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隸屬青雲,位於齊魯半島西南部,東臨黃海,與日本、韓國隔海相望,發達的陸面交通和便利的海上通道,讓墨城的綜合實力在齊魯省的縣級市中排第四,全國第十七。
提到墨城,就不得不說一說墨城服裝批發市場,歷經二十年的發展,這個墨水河邊的集市,已經完美完成了三級跳,成爲了佔地27.1萬的江北地區最大的綜合批發市場,平均每月的交易額高達七億!
像所有大型批發市場一樣,墨城批發市場裡也是虎踞龍盤。
本地幫、青雲幫、東北幫、溫州幫、安徽幫還有新疆幫幾乎每天都在爲物流、客運以及黃賭毒的問題上爭個你死我活。
對於很多人來說,墨城都是一個絕佳的發財地點。對於陳鳳喜來說也是一樣,只要能把這裡拿下,那毫無疑問就控制住了煙、威、青三市的交通命脈,只是拿下這裡的難度,恐怕比拿下青雲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着這各個路口都停着裝貨卸貨的物流車輛的城市,陳鳳喜的心情不由就變得有些激動,如果能夠將這裡掌握,那他就有跟運幫談判的資本,只要能與運幫取得合作,那他才能真正的無所畏懼地開展計劃!
灰色的賓利飛馳一停在墨城大酒店的門前,柴忠軍和藍天二人就迎了過來。被柴忠軍搶先一步給陳鳳喜開門的藍天,只能是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一旁。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走下了汽車,目光冷漠如**看着兩人問道:“怎麼回事?”
柴忠軍輕聲說道:“喬軍,高進的小弟,今天是他結婚,蘇小姐好像是女方的親戚,被高進給盯上了,喝酒的時候她已經被高進的人灌醉了,高進要把她帶走的時候,我讓人把他拖住了,現在人就在樓上的包廂裡。高進是東北幫老大高遠的堂弟,負責打理黃和賭這一塊的事情,這小子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估計他是想把蘇小姐拉下海。”
“這傢伙還是墨城勞叔的準女婿!”爲了體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藍天搶着將柴忠軍沒有介紹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鳳喜什麼也沒說,默默擡腳走進了酒店大門。
他現在有些猶豫,是藉着蘇牧瑤的事情對勞叔這個地頭蛇還有高遠這條過江龍下手好,還是自己不出面讓柴忠軍和藍天出面把蘇牧瑤救出來,以後再找機會算帳好。
“老闆。”
“嗯?”
“今天天不錯,是個活動的好日子,您也應該到戶外透透氣了。”
張長弓意味深長地話語令陳鳳喜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他明白張長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平常很少出門,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基本上都是憋在家裡琢磨着如何運作自己的計劃,他這話,表面上是在勸陳鳳喜應該出去透透氣,實際上是在告訴他你應該動彈動彈了。
“可是,我覺着還不到時候。”陳鳳喜猶豫不絕地說道。
張長弓笑呵呵地說道:“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爺已經把您推到了這兒,我想咱們還是順應天意的好!”
陳鳳喜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些東西了?”
張長弓微笑道:“剛剛。”
“知道了。”陳鳳喜點了點頭,大步走進了電梯。
這主僕二人的對話,聽得柴忠軍和藍天直犯迷糊,兩人也不敢多問,只能是默默按下了二層的電梯。
“叮……”
“軍哥!”
“天哥!”
“陳少。”
電梯門一經
打開,一直堵着樓梯和電梯的小弟就紛紛跑了過來。在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對於柴忠軍和藍天是完完全全的尊敬,而對陳鳳喜,則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陳鳳喜瞥了一眼凌亂的婚宴大廳,客人基本上已經散去,只剩十幾個人正在圍着桌子算帳。
“喲,軍哥,天哥,你們倆可不夠意思啊,怎麼這個時候纔來!”白襯衣上戴着新郎胸花的喬軍眯縫着醉眼一出洗手間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慢點!”穿着紅色短款旗袍的新娘一臉不耐煩地上前扶住了喬軍。
34C的胸部直接被旗袍擠出了一條一指多深的深溝,從她腿上有些開裂的絲襪就可以看出來,兩個人剛剛在洗手間裡頭沒幹什麼好事兒。
喬軍醉醺醺地叫道:“瞎嚷嚷什麼,沒看到我在和軍哥還有天哥說話嘛,還不快點打招呼!”
“軍哥好,天哥好!”李萍客氣地向兩人點頭示好。
看着這對tian着臉跟人寒暄的夫妻,陳鳳喜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是這個李萍,直是讓他感到厭惡。
“人在裡邊!”看出陳鳳喜心思的柴忠軍連忙恭敬地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柴忠軍的這個動作,讓喬軍的醉意瞬間就少了三分。
柴忠軍如今在青雲可謂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他今天能和死對頭藍天一起來已經夠讓他奇怪的了,這會兒他又如此低姿態的對待一個年輕人,這讓他禁不住就對陳鳳喜的身份感起了興趣。
“這位朋友,臉很生啊!既然能來參加我的婚禮,那就是我的朋友,來,咱們……”
“砰!”
喬軍的手剛要搭到陳鳳喜的肩上,他整個人就如同那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了十多米遠。
一米八幾的喬軍再瘦,也有個一百三四十斤,竟然就這麼被一個矮矮肥肥的老頭撞了出去,這讓李萍徹底嚇傻了眼,甚至都忘了去尖叫。
“幹什麼!”
