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多假正經的人來說,蕭諾的所作所爲完全稱不上純。
但對於陳鳳喜來說,剛剛的瘋狂,正好證明了蕭諾的純。因爲只有像蕭諾這種單純的女孩,纔會因感動而衝動再心動。這也是爲什麼現如今這個年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頻頻淪陷的原因,就是因爲她們這種年紀完全就是浪漫的代言人,只要有了浪漫,剩下的都無所謂了。
蕭諾已經睡了,她像所有這個年紀的女孩一樣,睡覺的時候樣子很恬美,看着她那可愛的樣子,陳鳳喜禁不住有些後悔,他雖然可以蕭諾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讓她像公主一樣活着,但是他卻給不了她最想要的東西,那就是唯一。
唯一,曾幾何時,陳鳳喜認爲葉梓伊就是自己的爲一,但是在到了戰地醫院實習之後他卻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唯一,人之所以覺着某種事物是他的唯一,只是單純的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葉梓伊不是陳鳳喜的唯一,但她卻是陳鳳喜真正深愛的人,他對葉梓伊的愛都超過了赫連洛河。不得不承認,陳鳳喜是一個扭曲加矛盾的人,他明明深愛着葉梓伊,但是在面對女人的誘惑時他卻極少拒絕,甚至還會主動去誘惑女人,到底爲什麼這麼做呢?如果說找呼延雷池是爲了搞定血池的話,如果說上了池暄暄和蕭諾是陰差陽錯的話,那麼找莫子、阮宜紅又是爲了什麼呢?
恍惚之間,陳鳳喜覺着自己變了,變得開始有些煩躁,正是因爲這些煩躁,他才三番五次的找女人來發泄,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說明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身體的本能!
幫蕭諾掖好被子,陳鳳喜悄悄來到了安毅的房間。
正在制定着保護方案的羣人見到陳鳳喜進門的時候紛紛畢恭畢敬地站到了兩旁。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走到了人前,一一跟他們握起了手。
“受累了。”
“受累了。”
十七個人,十七次感謝,他的舉動,令衆人有種莫名的感動。
陳鳳喜坐到了沙發上,看到茶几上擺着的煙是三塊錢一包的都寶時,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從屁股口袋裡拿出了信用卡放到了桌子上:“沒有密碼,都別委屈着自己。”
安毅面色平靜地說道:“陳少,我們不委屈,你給我們的錢,我們都寄回家裡了。”
陳鳳喜用不容質疑地口吻說道:“給家裡是給家裡的,在這裡也不能委屈着自己個兒。好了,別說廢話了,收下吧。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問題。”
安毅坐到了陳鳳喜對面,指着他們剛剛畫好的地形圖說道:“陳少,我們剛剛就在商量這個問題。這次我們總共來了十七個人,在您的朋友來之前,除了我留在你身邊之外,其他人我都安排他們在周圍觀察環境。”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暫時只能先這樣了,大朗他們怎麼沒有過來?”
安毅不假思索地說道:“他們在讓塞拉斯把所有聖囚的畫像全部畫下來,估計得畫一些時間。陳凡相跟着邵帥去了澳門,茶河他們我留在了深圳,所以現在您身邊只剩我們了。”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有你們就夠了!本來我還想盡快離開這裡呢,現在看來,得先在這盤山村裡邊住到弄死那幫王八蛋爲止了!”
從安毅的房間出來的時候,天已大亮。本來想要趁早往回走的陳鳳喜,最終還是覺着自己說了要等到中午那就得等到中午,所以他又脫了衣服進了被窩。
這男人的身體是很奇怪的,明明熬了幾天腦子都有點犯懵的陳鳳喜,在碰到蕭諾那柔軟嫩滑的肌膚時,身體竟然又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
蕭諾這丫頭也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在陳鳳喜有反應的那一剎那就將腿搭在了陳鳳喜身上,她本來就沒有穿內褲,這一搭,陳鳳喜完全就是唾手可得。
“嗯……”陳鳳喜還沒怎麼着呢,蕭諾就已發出了嬌哼之聲,這不是赤裸裸的誘惑嗎?要是不迴應她的話,她的自尊豈不是要受到傷害!
