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鬱滿面驚恐地望着陳鳳喜,雙手不由自主就捂到了胸前。
指了指回血的針管後,陳鳳喜抱起了熟睡的蘇雅馨,走到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淡淡地說道:“情人,並不僅僅只侷限於肉體上,依靠肉體來維繫的不是感情,而是慾望。不管多麼強烈的慾望總有歸於平淡的那一天,精神層次的感情,才能永恆。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
喬鬱放下了雙手,一臉茫然地看着緩緩閉上的房門,不知不覺間,潸然淚下。
回到別墅時,已是深夜。
以前在這個時刻異常冷清的別墅,此時地熱鬧非凡。
張長弓美滋滋地站在烤爐旁幫一干人等烤着肉串,東方安逸、呂公雲、魯大將三個傢伙則是誰也不服誰的列開了架勢,看看他們身旁的十幾個酒瓶子就不難知道,他們在比拼什麼。
葉梓伊、蘇牧瑤、赫連銀環、楚紅四個女人親切地圍着老太君而坐,其樂融融地訴說着女人的心事。
“她們倆走了?”
“唰唰唰……”
陳鳳喜一進門,除了老太君和楚紅之外,其他人皆是面色難看地站了起來。
陳鳳喜沒好氣地說道:“幹什麼?我又不是鬼,一個個的怕什麼!”
魯大將傻笑着說道:“我早就說了嘛,鳳喜沒那麼多事兒,烤個肉而已,他不會生氣的!鳳喜,來來來,趕緊來一瓶!”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我當然沒有意見,周圍鄰居有沒有意見,我就不知道了。等一會兒,我先上去洗個澡,身上粘着呢!”
“我給你放水!”葉梓伊疾步跑進了房內。
“老闆,把雅馨給我吧!”蘇牧瑤伸手接過了蘇雅馨。
把蘇雅馨遞給蘇牧瑤之後,陳鳳喜的精神頭瞬間就降至了冰點,神情疲憊地走進了屋內。
“嘩啦啦……”
浴室傳出來的流水聲,就如同那在山間潺潺流動的河流發出的聲音一樣,令人心情愉悅。
走進房間,看到那彎身在浴缸旁認真的調試着水溫的葉梓伊時,一股暖意不由就涌至心頭。
“我以前喜歡泡涼水澡。”
滿頭熱汗的葉梓伊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我把水放了。”
陳鳳喜搖了搖頭:“那是以前,從現在開始,我要泡熱水澡。”
“爲什麼?”葉梓伊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陳鳳喜。
“因爲你。”
“因爲我?”
“以前泡涼水澡,是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你知道的,人在泡澡的時候總是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幸福感。現在,有了你,就算不泡澡我都感到幸福。所以,涼水還是熱水就無所謂了。”
葉梓伊嬌笑道:“油嘴滑舌!我去給你拿內衣。”
“你怎麼知道在哪兒?”陳鳳喜見葉梓伊直接就奔衣帽間而去,假裝糊塗地問了起來。
“還用問嘛,當然是在檢查你這裡有沒有女人用品的時候知道的了。好了,水差不多了,你先泡會吧!一會兒……我再來給你擦擦背。”面頰緋紅的葉梓伊逃命似地進了衣帽間。
陳鳳喜一臉壞笑地舔了舔嘴脣後,便是大步朝着衣帽間走了過去。
站在衣帽間裡,
看着那一件件灰色系的奢華服裝,葉梓伊的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楚感。
有人說,介於黑白之間的灰色,是天堂和地獄混合之後產生的顏色,喜歡灰色的人是嚮往陽光的,但是壓抑的生活改變了他們的內心,讓他們淪爲了孤獨的代言人。
陳鳳喜的手悄悄滑過了葉梓伊的腰際,停留在了她的腰帶上,雙手食指挑釁意味十足地來回挑扣着腰帶扣,用曖昧十足地聲音說道:“要不,你現在就給我擦擦背?”
葉梓伊驀然轉身,睜着紅腫的雙眼凝視着陳鳳喜。
見葉梓伊目泛銀光,陳鳳喜連忙抽回雙手,着急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
“唔……”
“嘩啦……”
陳鳳喜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梓伊就死死攬住了他的脖子,如同一隻春天的母貓一樣,瘋狂的、貪婪的將舌頭伸進了陳鳳喜的嘴裡。
置物架上的配飾被推倒在了地上,衣櫃裡的衣服也是被兩人瘋狂的動作扯翻在地,就連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脫下來的,而是被彼此扯下來的。
“鳳喜,我愛你……”
葉梓伊發出了令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聲音。
陳鳳喜回報給她的,則是任何男人都想做的事。
天雷勾動地火、烈火點燃了乾柴、奧特曼碰到了怪獸,兩個人在進入正題之後,葉梓伊表現出了與她恬靜外表不符的瘋狂。
她的瘋狂,給陳鳳喜帶來驚訝的同時,也給陳鳳喜的感官帶來了極致的享受。
十分鐘之後,陳鳳喜草草繳械。
香汗淋漓的葉梓伊,虛弱無力地趴到了他的胸前,嬌喘着說道:“我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那地方,是我在想你的時候自己弄破的。”
陳鳳喜一個猛子就抱着葉梓伊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剛剛你的行爲,嚴正傷害了我做爲一個男人的尊嚴,爲了維護尊嚴,我只能草草繳槍投降。現在,該輪到我了!”
