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個陳鳳喜又沒提這事兒,咱們幹嘛要讓人把聞小寶放了?”龐國泰一臉不解地看着龐慶國。
龐慶國沒有理會他,而是朝着龐國華說道:“國華,你告訴他爲什麼。”
龐國華不動聲色地說道:“國泰,聞大財已經亮出了他的牌,如果咱們還不放人,就說明咱們看不起陳鳳喜這張牌,就依咱們手裡的牌,現在根本贏不了陳鳳喜。所以,咱們必須得在陳鳳喜出面之前就把人放了,這樣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等着陳鳳喜自己來找咱們要人,那這事兒,就了不了了。”
龐國泰不解地問道:“這個陳鳳喜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說得好像你們很怕他似的?”
龐國華皺眉說道:“要是知道來路,我們就不怕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摸不清他是什麼路子。來西山第一天,就把王樹林父子給收拾了,馬上在S級行動小組裡面任副組長,身邊還有一個拿着A級安全證的軍工處特工,就這種人,咱們還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好。”
龐慶國眉頭輕皺地問道:“你剛剛說,他是爲了蕭諾和龐涓這兩丫頭才收拾的王樹林父子?”
龐國華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而且這陳鳳喜似乎跟龐涓的關係不錯,不然的話,我大哥一組織部長也不會進行動小組的領導班子。”
龐慶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明天讓你哥和你姐回家吃個飯,別忘了讓他們帶着那兩丫頭!”
龐國秀一家三口此時就在龐國中家裡做客,本來是想要請陳鳳喜吃飯的他們,得知陳鳳喜來不了之後,難免會有些不開心。不過聽蕭諾講完了陳鳳喜來不了的原因之後,兩家大人也就釋然了。
當龐國華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這兄妹倆瞬間就明白了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大哥,老東西這次打電話,怕是想利用蕭諾和龐涓來跟陳鳳喜拉上關係吧?”龐國秀悻悻地說道。
“孩子在呢,說話注意點!”龐國中不悅地瞪了妹妹一眼。
蕭諾不以爲然地說道:“姥爺重男輕女,我跟他本來就不親,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
龐涓笑道:“我都七年沒見過他了,所以……更無所謂!”
“你看看你,都是你把孩子帶壞了!”龐國中不悅地說道。
龐國秀不以爲意地說道:“關我什麼事,是他們做得過份。反正明天我不去,你願意去是你的事兒!”
龐國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扭頭看着姐妹倆說道:“小諾,小涓,你們跟我說說,這個陳鳳喜……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陳鳳喜到底是什麼人?”
羊太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南宮無淵。
南宮無淵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中國人。”
羊太儀皺眉說道:“我還不知道他是中國人?我的意思是這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天龍八部、血池竟然都跟他有關係,現在竟然連聖廟的人也跟他有關係,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是咱們不知道的?這傢伙,完全就是個定時炸蛋啊,萬一哪天……”
南宮無淵不假思索地說道:“不用萬一,他永遠不會。另外,鳳喜是我徒弟,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說他壞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同樣的問題,在各個機秘部門的辦公室裡接二連三的響起,就連大BOSS們都是對這個問題感起了興趣。
他們不能不對此感興趣,先是天龍八部,然後又是血池,現在連聖廟都亮出來,天知道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資源沒有亮出來?
兩天後,安南市火車站、高速收費站同時下達了一條命令,火車站凌晨一點十五分的車次到站後,先讓第一到第四節的乘客下車,而且得是無條件放行!而高速收費站收到的命令則是凌晨一點到三點期間全部人員離崗,無條件放行所有車輛。這種規定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車站和高速路的收費人員均是該下班的連家都不回的等着看看晚上來得到底是什麼人。
一點十五分,火車進站,像收到的命令那樣,除了一到四號車廂之後,其餘車廂的門均是未開。就看着一個個穿着軍工靴、揹着迷彩包的漢子依次從車廂裡走了下來,在車站上停留了不到五分鐘,他們就被一輛輛掛着安南市政府牌照的車輛接走。在離開的時候,很多人都清楚的看到,有好幾個傢伙看到了槍頭從他們的包裡露了出來。
同一時間,高速公路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輛輛掛着臨時牌照的MPV緩緩駛出了收費站,由於天氣的原因,很多司機都是開着車窗,而透過那敞開的車窗,那些在路邊瞄着車內的工作人員,均是看到了只有在美國大片裡才能看到的槍械和設備。
無論是接人的車輛還是由外地來的車輛,均是在第一時間駛進了安陽縣城的公安局、武裝部,早就接到命令的劉波和李子河在招待這些令人頭皮發毛的人時發現,這些傢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因爲他們很多人的身上、臉上都有紋身,而且他們的裝備也不是常規部隊應有的裝備,光是
那高性能的反器材狙擊槍就有近五十支!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他們見所未見的軍事設備。
冥界女神和聖囚兩幫人馬的目標都是陳鳳喜,要是兩幫人馬同時殺到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爲了以防萬一,陳鳳喜把在東北的魔鬼團人馬也都給調了回來。除此之外,赫連洛河、胡家仙二女也都帶着人趕到了安陽縣城。
一夜之間而已,安陽縣城火車站、汽車站周邊的酒店、飯館、商鋪全部都換了老闆,甚至連那縣內公交車以及通往各個鄉鎮的客車也都換了司機和售票員。
血池的一千二百人和魔鬼團的三百人還有軍工處配合行動的特工,總計人數加起來近兩千人,就這麼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全部散了出去。
領導小組的所有成員,均是被這種大陣仗嚇到了,就連薛子陽都有些不太淡定了,這傢伙,從凌點兩點開始,到早晨七點,陳鳳喜眼前的十多個對講機就沒有停過,一直都在彙報着已就位。
商玉鏘擔心地問道:“你把全部人馬全部都佈置在安陽縣裡面,萬一他們察覺了怎麼辦?”