陳鳳喜翻身騎到了蕭諾的身上,由她的玉頸開始一路橫向向下的親吻着她的身體。
“咯咯……癢癢……”
陳鳳喜親到蕭諾的肚臍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弓着身子笑了起來。
“臭丫頭,就知道你在裝睡!”陳鳳喜狠狠地掐了她的鼻子一把。
蕭諾嘟着小嘴說道:“誰讓你一聲不響就走了的!”
陳鳳喜從蕭諾的身上下來,倚在牀頭抽起了煙:“我去隔壁談事了。”
“嘻嘻,我知道……”蕭諾一邊壞笑着,一邊沿着陳鳳喜的身體滑進了被窩,當陳鳳喜腿部的被子被蕭諾撐得一起一落時,陳鳳喜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珠子。
蕭諾似乎感覺到了陳鳳喜正在變化的心理,連忙把被子掀開,一臉羞澀地說道:“你別瞎想啊,我不是那種女人。我只是……看過很多電影!”
“第一次實戰?”陳鳳喜驚訝地叫道。
“嗯。怎麼,不舒服嗎?”蕭諾緊張地問道。
“不是……很舒服……只是……算了,沒事了,你繼續吧。”陳鳳喜有些不知說何是好的又把被子掀了回來。
說實話,單
純從這技術來說,陳鳳喜很難相信蕭諾是實戰。
不過,從她那近乎誇張以及毫不在意的操作方式來說,她還真有可能是實戰,畢竟那條肉腸不是冰棍,除了像蕭諾這種情竇初開的女孩會那麼認真去品嚐之外,剩下的女人大多是用自己高超的技巧讓男人無法把持,比如……莫子和池暄暄。
無論是力度還是方式,蕭諾運用的都是恰到好處,既沒讓陳鳳喜有將她翻身壓下去的衝動,還不缺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簡直就像是那唯美的美式愛情動作片裡的女主角,長得唯美,活更唯美!
循序漸進的感覺令陳鳳喜漸漸難以自持,最終他情不自禁地摁住了蕭諾的腦袋。
當一切結束之後,他趕緊掀開被子,本想問問是不是弄噁心她的陳鳳喜,卻是看到蕭諾像吃冰棍一樣在打掃着戰場,而從她那伸長在外的舌頭就不難看出,她並沒有吐出來。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我去,你怎麼……給吃了。”
蕭諾皺眉說道:“電影裡……都是這麼演得啊!難道……不應該吃?”
陳鳳喜哭笑不得地說道:“應該……應該。那什麼,咱洗個澡出去吃飯去吧。”
蕭諾一臉嬌羞地說道:“你一會兒得賠我條內褲!”
“呃……我忘了這茬了。現在有點早,估計這賣衣服的都沒開門,那咱們就……先睡一覺再出去吧。”
“嗯嗯嗯!”
蕭諾興沖沖地點了點頭,很顯然,這個丫頭想要的不僅僅是睡覺那麼簡單。
事情果然不出陳鳳喜所料,初嘗禁果之後的蕭諾現在想吃的不是飯,而是陳鳳喜!
整整一上午的時候,蕭諾都將陳鳳喜當成了試驗對象,試驗着她從電影裡面看到的各種高超技能!
從八歲就開始練習瑜珈的她,運用起這些高超技藝來可謂是得心用心,她越來越爽,而陳大官人卻是越來越苦逼,因爲他都已經感到了陣陣麻木感,他現在甚至都在懷疑,昨天自己破的那層膜,是不是這丫頭補上去的了,不然的話,她那地方怎麼會像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呢!
