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呼呼不是陳鳳喜的風格,意氣用事更不是陳鳳喜的作風,但是在未知的敵人面前,他有必要表現的沒有城府一些。
對方這種侵略如火的攻勢,令他猝不及防,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繼續走低調、深沉路線的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就和玩梭哈一樣,你得首先讓對手否定對你的預判,只有讓他覺着高估了你的底牌的時候,你纔有大贏的機會!
但是,這種近乎賭博的方式所帶來的風險就是有可能滿盤皆輸!
不過擁有天龍八部和鳳影的陳鳳喜,並不擔心這種結果!
“陳教官,對不住了。”任建軍怯怯地拿着頭套走到了陳鳳喜身前。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伸手拿過頭套將其套在了腦袋上,然後便是伸出雙手:“輕點銬!”
“手就不用了!”任建軍擺了擺手,扶着陳鳳喜就朝門外走去。
從陳鳳喜走出房門,到車隊絕塵而去,葉梓伊始終都是面色平靜地在那裡刷着碗,而喬鬱卻是沒有辦法繼續像她那樣淡定地跑了出去,直到那車隊駛出了小區她纔回來,待她回來的時候,葉梓伊已經蹲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
汽車在平穩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開始顛簸起來,而且那大功率發動機的聲音也從後面消失,從路面的聲音不難判斷出,載着陸戰隊員的車子已經離開。
在顛簸的道路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之後,車子再次平穩前進起來,行駛時所發出來的聲音並不像是在公路上行駛,而是隧道,而且還是那種很深很深的隧道。
在青雲,只有一條海底隧道,可是海底隧道在這個時間段是斷然不可能這麼安靜的,既然如此,那就不難判斷出,陳鳳喜已經被帶入了軍事禁區。
十五分鐘後,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到了。”車子剛一停穩,任建軍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陳鳳喜腦袋上的頭套。
陳鳳喜擡手擋住那刺眼的亮光,眯着雙眼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個比體育場小不了多少的地下空間,若大的空間裡擺滿了大小不一的東西,由於它們的身上都蒙着油布,所以陳鳳喜沒有辦法判斷它們到底是什麼。
“吱嘎……”
四個提着藥箱的傢伙從一旁的鐵門裡走了出來,在第一時間就爲候軍等人治療起了傷勢。
“這是哪兒?”陳鳳喜一臉好奇地問道。
任建軍小聲說道:“德軍在佔領青雲的時候建造了這個地下倉庫,原先這裡是物資儲備倉庫用的,這不是把大傢伙停在這邊了嗎?這裡也就被騰了出來,用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是軍工處的基地了。”
“軍工處?你們不是國安局的人?”陳鳳喜一臉驚訝地看向了正在那裡被醫治的候軍。
候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任建軍尷尬地說道:“我本來以爲他們真是二局的人呢,等來了這邊之後我才反應過來。”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他們還不如是國安的人呢……”
國家安全局,負責國家安全,但那是常規安全,比如什麼恐怖分子了或者打擊間諜犯罪了等等這些事情。
但是軍工處就不同了,是負責非常規國家安全的地方,簡直點說,國安負責的是國內戰場,而軍區處,負責的則是國外戰場。
每當外交部的有關人士發出強烈譴責的聲音時,就是軍工處的人開始忙活的時候。
對於這個部門,陳鳳喜還是有所瞭解的,鳳影,就是從這個地方走出去的!
“吱嘎……”
黑色的奔馳在拐進倉庫裡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聲響,看着那個掛着腥紅的“使”字的車子,陳鳳喜不由就是好奇起來。
隨着車子的緩緩駛近,好奇漸漸的被驚恐所取代,坐在方向盤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鳳影的哥哥龍影!
在車子停穩的時候,龍影悄悄向陳鳳喜使了個眼色,然後才下車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咯噔!”
黑色的女式矮跟高
跟鞋率先映入了陳鳳喜的眼簾,僅接着便是一條被黑色西褲包裹住的大長腿。
待女人徹底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陳鳳喜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女人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健美有型,利落的短髮顯得她英氣十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臉臉頰有一片令人無法直視的疤痕,在戰地醫院呆過的陳鳳喜,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被近距離爆炸的燃料彈導致的傷痕。
“沒事吧?”右臉的疤痕導致她看上去有些恐怖,以致於讓她那雙又明又亮的大眼盡顯冷酷和陰森。
候軍三人紛紛起身朝着女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女人緩聲說道:“下去歇着吧,給你們一週假,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教官!”
三人道過謝後,便是隨着那醫務人員走向了一旁的小門。
目送着三人離開後,女人才將視線落到了陳鳳喜身上,不冷不熱地說道:“在中國,敢傷軍工處的人的人,你是第一個!”
陳鳳喜苦聲說道:“他們自己說是國安的人啊!要早說是軍工處的人,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啊!”
女人冷聲問道:“難道國安的人你就敢把他們怎麼樣了嗎?”
