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看着怒不可遏的方程,順着他的手指所指,往身後看了看,沒人,轉過頭來,一臉茫然的問道:“這位施主,莫非你是在和貧僧說話嗎?”
裝!你使勁跟我裝!方程心中暗罵,但在柳嫣面前,卻不想失了形象,強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是和你說,又是和誰說,你跟我出去!”
“小施主,貧僧根本不認識你,你卻發這樣大的怒火,這態度可是不對啊!”虛度絲毫不懼,迎着方程的充滿恨意、頤使氣指的眼神,看了過去:“再說,你叫我出去,要幹什麼?”
“幹什麼?”方程獰笑着迫近虛度,眼中射出了一抹陰毒:“當然是要和大師談心。”
聽到方程把交流這兩個字咬的很重,柳嫣秀眉微微一顰,面帶不悅的看向方程:“方程,我的事,什麼時候論到你來管了?”
方程被柳嫣頂撞,卻並不敢對她生氣,賠着笑說道:“柳嫣,我這是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來關心。”柳嫣直接拒絕了他,聲音冷若冰霜:“虛度大師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多事。”
聽到柳嫣如此護着虛度,方程終於將最後一絲理智也燒掉了,他雙目被妒忌燒的通紅,轉頭對着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吩咐道:“把這位大師請出去。”
虛度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方程是要和自己搶女人,真是天理不容啊!我是誰,我是和尚,和尚代表的是佛祖,敢和佛祖搶女人,真是太沒公德心了!這樣的人,不能饒恕啊!
感受到心中那飽滿的正義感,虛度中氣十足:“不用你請,我自己出去。”
“別出去。”柳嫣生恐虛度吃虧,想要攔住他。
“沒關係,我只是和這位施主談談心,不會有事的。”虛度轉頭給了柳嫣一個微笑,走了出去。
柳嫣還想要阻攔,但那個帥氣的調酒師走過來,輕輕拉住她:“嫣姐,咱們與那個和尚又不熟悉,你就不要管了。”
看着虛度走出去的背影,柳嫣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和尚,真是太天真了,難道就不知道這談心的意思。
想到這兒,柳嫣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亂。
“小施主,你想怎麼樣談心呢?”揹着皎潔的月光,虛度定定的站在那兒,一襲白衣,真還就有幾分得道高人的風範。
看到方程陰漬漬的不說話,虛度會錯了意:“莫非小施主想聽貧僧講經嗎?”
“講什麼經!”跟在方程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早就忍不住,鐵塔一般的身體,就像一輛重型坦克,傾壓過去。
酒吧中人,在虛度與方程四人走出酒吧的瞬間,也都瘋狂起來,拼命的往門口擠,想要看一看,這位敢犯天下之大不違罪行的惡僧如何個死法。
“是啊,方家可是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不想今天被方少帶了出來。”
“我看這和尚慘了,恐怕非得在醫院躺上三個月不可。”
“切,三個月?那都是輕的,我可聽說,上一回方少剛把一個人直接打成了植物人,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呢。”
“啊……”
“噓,快看,開始了。”
柳嫣聽到衆人的話,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一雙妙目,情不自禁的偷偷透過玻璃窗向外望去,最終鎖定在虛度的身上。
“哦,就是這樣談心的嗎?”虛度看似不經意的腳下一拌,卻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兩位保鏢的攻擊。
“哼!老子讓你在醫院裡,和佛祖談心!”方程惡狠狠的將剛抽了兩口的煙踩在腳下,陰毒的對着兩個保鏢說道:“打,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老子頂着。”
兩個保鏢一聲獰笑:“方少,你就瞧好吧。”
二人合圍,將虛度圈在中間,就像兩隻老鷹在捉一隻小雞。
“好吧,我想我明白應該如何處理你了。”虛度淡淡的說着,身體突然動了。
“啪、啪。”
兩聲輕脆的耳光,打的尤其響亮,在黑夜裡,遠遠的傳了出去。
“啊!”柳嫣的心猛地一緊,忍不住叫了出來。
酒吧中,衆人興奮了。
“打的好,就他那小身板,這兩巴掌估計要爬不起來了。”
“這兩人下手可是狠着呢。”
“不過剛纔那兩下真快啊,我都沒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