正在扒拉着麪條的陳鳳喜說道:“我就是要讓他們察覺,然後想辦法到盤山村去找我。我看過地圖了,在不通過安陽縣城的情況下,到盤山村的路只有兩條,都是要翻過陽山才行。把兵力佈置在這裡,偵察是其次,主要目的是爲了防止他們到時候狗急跳牆拿着安陽縣老百姓來威脅我。”
“陳鳳喜,我是說過血池上上下下都聽你的,可是我沒有說過我們上上下下要給你當孫子啊!”呼延爵罵罵咧咧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到呼延爵,商玉鏘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因爲這個傢伙,曾幾何時還是她的目標,只不過任務在完成之前就被終止了。
陳鳳喜沒好氣地白了呼延爵一眼:“看不到這裡坐着的都是什麼人嗎?說話注意點措詞。坐下等着,一會兒等人來齊了就開會!”
這個時候,胡家仙和赫連洛河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兩人的身後都跟着拖着行禮箱的下人,就這兩人的造型,知道的她們是來幫陳鳳喜忙的,不知道還以爲她們是來度假的。
“家心怎麼沒跟你一起來?”陳鳳喜好奇地問道。
胡家仙不假思索地說道:“家心還在深圳,過兩天她和凡相他們一起過來。”
“我也餓了。”赫連洛河笑眯眯地坐到了陳鳳喜身旁。
“周經理!”陳鳳喜擡手朝着愣在遠處的周旋叫了一嗓子。
本來還想勾搭勾搭陳鳳喜的周旋在見識到這一系列的場面之後,心中早就打消了勾引陳鳳喜的念頭,她現在想得只是把這位爺伺候好:“陳村長,有什麼事兒?”
“讓廚房弄點飯,都餓了!”陳鳳喜指着散坐在餐廳裡不停打電話的羣人說道。
“好,馬上就來。”周旋畢恭畢敬地退出了餐廳。
就在這時,南宮無淵帶着十幾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餐廳門口,商玉鏘見狀連忙起身相迎。
“給你帶來了十八個人,夠不夠的,先用着吧。”南宮無淵笑眯眯地對陳鳳喜說道。
“使不了!”陳鳳喜傻笑道。
如果說前面幾批人給賓館工作人員帶來的感覺是震撼的話,那麼普魯耶他們的到來,則是直接讓他們這種震撼達到了頂點。
普魯耶一行二十四人個個都是高鼻樑、大眼睛的阿拉伯帥哥,這傢伙,往那一杵,就能讓不少女人春心蕩漾。
除了普魯耶之外,其他人都是相當自覺的在角落找了個地方坐下。
普魯耶面無表情地坐到了陳鳳喜的桌子上,用流利的普通話說道:“能找來的都找來了。”
陳鳳喜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這就夠了。”
把碗裡面最後一口麪條扒拉進肚子裡之後,陳鳳喜這才環眼看着衆人說道:“人都來得差不多了,現在簡單佈置一下任務。老薛,爲了你們的安全起見,你們現在就到聞大財的密水山莊裡面呆着,從現在開始,那裡就是咱們的總指揮部了。放心,那邊的安全問題我已經做好了。”
“好!”薛子陽十分識趣地點了點頭,不光是他,領導小組的其他人也是深知,現在這些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領導的了的了。
沒有告別,這領導小組的人來露了個臉後就被陳鳳喜一棍子打開了密水山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萬一這領導小組裡頭的人出點啥事兒,自己怎麼跟上頭交待?“呼延爵,這安陽縣城裡頭的安全問題就交給你、安毅、程啓剛了。記住,你們只要做好偵察工作就可以了,就算髮現了敵人也別動手,省得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呼延爵沒好氣地瞪了陳鳳喜一眼:“你的意思是,天天就讓我的人在街上杵着給這裡的人當保鏢?”
