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貼着對方的胸膛滑過,我已感覺不妙,想要收手已是來不及,只覺手腕一緊,右半身全麻木,緊跟着感覺身體一空,已給對方舉起,跟着是騰雲駕霧般的感覺。
呯然震響中,我重重摔落地上,只覺百骸欲散。
強忍着全身的疼痛,我從地上彈起,還沒站好,只覺眼睛一花,緊跟着是無邊的痛楚傳來,小腹遭受了一連串狂風暴雨般的兇狠打擊。
我弓縮着身子躺在地上,無邊的痛浪令我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
“小子,服不服?”
對方拍拍手,輕蔑的看着我。
“服你媽!”
我吼叫着從地上彈起,揮拳朝他撲去。
這種打法,對我來來說,無異於飛峨撲火,看到對方大意的表情,我笑了。
論實力,這傢伙肯定學過功夫,而且學得很不錯,老老實實的打下去,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拳頭被對方的五指扣住,疼痛欲折,我強忍着那種撕心的劇痛,扭身貼入對方懷中,曲肘狠擊。
手肘是擊中了對方的腹部,可是卻軟綿綿的絲毫不着力。
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一擊非常的冒險,手肘的攻擊不能擊倒對方,那就等於將背心要害全暴露出來了。
我只覺腰間一痛,強大的力量令我的身體往後一仰,一條手臂已經夾住了我的脖子。
手臂緊硬如鐵,我拼盡全身的力量都無法扳開,咽喉被夾得快斷裂了,面部赤紅充血,腦袋膨脹欲爆,在公園荷塘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在此刻又清晰的感受到了。
“服不服?”
對方一手夾着我的脖子,一手在我腰間狠擊了一拳,痛得我似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放開他……”
許怡春尖叫着撲來,卻給那年青人一掌推倒在地。
我已經不能呼吸,胸口脹悶欲爆,那種無邊的痛楚令我忍不住發出了慘吼聲。
“好小子,服不服?”
腰間又捱了一記重擊,痛得我的三魂七魄都快出竅了。
在我胸口脹悶欲爆之際,小腹下莫明奇妙的竄起一炎一寒兩股氣流,剎那間竄遍我全身,之後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我難受得發出了震天嘶吼聲,也不知從哪爆發出的神力,我竟然扳開了對方堅硬如鐵的手臂,狠命一扭,同時曲肘狠擊。
一聲痛苦的慘嚎在耳邊響起,伴着骨頭的斷裂聲,那年青人弓縮着身子,卷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他面色慘白無血,額頭上的冷汗珠子不停的滾落,怨毒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冷聲說道:“滾!”
剛纔被我嚇跑的兩個年青人面無人色的跑過來,攙扶着他,狽不堪的跑了。
“你有種,天星門與你勢不兩立!”
空氣中迴盪着對方充滿仇恨的森冷話音。
我身體晃了晃,仰面倒下。
“昭陽……”
許怡春尖叫着撲來,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淚水嘩嘩的往下直流。
“昭陽,昭陽,你沒事吧?別嚇我,昭陽……”
最後一擊後,突然間爆發出的神力莫明奇妙的消失不見了,耗盡了全身力量的我哪還能撐得住。
躺在地上,無邊的痛浪浸襲着我,令我痛苦得面龐的肌肉都扭曲了。
我能聽到許怡春惶恐不安的尖叫聲,感覺到她在搖晃我的身體,只是我全身軟綿綿的,似乎連睜眼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突然感覺到體內深處冒出一股暖洋洋的熱流,緩慢的遊遍我的全身,那股暖流所經之處,痛楚減輕了不少,體力也恢復了一些。
面色蒼白無血的許怡春擡起我的一支胳膊放到她肩上,想把我抱起來,我急忙伸手,拉住她柔軟的小手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別動……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我,坐在地上,讓我半躺着靠在她懷裡。
“你真的沒事嗎?”她不安的問道。
“嗯……”
我應了一聲,靠在她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胸脯上,嗅着少女特有的體香,感觸着她的心跳聲與體溫,我只覺全身懶洋洋的想睡覺。
她是第二個與我靠得這麼近,卻沒有讓我生出非份之心的女孩,婷婷是第一個。
體內那股暖洋洋的熱流不住的循環往復,每轉一圈,身體的痛楚就減弱幾分,體力也恢復了許多,我大感奇怪。
難道這股暖流可以治癒我的傷勢?
那傢伙出手夠狠的,我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渾身是傷,後腰挨的那幾記挺重的,所受的內傷不輕啊。
只是那股暖流在我體內來回循環了幾次之後,小腹斷折的肋骨也不怎麼痛了,真奇怪啊,還有那股令我莫明奇妙的神力……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我服了那個怪異的果子?還是象謝嫣紅所說的我體內真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看來謝嫣紅說的仍可能是真的,那股能幫我治傷的暖流就是證明,這種怪異的現象令人迷惑不解,心中突然涌起想現在就見她的衝動。
“昭陽,你好點了嗎?”
許怡春不安的詢問打斷了我的沉思。
“嗯,好多了。”
小腹斷折的肋骨處還隱隱有些作痛,不過已經無礙了,我站起來,伸展了一下四肢,看着她,微笑道:“謝謝。”
許怡春沒由來的俏臉飛紅,她低着頭,低聲說道:“昭陽,你剛纔的表情好嚇人……”
我呵呵笑了,剛纔給對方卡住脖子不能呼吸,舌頭都差一點伸出來了,那種無邊的痛楚令我面龐的肌肉都扭曲了,表情當然很難看了。
“不是,是……你最後的那聲狂吼……”許怡春解釋道。
她當時緊張得要命,昭陽最後的那聲狂吼,彷彿是來自地獄惡魔的咆哮聲,他扳開對手手臂時的那種表情,令她眼花得以爲是嗜血的惡魔降臨人世,差一點沒嚇暈過去。
“呵呵……”
我只是笑了笑,對她的話根本不在意,心中尋思着,見到謝嫣紅,她能幫我解開心中的迷團嗎?
“昭陽,我先回你送家休息吧,”許怡春關心道。
我知道自已的氣色不太好,剛纔耗盡了全身的力量,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完全恢復的。
“不,去學校,我有些事想問謝老師。”
“謝嫣紅老師?”
許怡春怔了怔,低聲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