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解釋不了的,解釋不了不代表不存在,當然也不能代表存在。
陳鳳喜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不過對於那些玄妙之事他也是抱着敬畏之心的,如若不然,他以前也不會花時間去研究那丟魂、叫魂、跳大神是怎麼回事了。
人都一樣,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怎麼着都行,這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可就得說道說道了。
“周先生,這降頭術我以前也研究過,據我所知,你所說的這個色降,好像是那種讓異姓鍾情於自己的降頭吧?一旦要是變心就會發生各種事故。我這……呵呵。”本來還是一本正經的陳鳳喜,說着說着就樂了起來,他可以相信自己中了降頭,但要是說色降,這就有點扯淡了,就他這見一個上一個、上一個護一個的主兒,哪像是中了傳說中的色降。
周古今不動聲色地說道:“色降分黑降和白降,你所瞭解的,只是黑降中的一種。而這中了白降的人,就會像你這樣。見到女人的時候,明明自己什麼都不想做,但還是會不由自主做出一些令人感動到以身相許的事情。而你呢,則是對所有跟發生關係的人都有着強烈的佔有慾。”
“接着說。”李南枝面無表情地說道。
周古今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這白降最早的目的只是爲了幫一些擇偶困難的人找到另一半的,只不過後來被那些巫師用到了歪門邪道上而已。白降有十降九不養的說法,意思是說這中了白降的男人,都是隻能去玩女人,但是不能花心思養女人。而陳先生你,很顯然已經犯了這一大忌。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現在幾乎是出門就有豔遇,上牀就能天亮,是嗎?”
“呃……這個……”
“說實話。”
陳鳳喜吱吱唔唔的時候,李南枝態度強硬地瞪了他一眼。
陳鳳喜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確實是這麼回事,這總是能莫名其妙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豔遇。而且也像你所說那樣,我都不會感覺到累。”
周古今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現在之所以不會感覺到累,是因爲你正在耗盡你的陽精之氣,待徹底耗盡之時,你卻從此一蹶不振。至於你會不停有豔遇的原因,也是因爲你的體內已經徹底陰陽失衡,陽精之氣暴棚,壓制住了應有的陰柔之息。原本這是相互調結的,你現在只有陽、沒有陰,所以一般女人肯定沒有辦法抵制你的誘惑。陳先生,在看到你之前,我還懷疑這降頭你是找人給自己下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似乎是有人悄悄給你下的。不管這給你下降頭的是什麼人,我想對方都不是想要害你,只不過對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而已。”
李南枝笑道:“你要不這麼說,我也懷疑是他自己找人下的。”
陳鳳喜苦笑着說道:“我怎麼會幹這種事兒!這個……周先生,您說的是真是假啊,這誰會對我這麼好?”
周古今一本正經地說道:“比你是男人還要真。你若是不信,問問它便知了。”
陳鳳喜眉頭輕皺地說道
:“咬破食指放到它牙齒上就行是吧?”
周古今不假思索地說道:“嗯,是的。”
“等一下!”陳鳳喜剛欲去咬手指,身旁的李南枝就拉住了他。
“怎麼了?”陳鳳喜不解地看着李南枝問道。
李南枝不動聲色地看着喬鬱說道:“喬鬱,你是怎麼找到周先生的。”
喬鬱連忙說道:“聽我同學提起來的,網上也有不少人推薦他,都說他挺神的。”
李南枝掏出電話,用快捷鍵撥了一個號碼,只說了六個字:“把我電腦拿來。”
掛斷電話不到十秒鐘後,一個披頭散髮,十指戴着大金戒指,耳朵上戴着金耳環,手腕上戴着金鐲子,脖子上掛着至少一斤重金鍊子的男人拿着一臺蘋果筆記本走了過來。
李南枝將電腦推到了喬鬱身前,不溫不火地說道:“把有關他的網站打開。”
喬鬱說話的時候,那個全身金光閃閃的男人徑直走到了周古今的身後,透過那頭髮的間隙,陳鳳喜看到了他的臉,看到那張鑲滿純金字符的臉時,陳鳳喜不由就是好奇地看向了李南枝。
“你看,這就是人們對他的說明。”李南枝找到網站之後便是將電腦轉向了李南枝。
李南枝神情凝重地說道:“讓你的人查一下這個網站的信息。”
“你要是不放心,直接找人查他不就行了嗎?”
“如果周先生真是心懷叵測,你是查不到他的,我說的對吧,周先生?”