“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願賭服輸,少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的!老爺子,你們的人不用進盤山村,你們就在山下面的臨水鄉里頭住下就行了,到時候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們再進山也不遲。”
“好!”
南宮無
淵痛快地答就了下來。
“夜,這個山頭我就交給你們了。這次要對付的是什麼人你很清楚,有把握沒有?”陳鳳喜指着陽山上的其中一座山峰說道。
“有!”普魯夜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放進不放出,他們要進就讓他們進,不過出的時候,一個都不能放走!”
“知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普魯耶說罷就準備起身離開。
“你知道在哪兒嗎?”陳鳳喜一臉糾結地說道。
“地圖上都有!”普魯耶不以爲然地說了一聲後便是大步走出了餐廳,聖廟的人也緊隨着他走了出去。
“這傢伙,連頓飯都不吃!不過不吃也好,一會兒要是天大亮了,就他們這羣人在街上走,難免會引起新聞來。洛河,隱老跟你來了嗎?”陳鳳喜看着赫連洛河問道。
赫連洛河挽住了陳鳳喜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來了,你放心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跟你寸步不離,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的。”
陳鳳喜搖了搖頭:“不,我的安全不需要你們保護,你們的主要任務,是要保護好盤山村村民的安全。我已經跟山爺勾通過了,一會兒咱們吃完飯就上山,然後安排一下各自具體負責的區域。”
“鳳喜,我有話要跟你說。”胡家仙神情凝重地說道。
陳鳳喜連忙起身,指着餐廳角落裡的空位說道:“這邊說吧。”
見到陳鳳喜對胡家仙的態度有些特別,赫連洛河的小臉不由就拉了下來,貌似這事實與她瞭解的不太一樣。
胡家仙一臉擔心地說道:“我怕這次有人會混水摸魚。”
“什麼意思?”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胡家仙神情凝重地說道:“我得到消息,巫門、陳家、武家的人都會趁着這次機會對你不利。你現在要防的不光是那些恐怖分子,還有各家的殺手。”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媽的,這些傢伙,就會添亂!不過無所謂了,一個也是牽,一羣也是趕,一塊兒來正好!”
胡家仙點了點頭,小聲說道:“爲了以防萬一,我已經在他們各家的周圍佈置了人,要是他們敢亂來,我就讓人把他們的老婆孩子綁了!”
“呃……”陳鳳喜些微有些無語,這胡家仙,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犀利。
“咳咳……”
就在這時,身背七把長劍的原罪竟然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你怎麼來了?”陳鳳喜驚訝地叫道。
“是不是很吃驚?我當然是來幫你忙的了!喜,你很不夠朋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原罪笑眯眯地走進了餐廳,原罪一出現,南宮無淵的手下就有人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南宮無淵冷聲問道。
“三年前在以色列,就是他破壞了咱們的行動!”
“坐下!”
“可是……”
“我讓你坐下!”
原罪不屑一顧地瞥了那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中國人真是奇怪,總是願意把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混爲一談。”
“說得好像你不是中國人心的!”陳鳳喜沒好氣地說道。
原罪傻笑道:“準確點說,我只是有中國的血統而已,我不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不過喜,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讓教廷出動聖囚來對付你?”
“唰唰唰……”
шшш▪тt kΛn▪C O
此話一落,一道道犀利的目光紛紛射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欲哭無淚地看着原罪說道:“大哥,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拆我臺的?”
“陳鳳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商玉鏘冷聲問道。
“注意你跟我男人說話的態度!”赫連洛河一臉不悅地站了起來。
“陳鳳喜,老子是說血池上下都聽你的,可沒說讓你帶着我們去死!媽逼的,你竟然讓我們幫你對付聖囚,你是不是存心想玩死我們?”呼延爵也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
“鳳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對付冥界女神嗎?這裡面又有聖囚什麼事兒?”南宮無淵一臉好奇地問道。
“停!”
陳鳳喜高舉起了雙手,待衆人都安靜下來之後,他纔有條不紊地說道:“都別嚷嚷了,我要是知道聖囚爲什麼也會摻合在這裡頭,我就不用在這裡呆着了。正因爲不知道,我纔在這裡呆着!冥女神怎麼了,聖囚怎麼了,一個也是牽,兩個也是放,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喜,你到底瞭解不瞭解聖辦?”原罪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能閉嘴嘛!”陳鳳喜沒好氣地叫道。
原罪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不能,我要說得事情很重要!你知道聖囚的身份是什麼嗎?聖囚最初的身份都是傳教士,除了一些極端份子被關在了挪威之外,剩下的都被委任到了世界各地的教堂裡傳教!我想,你現在首先要防範的是這附近所有教學裡的外籍牧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