“啊……”
陳鳳喜像瘋了一樣抱着葉梓伊跑出了衣幔間,直接那浴室而去。
在陳鳳喜的半個身子邁進浴室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見陳鳳喜臉色十分難看,葉梓伊連忙從他身上下來,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閃着腰了?”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將葉梓伊攬至身後,神情凝重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葉梓伊這時才發現,就在衣幔間的門外,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下半身穿着深黑色尼泊爾大襠褲,上半身穿着孔雀藍色繡花蝙蝠衫,紅綠相間的尼泊爾風格超大披肩隨意地披在肩上,本就極具東方神韻的女孩如此打扮,給人一種極具視覺衝擊的神秘美感。
赫連洛河目光如刀、聲音似箭地說道:“是不是女人玩得太多了,你現在的持久力可不如以前啊!”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是很難把持住的嗎?”
赫連洛河臉色瞬間大變,就在戰火一觸即發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葉梓伊麪色平靜的從浴室的衣架上取下了浴袍,一絲不苟地幫陳鳳喜穿好並且繫緊了腰繩之後她這才
又從衣架上取下了一條大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體,而後便是側着身子擠出了浴室,毫不畏懼地凝視着赫連洛河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也不管你和鳳喜以前是什麼關係,如果你來我家做客,我熱烈歡迎。如果你來這裡是爲了侮辱我的男人,那請你馬上離開!”
赫連洛河不屑一顧地說道:“我是不走呢?”
葉梓伊麪無表情地從浴室的置物櫃裡拿出了一把剪刀,死死攥着剪刀的她像一個戰士一般站到了陳鳳喜身前,一字一字地說道:“我瘦弱,不代表我軟弱,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跟你拼了!”
“哈哈哈,哈哈哈……”赫連洛河病態地狂笑起來,她的笑聲就像是安靜夜晚的狗吠,令人心煩意亂的同時也暗感不安。
“嗵嗵嗵……”
“都別進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時,陳鳳喜緊忙朝着門外吼了一嗓子。
“鳳喜,沒事吧?”魯大將着急地問道。
陳鳳喜沉聲說道:“沒事,你們先下去,我馬上就來!”
待衆人離去的腳步聲消失,陳鳳喜這才走到了葉梓伊身旁,本來是想將剪刀從她手裡拿出來的陳鳳喜發現,這個丫頭用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的力氣攥着剪刀,他不得不掰開了葉梓伊的手將剪刀拿了出來。
將剪刀扔到一旁,陳鳳喜無限溫柔地捏着葉梓伊的小耳朵垂說道:“不用這麼緊張,沒事的。”
葉梓伊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那我在浴缸裡等你。”
“嗯,去吧。”陳鳳喜拍了拍葉梓伊的屁股,把她推進了浴室,並且順手將浴室門關上。
兩人這種近乎無視自己的打情罵俏,令赫連洛河登時就怒火中燒,她的腦子裡頭瞬間就閃過了無數種殺死兩的方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方法太多的原因,以致於到最後她竟然無從選擇。
“坐吧。”陳鳳喜指了指窗邊的沙發,自己則是從牀頭櫃裡取出了一個紅木盒子,漫不經心地打開盒子,從裡邊取出了一個黑色雕花的手工菸斗和一個密封嚴實的密封袋,打開袋子,香氣撲鼻的菸葉味道便是在屋裡蔓延開來。
一味到這股熟悉的味道,赫連洛河的眼眶登時就溼潤起來,兩人在尼泊爾你濃我濃的一幕幕場景紛紛在腦海中涌現出來,這種畫面出現的越多,她臉上的表情就越是猙獰。
“陳鳳喜,你就是個混蛋!”拳頭攥得嘎嘎直響的赫連洛河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
陳鳳喜沒有理會赫連洛河,而是不慌不忙地往煙鍋裡裝着菸葉,裝完菸葉之後,他又認真的封上了密封袋。
“刺啦!”
拉燃火柴,陳鳳喜大口大口地囁吸起來,他吸得很用力,臉都已經吸紅了,可是菸袋鍋裡的菸葉子卻是始終沒有點燃。
“刺啦!”
火柴熄滅,陳鳳喜又拉燃了一根火柴,第二根火柴即將燒完的時候,煙鍋裡才勉強冒起了點點青煙,不過卻是轉瞬即逝。
“呼……累死我了。”陳鳳喜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一臉享受叼着菸斗歪靠在了牀頭上,意味深長地說道:“無論我怎麼努力,我也沒有辦法把它點燃。就像我無論多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忘記你一樣。赫連洛河,你……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