問,而是詫異莫名的靠了過去,興奮激動的大叫道:“師父,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虛度臉色一寒,想起了剛纔那段很不美好的回憶,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便是剛剛因爲看到石鼎真容的喜悅也在瞬間被沖淡了。
“師父,你發那撈什子獅子吼音波功,是不是能事前通知一下?差點被你害死了!”
“怎麼可能?”智通一臉無所謂的訕笑着,手上更是輕輕的擺動着:“爲師我可是非常有分寸的,而且佛門獅子吼音波功也根本不是對你,所以你急個什麼。”
“可是……”虛度真的有一種心中有氣撒不出的憋悶之感,直想要跳將起來,狠狠的啐智通一臉。
“得,其實剛剛你經歷了一次老衲的獅子吼音波功洗禮,也並非完全沒有好處,以後你再碰上這種音波功夫,就會知道該如何防禦了。”
智通卻根本不給虛度說話的機會,更不容他反駁,而是將手中的視線自他的身上收回,轉向了玉鼎,卻是顯出了少有的專注之色。
“咦……”
就在他細看玉鼎時,卻是突然詫異一聲驚呼。
這一聲驚呼頓時就將虛度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質問師父:“師父,你發現什麼了?”
對於這個世界的歷史,虛度所知甚少,因此他雖然能感覺出這一方玉鼎來歷不凡,可是卻無法推斷出其出處。
而師父智通雖然猥瑣又沒有下限,可是在鑑定這一方面,他無疑是一個高手,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妙手神僧之稱號。
聽到虛度詢問,智通卻是出奇的沒有賣關子,而是緊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這玉鼎的來歷恐怕遠超過你的想像,而且看這上面的圖案,分明是遠古時三皇五帝所獨有的。”
“什麼?三皇五帝獨有的鼎?”虛度一愕,接着心中卻是翻起了驚天狂瀾。
他雖然是歷史所知不多,可是三皇五帝卻還是聽說過的,這絕對是民族最有牛逼的一代人物。
在那個時候,真正是天才橫行,驚豔絕倫。
無數的神話傳說,都流傳自那個時期,那時候可真正是一個仙人最輝煌的大時代。
而三皇五帝無疑就是人族最傑出的代表人物,他們以自己無窮法力,帶領當時還處於食物鏈弱勢的人類一族,對抗着殘酷的大自然,還有那遠古時期兇猛無比的野獸。
硬生生的殺出了一道血路,開啓了人族的巔峰時刻。
這玉鼎如果是那個時期的,那這來歷真的是牛逼到不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