“呃……”陳鳳喜緊張地撓了撓頭,撓頭的同時他還不停看着女人身後的龍影,企圖從他那裡得到點有用的信息,可是這個傢伙卻像是個死人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
“商玉鏘!”商玉鏘面無表情地朝着陳觀喜伸出了右手。
“陳鳳喜。”陳鳳喜怯怯地伸手握了上去。
一摸到那緊緻結實的手時,陳鳳喜就知道,這個商玉鏘是一個正經八百的女兵王,因爲她的手的質感比鳳影的還要驚人。
蜻蜓點水般地握了一下後,商玉鏘便是將手抽回,不動聲色地朝着遠處掛着“6”字的鐵門走去。
“你在外面等着!”商玉鏘不冷不熱地給了任建軍一句,任建軍十分識趣地退了回去。
鐵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只有在美式大片裡纔會出現的高科技透明顯示牆就出現在了眼前。
而顯示牆上所顯示出來的不是別物,正是陳鳳喜在各個戰場上救人、殺人的視頻。
看到這些視頻,陳鳳喜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這些視頻,隨便哪一個都夠他到海牙國際軍事法庭溜達溜達的了。
商玉鏘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後就直接坐到了主人椅上,一邊熟練地操控着桌面上的觸控電腦一邊說道:“我對你以前做過什麼並不感興趣,我只在乎你未來能爲國家做什麼。”
隨着她這一番操作,陳鳳喜殺人放火的視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的照片。
商玉鏘緩聲說道:“有可靠消息稱,AK47的首領斯瓦伊涅夫已經死了,是被他的助手卡布殺死的,之所以會發生之種事情,是因爲斯瓦伊涅夫想要與美國政府做筆交易把泰坦換回來!泰坦,中文名字鄭鐵,是我們在2007年安插進AK47的人。卡布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已經派了殺死到關塔那摩監獄殺鄭鐵。我們需要你把他救出來,並且幫他做到AK47首領的位子上去!”
陳鳳喜乾巴巴地眨了眨眼,半天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來接商玉鏘的話。
“怎麼,不願意?”商玉鏘目光冰冷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苦聲說道:“這種事……就算我願意,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商玉鏘冷笑着說道:“如果堂堂OVER都沒有這個能力把人救出來的話,那你覺着還有誰能把他從關塔那摩救出來?”
陳鳳喜尷尬地笑道:“那都是別人吹噓出來的,其實我就是到處撿便宜而已。”
“怎麼說是你的事,怎麼想是我的事。給你七十二小時的時間把人救出來,七十二小時之後我要看到鄭鐵出現在Ak47在越南舉行的首腦會議上!如果到時候我沒有看到他,現在所有被關押的人員和尚未被關押的人員,都將按照相關法律受到審判!他是龍影,他會
負責配合你的營救,人救出來之後你只管把人給他就可以了。”
商玉鏘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陳鳳喜,說完自己要說得話之後,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房門一關上,陳鳳喜沒好氣地指着龍影叫道:“龍影,你們……”
龍影緊忙朝着他使了個眼色,陳鳳喜心理神會地說道:“龍影,你們這也有點太欺負人了吧?三天的時間讓我把人從關塔那摩救出來?你們怎麼不讓我三天之內登陸月球!”
龍影面無表情地說道:“登陸月球的事情有別人在做,但是救鄭鐵的事情沒人能做。我們知道你有天龍八部的指揮權,古巴向來是天龍八部最爲活躍的國家之一,我們相信他們有辦法能夠救出鄭鐵!”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那你們直接找八苦不就好了嗎?幹嘛要找我!”
龍影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們找過八苦,他說這事得找你談!”
陳鳳喜生氣地叫道:“操,那孫子知道這事?”
龍影沉聲說道:“我們昨天就已經跟他談過了,所以今天才會請你過來。陳鳳喜,如果你能幫我們救出鄭鐵讓他順利成爲Ak47的指揮官,那麼你的朋友們都會得到最大限度的幫助!”
陳鳳喜一臉鄙夷地說道:“你們這算是威逼還是利誘?”
龍影搖了搖頭:“都不算,這只是合作。我們希望能夠有人幫我們完成我們不方便完成的任務,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天龍八部是最合適的組織。而根據八苦的說法,你現在纔是天龍八部的指揮官!”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媽的,這孫子,以前不見他這麼說,回頭再找他算帳!既然沒得選,那我只能按你們說得做了,可問題是,時間根本來不及啊!光從這飛到古巴就得二十多個小時,再從古巴飛到越南,再加上我得佈置計劃和執行計劃,這時間哪夠?”
龍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陳鳳喜恨恨地說道:“我能有個屁的辦法,你們這也忒欺負人了不?”
商玉鏘不動聲色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最多可以給你八十四個小時,這是極限!”
陳鳳喜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們這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啊!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就不說啥了。不過既然你們剛剛說是在合作,那我就不得不問一句了,我有什麼好處?”
商玉鏘不假思索地說道:“你的朋友可以安全回家!”
陳鳳喜一臉鄙夷地問道:“這就是我的好處?”
“是的!”
“大姐,你開玩笑吧?我這可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給你們救人,合着到頭來得到好處的是別人!你不覺着這種合作方式對我有些不太公平嗎?”
“那你想要什麼好處?”
一聽到這話,陳大官人肚子裡的小算盤就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沉思片刻之後,他才試探性地說道:“既然我這事是爲了國家做的,那國家是不是得給我點實質性的東西?比如說……一定程度的赦免權。”
商玉鏘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能!我不想跟你繼續浪費時間,如果你願意接受這次的合作,你現在就跟龍影出發。如果不願意,我會直接拿你跟美國政府做交易,把鄭鐵換回來!”
“我又不值錢……”
“但是你做得事值錢!”
殺人放火的畫面再次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陳鳳喜的臉都綠了。
陳鳳喜恨恨地說道:“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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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鏘不動聲色地看向了龍影說道:“小心點,Ak47的人已經準備動手了,到了那裡之後,你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關塔那摩監獄的美國士兵,還有卡布派去的Ak47的殺手。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那就首先要保障你和鄭鐵的安全!”
陳鳳喜怨念十足地說道:“大姐,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死是活無所謂嗎?”
商玉鏘神情冷漠地說道:“如果你死了,我會封你爲烈士!”
“你纔是烈士,你全家都是烈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