在第四次之後,陳鳳喜的腿徹底軟了,但是做爲男人,他怎麼能輕易求饒呢?所以他藉着蕭諾去洗手間衝身子的工夫,悄悄給安毅打了電話。
敲門進屋的安毅看到神情疲憊的陳鳳喜和精神抖擻的蕭諾時,瞬間就明白陳鳳喜會在電話裡說“救我”了。
有了安毅打掩護,陳鳳喜這才得以脫身,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死在牀上,這一點,從蕭諾那意猶未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脫身之後,陳鳳喜直奔酒店的餐廳而去,拿過菜單就在上面找着各種適合男人的菜,一連點了兩個寶和兩份滋補湯以及一份韭菜炒蛋、一份韭菜炒蝦之後,他這纔將菜單遞給了安毅和蕭諾。
“請問,您是999號房間的客人嗎?”菜剛剛點好,酒店餐廳的經理就畢恭畢敬地走了過來。
“是,怎麼了?”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你好,外面有人找您。”
“找我?”
“嗯。”
“我去看看!”
陳鳳喜一臉狐疑地站起身來,這能來找陳鳳喜的應該只有兩撥人,一是那個年叔帶人來找蕭諾,二就是趙高科帶人來抓自己,不論是哪一撥人,好像都不會是需要別人通報的那種。
走進酒店大廳,陳鳳喜並沒有看到兩撥人的任何一撥,而是看到了盤山村的村長以及他的兒媳婦和小孫子。
山爺,是盤山村的村民對他的稱呼,他這個村長更類似於族長,因爲在陳鳳喜去到盤山村之前,整個村裡只有他一個幹部。
山爺今年少說也得七十了,佝僂的身體、褶皺的皮膚還有那破破爛爛的打扮,讓他根本連進酒店大門的機會都沒有,他此時正蹲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吧嗒着老菸袋。
而他的兒媳婦,則是毫不顧忌的在他旁邊奶着孩子。
白嘩嘩的奶子露出來了大半,而且她的奶似乎很豐富,那小孩吃得時候都溢出來了不少。
她這種不拘小節的性子很像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婦,但是她的長相和氣質卻與村婦兩個字毫不搭邊。
一米七幾的個頭,不僅讓村裡的女人望而興嘆,還比下去了不少男人。
體重至多也就是130斤,但是她的胸部卻至少佔了二十斤,也許因爲還在哺乳期的原因,大得真是有些誇張。
她的長相很具有立體感,在不整容的情況下極少亞洲人能長成她這副模樣。穿的衣服雖然是普通的素衣素褲,但是她腳下的鞋卻是有些另類,一雙黑色的繡花鞋上繡着的不是花,而是兩隻白鷹。
“老村長,您怎麼來了?”陳鳳喜好奇地走了出去。
聽到陳鳳喜的聲音後,山爺緊忙站了起來,而他兒媳婦則是如若無人的繼續奶着孩子,她坐着,陳鳳喜站着,那景象,可想而知。
“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昨天干了啥你不知道?你要是想死就死去,別拉着我們盤山村當墊背的!”山爺拿着煙槍指着陳鳳喜就是一頓數落。
被人當街這麼數落,着實是一件丟面子的事情,但是陳鳳喜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尷尬地說道:
“老村長,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山爺沒好氣地叫道:“喝多了就能惹事啊?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請老子進去!”
陳鳳喜苦聲說道:“正好,進來一起吃點吧。”
山爺相當豪氣地叫道:“三生娘,走了,進去吃大餐!”
三生娘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就那麼一邊喂着孩子一邊走進了酒店。
在一干人等詫異的目光下,這相當不搭的隊伍出現在了餐廳,他們進來的時候,那菜正好也上了一半。
“小子,你體格子不行啊!”山爺看到那些滋補大菜後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山爺,三生娘,你們看看想吃啥,自己點吧。”陳鳳喜皮笑肉不笑的將菜單推遞給了兩人,山爺不管再怎麼瞪鼻子上臉,那也是他的事兒,山裡人嘛,直來直去很正常,陳鳳喜要是跟他較真,那可不是什麼長臉的事。
山爺不以爲然的將菜單放到了桌子上,扯着大嗓門說道:“我字識得還沒這菜單上的多呢,三生娘,你點!”