“怎麼回事!”
“軍兒,軍兒……”
正在算帳的新人家屬紛紛跑了過來。
“讓他們都給我閉嘴!”
柴忠軍話音一落,十來個腰肥膀圓的大漢,在第一時間就圍了上去。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臉色煞白的李萍,沉聲說道:“帶我去見蘇牧瑤!”
李萍的瞳孔瞬間瞪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一身名牌的男人竟然是爲了蘇牧瑤來的。
“耳朵聾了嗎?”藍天面目猙獰地瞪了李萍一眼。
腿肚子早已經嚇軟得李萍被藍天這一嗓子,直接就嚇得打起了哆嗦,她都不敢去看一下躺在地上的喬軍,硬着頭皮走到了前面帶路。
“打電話,讓墨城的兄弟們都過來。”
柴忠軍吩咐小弟的聲音傳進李萍耳中的時候,剛剛纔爽完尿完的李萍,直有種要尿褲子的感覺。
別說他這一個小女人了,就連喬軍的家人也是被柴忠軍這句話給嚇到了。他們想不通,以前還和喬軍在一個桌上喝過酒的柴忠軍,爲什麼說翻臉就翻臉。
“你這是被我上梁山。”陳鳳喜聲音冰冷地對着身旁的張長弓說道。
張長弓憨笑道:“能上就行,能上就行。”
陳鳳喜哭笑不得地瞅了張長弓一眼,對於這個十項全能的張長弓,陳鳳喜真心是無話可說,他不僅能夠打理好自己的生活,而且還能幫自己下很多下不了的決定。比如剛剛,陳鳳喜其實是想着把事情鬧大的,可是他下不了這個決心,張長
弓那一記貼山靠,徹底讓他失去了後退的選擇。
藍天擔心地湊到了柴忠軍身旁:“高遠很快就能知道這邊的事兒,就憑咱們在墨城這點人怕是不夠,我看還是找老八借點人吧。”
柴忠軍神情凝重地看着陳鳳喜的背影說道:“你忘了陳少是怎麼對付你的嗎?既然已經動了,他肯定就有後招,放心好了。如果真有什麼事兒,我的人也能保咱們離開這裡。”
藍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混了一輩子江湖的他,現在卻越來越看不透江湖,不知道是他老了,還是江湖已經變了。
在藍天感慨萬千的時候,李萍已經將陳鳳喜帶到了新娘房的門前,她擔心吊膽地說道:“牧瑤就在裡面。”
“開門。”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
李萍雙目噙淚地哭訴道:“大哥,您就饒了我吧,我就是怕她們姐倆被人欺負想給她們找個靠山……”
“我讓你開門!”陳鳳喜聲音冰冷地打斷了李萍的話。
李萍只能是無可奈何地推開了房門。
偌大的新娘房裡已經人滿爲患,而一身紅裙的蘇牧瑤此時就歪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因爲姿勢的原因,她的粉紅色內褲都被人盡收眼底。
躺在沙發上的不光只有她一個胸前掛着花的女孩子,還有好幾個,有伴娘也有送親的家屬,剩下那些,大多是從打扮就能看出來不是什麼正經人的女孩。
“新娘子來了啊,來來來,跟哥走個交杯酒!”一個身膀腰圓的光膀大漢一看到李萍就露出了色眯眯的眼光。
“進哥,他打了喬軍!”李萍在第一時間就跑到了高進身後,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指着陳鳳喜叫了起來。
“呼啦……”
李萍的話音一落,坐在桌子前面的人就紛紛站了進來。
“我次奧……”
“進哥,別動,我喝得有點多,別傷着您!”
高進剛要開罵,他旁邊一個精瘦的年輕人就將鋒利的蝴蝶刀刃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次奧你媽的,把刀放下,不然我弄死你!”
“王兵,你特媽找死是不是?快把刀放下!”
高進的一干小弟瞬間就醒了酒,紛紛凶神惡煞地指着王兵叫了起來。
這在場面有些亂套的時候,柴忠軍拎着一把鋸短了的五獵發走了進來,直接就舉槍對準了羣人,陰聲說道:“都給我閉嘴!”
高進不屑一顧地瞥了柴忠軍一眼,冷笑着說道:“柴忠軍,少跟我這兒裝大尾巴狼,有種你就開槍!要是你打死我也就罷了,要是打不死我,我弄死你全家!”
“高進,你可別激他,他可是個瘋子,萬一他真開槍了,你全家怎麼辦?”藍天陰陽怪氣地走了進來。
一看到藍天,高進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把槍放下,還有你,把刀也放下。”
未等高進開口,陳鳳喜就朝着柴忠軍和王兵擺了擺手。
柴忠軍在第一時間就將槍放下了,可是王兵卻是有些不太放心這個高進,畢竟他離高進最近,萬一這小子動手的話怎麼辦?
“沒聽到陳少的話嘛!”柴忠軍眼神兇狠地瞪了王兵一眼。
王兵只能是將刀抽回,然後迅速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高進囂張地擡起下巴,惡狠狠地摸着脖子說道:“特媽的,除了刮鬍刀還沒有別的刀碰過老子的脖子!王兵,老子不在你的脖子上畫箇中國地圖,老子就不叫高進!”
“那你就改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