連陳鳳喜都自嘆不如的李南枝,一但認起真來那股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
“請便!”
周古今不溫不火地伸了伸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陳鳳喜連忙給夜叉打了電話,爲了方便,他直接讓夜叉黑進了李南枝的電腦,通過喬鬱剛剛打開的網站來查詢各種信息。
不一會兒的工夫,夜叉就給了回饋。
所有的貼子雖然IP地址不同,但是這發貼時間卻有着很大的問題,就算他們都是憑着回憶來描述周古今,但是這在一個月內所有人都在回憶他就有點太奇怪了吧?
而且最奇怪的一點是,在網上找到的有關他的一切,最早的都是今年年初的,換句話說,這個傢伙不過是在半年前開始纔在網絡上火起來的。
這發貼人遍佈全國各地,哪的人都有,所以排除了是一個人發貼的可能性。
不過,正因如此,也露出了這些人是有意發貼的可能性。不然的話,以周古今的年紀,就算他有精力在過去幾年裡到處去,恐怕他也沒有辦法如此高效的完成僱主交給他的活兒吧?
李南枝面無表情地說道:“周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周古今哭笑不得地說道:“哎,我就說李南枝沒那麼好糊弄,他們還不信!”
“糊弄?”
一聽到這個詞,陳鳳喜和喬鬱登時就傻眼了,特別是喬鬱,那小臉都嚇白了。
李南枝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覺着,你
現在有必要給我們解釋解釋,爲什麼要通過喬鬱來接近鳳喜了。喬鬱,這事兒不怪你,是他算計了你。”
周古今面色平靜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拿在了陳鳳喜面前。
這張有些泛黃的黑白照片上面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陳南生,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和周古今長得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
周古今面無表情地說道:“站在陳叔叔旁邊的,是我的父親,周巫龍。”
“周巫龍?財叔,你認識嗎?”李南枝朝着周古今身後的男人問道。
財叔輕輕點了點頭,拖着渾厚的男聲說道:“周巫龍曾經是巫門的護法長老,後來巫門被屠、聖女被殺之後,周巫龍就銷聲匿跡。”
“巫門的人?接近我幹嘛?”陳鳳喜眉頭輕皺地看着周古今問道。
周古今一絲不苟地說道:“雖然我用了點手段,但是我找你確實是爲了解你的色降的。我父親臨死之前,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解了當年陳叔叔求他下在你身上的降頭,如若不然的話,會誤了你的大事。”
“好了,咬吧。”
陳鳳喜還在納着悶呢,李南枝就已經放下了對周古今的警惕。
“南枝,你信他的話?”陳鳳喜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李南枝不慌不忙地說道:“剛開始我是懷疑他是韓聖或者別來派來的人,降頭什麼的我倒是不害怕,我害怕的是他這個人頭,萬上有毒怎麼辦?所以纔想打聽明白點。現在既然他都說了,當年是你父親求他父親給你下的降頭,我自然相信。”
陳鳳喜無語地說道:“我擦,你這也太兒戲點了不?”
李南枝疑惑地看向了周古今:“周先生,我相信你沒有說謊。不過,我心裡還有點小疑問。那就是陳鳳喜這色降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周古今一臉抱歉地說道:“李小姐,關於這一點恕我不能回答……”
“咔嚓!”
周古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所坐的那張實木椅的靠背就被財叔給硬生生掰出了一個缺角,而財叔此時正像是在搓幹饅頭似的,將手裡那塊木頭搓成了粉末。
周古今無奈地說道:“呃……好吧,我說。不過……這件事不能讓陳先生知道。”
“爲啥?”陳鳳喜一臉不爽地叫道:“你丫騙了老子,還不讓老子知道爲什麼?”
“鳳喜,你先帶喬鬱上樓歇會吧,她也累壞了。”李南枝這一提醒,陳鳳喜才發現喬鬱的小臉色現在相當難看,簡直就像是一個剛剛打胎的女人似的。
陳鳳喜瞪了周古今一眼,繞過去拉起了喬鬱:“喬鬱,沒你的事兒,連我都被騙了,更何況你呢。好了,別多想了,上樓歇會吧。”
“嗯……”喬鬱面色蒼白地點了點頭,默默跟着陳鳳喜走出了餐廳。
兩個人一走出餐廳,李南枝的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一字一字地說道:“現在,你最好告訴我,是誰要你算計我的男人,不然的話,我會把這個人頭塞進你肚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