“兩杯獅峰龍井,蜂蜜花生和怪味腰果,蜜餞金棗和粟子糕,姜汗魚片和五香仔鴿。砂鍋煨鹿筋、八寶兔丁再炸個鵪鶉,就這些吧!”三生娘不緊不慢地報出了菜名,上來那兩杯獅峰龍井倒沒什麼,可是後面那幾道菜可就讓陳鳳喜吃驚不已了,這可都是滿漢全席中延臣宴中的菜式,這一個山野村婦怎麼能夠如屬家珍的把它們報出來?再加上最後那句就這些吧,很明顯這女人很會吃啊!
“咋得,嫌點多了啊?”山爺悻悻地朝着目瞪口呆的陳鳳喜叫道。
陳鳳喜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是怕這裡沒有。”
“確實是……沒有。”一旁的服務員糾結地說道。
山爺不屑地瞥着服務員說道:“連門都不讓進,還以爲你們這裡是多大的館子呢!”
“這個……”服務員欲哭無淚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山爺,別爲難他們了,就這小破地方,哪能有這麼好的菜。要是你們想吃,回頭我領你們進市裡吃,那兒應該有!”
山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話我中聽,既然沒有,那就給我們倆來兩碗肉絲麪吧!”
三生娘緊接着說道:“給我加倆荷包蛋!”
這公媳倆的默契程度令陳鳳喜感到咋舌,這剛點完滿漢全席就又要肉絲麪,而且還要加荷包蛋,這也忒個性點了不?
從種種跡象可以看出,這山爺不是普通的山村老頭,這三生娘也不是簡單的山村婦女,想到自己要在這盤山村住到搞死冥界女神和聖囚爲止,陳鳳喜當然得好好跟這個土地爺打好關係,所以他連忙說道:“告訴你們廚師,把他拿手的菜都端上來吧。”
“好!”服務員如臨大赦的逃離了現場。
山爺不悅地說道:“顯得你有錢咋的?那麼有錢,給村裡邊的娃娃們買幾本書看行不行?”
這山爺的脾氣真心是讓人摸不着脈,這傢伙,陳鳳喜咋做都不對,面對這種古怪老頭,陳鳳喜真心是有火都發不出來,只能是耐着性子說道:“山爺,這個您放心,以後我不僅會孩子們買書,還會跟孩子們蓋個學校!”
“你說啥?”山爺驚訝地站了起來。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給孩子們蓋學校!”
“不是吹牛逼?”山爺一臉懷疑地問道。
陳鳳喜笑道:“山爺,你看我像是愛吹牛逼的人嘛!”
山爺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像!”
“呃……”這表情和話完全給人兩種感覺的山爺着實把陳鳳喜給折磨崩潰了。
山爺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小子,你要是給村裡蓋學校,我就讓三生娘一天三頓奶伺候着你,包你比這吃這些玩意兒管用!”
“呃……”陳鳳喜尷尬地咧了咧嘴,這老爺子,也太不拿自己的兒媳婦當女人了吧?
一直默默喂着孩子的三生娘擡眼看向了陳鳳喜,聲音平級地問道:“能給村裡請個醫生弄個衛生室不?”
聽到這話,陳鳳喜不由自主就笑了,信心十足地說道:“這不用整,我回去之後就有了,我本身就是醫生!一般的病和手術都沒問題。”
“你是醫生?”三生娘狐疑地看着陳鳳喜。
陳鳳喜說:“我還有一個私人診所!”
“那你看看三生是啥病!”三生娘二話不說就將孩子遞給了陳鳳喜,遞孩子的時候連衣服都沒遮上,那奶都滋到了桌子上,陳鳳喜極力將目光轉移到孩子身上,他接過孩子的時候三生娘這才穿好了衣裳。
“看什麼看,回家看你娘去!”山爺見到旁邊有兩桌年輕人正在指着三生娘說說笑笑的時候不由就拍着桌子罵了起來。
“老不死的,罵誰呢!”一個染着黃毛的傢伙應聲而起。
“山爺,別生氣!安毅!”陳鳳喜見山爺有要衝過去的意思,連忙攔住了他,得到授意的安毅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說話的小黃毛。
“咋的,要動手啊!”
“嘩啦……”
二十幾個混混齊齊站了起來,爲首的黃毛囂張地指着安毅叫道:“你他媽的動一下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