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枝賢淑的上前幫陳鳳喜脫掉了西服,皺眉說道:“快去洗洗吧,你這身上太味了。”
“哦……一會兒說。”陳鳳喜快步上了樓,像李南枝說得那樣,他身上確實是太味了,那小黑屋,真不是一般人呆的。
洗完澡下來的時候,李南枝在煮餃子,李顯榮在搗蒜泥,張長弓在拌小涼菜,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十分和諧。
“我說,你怎麼來了?”陳鳳喜一邊擦着頭一邊坐到了主人椅上。
現在的李顯榮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張揚,完全就是一個居家型好男人,將蒜泥分成四碟將醬油和醋拿到了桌子上後,這才坐到了陳鳳喜的旁邊,賤兮兮地笑道:“嘿嘿,準備來沾你的光了。”
“沾我的光?沾我什麼光?”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李顯榮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現在可是聞名京城的送官童子,這便宜總不能老讓外人撿吧?也得讓你大舅哥我撿撿便宜吧!”
“啥?送官童子?”陳鳳喜哭笑不得地看着李顯榮,你還別說,這個稱呼確實是挺貼切的。
李顯榮賤笑道:“薛子陽因爲你從科掛到處了,陸偉東更誇張,直接從副處飛到副廳了,這次我聽說薛子陽和那個什麼董大山都要藉着你一手打下來的開發區江山做文章,這口湯我是喝不上了,所以我打算來喝你以後的湯!”
“什麼意思?”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李顯榮見到李南枝正在端餃子,一邊幫忙一邊說道:“意思很簡單,就是接下來的日子我也要搶你的功了。不過話說回來,鳳喜,你可有點不地道啊!是你讓我從的政,現在好,我從政了你把好處都給別人,哪有你這樣的,你到底打算不打算娶我妹啊!”
李南枝笑道:“行了,別聽他瞎侃了。家裡頭害怕他惹事,就把他發到了安南,想讓你看着他點,同時也幫襯着他點。估計調令很快就下來了,再過兩天就是安南市招商局副局長了,正好是分管你們那片的。”
陳鳳喜無語了,徹底無語了,這剛
走送了一個薛子陽,又來了一個李顯榮,這些傢伙是什麼意思?真把自己當成送官童子了啊!
關於這個稱呼,不是薛子陽和李顯榮給起的,而是薛家和李家兩位老爺子給起的。
這當家長的,誰不想自己孩子有出息?不管這出息是真是假,亮出來也好看啊!
看到這薛子陽因爲陳鳳喜直接從科幹到了副處,這李家人就坐不住了,直接就把在體育局任職的李顯榮發到了安南招商局任代副局長。
估計這個代副是轉不了正了,等着陳鳳喜在招商局乾點成績出來,這李顯榮還指不定就跑到哪野去了呢。
看到哥哥想要專心從政,李南枝當然高興。
可是想到這傢伙是來搶陳鳳喜功勞的時候,李南枝這心裡頭也有些彆扭。
李南枝都彆扭,就別提陳鳳喜了,他現在直是欲哭無淚。
恍惚之間他覺着自己都快成何磊了,這傢伙,送走一個又一個啊!
吃過飯,李顯榮就拉着陳鳳喜進了書房,神情凝重地問道:“我說,你到底打算啥時候娶南枝?”
“怎麼了?”陳鳳喜不以爲然地問道。
李顯榮着急地說道:“還怎麼了,你要是再不下手,可是有人要跟你搶了啊!”
“啥意思?”陳鳳喜好奇地問道。
李顯榮面無表情地說道:“知道上海孔家不?家裡頭給南枝安排了跟孔家的太子爺相親。我可是調查過了,這個傢伙可不是個凡夫俗子,雖然不是政界人士,可是在華人金融界的影響力相當大。咱們國內有幾家大公司的融資都是他幫着做的,還有幾個公司上市也是他一手操作和安排的,是江滬兩地出名的金融推手。”
陳鳳喜眉頭不覺一緊:“相親?有沒有人這麼俗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相親?”
李顯榮不動聲色地說道:“像我們這種人家,什麼年代都得相親,哪能由着家裡頭上輩亂來。你要知道,這家族關係就是靠一個又一個聯姻來維持的。反正你自己上點心,我這次
來一是爲了就職,二是爲了讓南枝回京相親的。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在這兒等着!”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房間,見李南枝沒在客廳時直接就進了她的房間。
“你在幹什麼?”陳鳳喜面色陰沉地看着正在收拾行禮的李南枝說道。
李南枝心平氣和地笑道:“我哥和你說了?”
陳鳳喜不悅地說道:“你不會真想回去跟人相親吧?”
李南枝不以爲然地說道:“家裡的安排,總得去應酬應酬。”
“恐怕不是應酬應酬這麼簡單吧?”陳鳳喜一臉懷疑地看着李南枝,一直堅持不婚前性行爲的她把身子給自己的時候陳鳳喜就感到奇怪,現在和這事聯繫起來一想,這丫頭擺明是想走人的節奏啊!
李南枝不以爲然地說道:“你要是不相信,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去就去,你以爲我不敢啊!反正我現在也停職檢查呢,一會兒順便幫我把衣服也收拾了!”
說罷,陳鳳喜便是奪門而去,看着這孩子氣十足的陳鳳喜,李南枝的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起來。
就陳鳳喜這性子,自己相親的時候他要是去了,還不得鬧出大亂子來?
以前沒覺着北京的水有多深,但是自打這韓聖從京城一躍而出之後,陳鳳喜就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曾真正認識到北京的力量。
與自己這個山窩裡飛出來的鳳凰相比,韓聖這個從北京飛出來的金雞纔是真正的厲害。
那個什麼上海孔家的男人陳鳳喜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長這麼大,只有他搶別人未婚妻的份兒,誰敢搶他的女人!
所以這次去北京,陳鳳喜最重要的是要查明白,這個韓聖到底爲什麼跟自己那麼大仇!
上次進京的時候,陳鳳喜招搖的唯恐天下不知。
這一次,陳鳳喜只是跟李南枝坐着火車悄無聲息地到了北京城,就如同那京城的霧霾一樣,不聲不響的就毒害起了京城人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