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出來找了個旅館安頓下來後,陳鳳喜就打電話四處打聽起了大望鎮的情況。
大望鎮的情況有些複雜,雖是煤礦重鎮,但是其鎮內的礦工多數歸個人所有。
西礦區還好一些,特別是這東礦區,所有的礦廠都是個人的。
這西山的煤礦業有多黑就不必多說了,這些煤礦老闆有多黑更不必多說。
陳鳳喜本來是想快刀斬亂麻,幫李大山多討要點賠償之類的就得了。但是,在得知這大望鎮已經被划進西山市高新經濟技術開發區的時候,他就不得不改變計劃了。
通過各種調查不難看出,這大望鎮就是一個雷,一個隨時隨地都能連上帶下一起炸飛的雷。而現在,踩在這個雷上面的人正是韓聖!
韓聖這個高新技術開發區的組織部長,對轄內各縣鎮擁着絕對的人員調控能力。換句話說,如果將來這裡出了事兒,韓聖絕對逃不了干係。
不過,韓聖可不是個傻子,以他的心計,不可能不知道這大望鎮將來會是個麻煩。所以,恐怕用不了多久清廉的韓部長就會想辦法來阻止這一切發生。
而陳鳳喜,卻是搶先韓聖一步先接觸到了這大望鎮。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這算是好心有好報嗎?”陳鳳喜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旅館雖然有三層樓,但是配置跟小旅館沒有多大差別。
窗外面就是大望鎮的主路,看着那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飛馳着的豪車,陳鳳喜的心裡頭有種說不上來的憋悶感。
“小陳,咱們現在……要怎麼辦?”一直聽着陳鳳喜給各種人打電話的李大山一臉無知地看着陳鳳喜。
“李叔,你相信我嗎?”陳鳳喜一本正經地問道。
李大山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相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陳鳳喜點了點頭:“嗯,相信就好。如果相信,那這件事兒您就聽我的。”
李大山一臉糾結地說道:“嗯。我聽你的!不過……這事兒能不能快點處理完?我和家裡那口子說得是幫人殺牛
。我以爲……晚上就能回去的。這我要是回不去,恐怕……”
陳鳳喜皺眉說道:“李叔,這種事兒瞞是瞞不住的。”
李大山無可奈何地說道:“是瞞不住,但是就算瞞不住,也得瞞啊!大不了就說秀花失蹤了,也比讓她娘知道閨女死了強!”
“你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我肯定會給秀花討個公道!”陳鳳喜不知道應該去說些什麼,只能是鄭重其事拍了拍李大山的肩膀。
李大山情緒低落地說道:“小陳,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我沒本事。說實話,人已經死了,我也沒啥太多想法。我只是想着……別讓秀花她娘知道。然後我們倆……”
說着說着,李大山就再次淚崩。
大多數人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都會像李大山這樣。
並不是因爲他怕事,而是人已經死了,無論他做什麼,李秀花也活不過來,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好好活下去。如果這個家只剩他自己的話,他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並且跟罪魁禍首拼命。可他不是,他家裡還有一個需要靠他活着的女人!
“梆梆梆!”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陳鳳喜起身打開了房門,房門一打開,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就搖搖晃晃地走進屋中,進門就躺到牀上,不管不顧地蹬掉了鞋子、脫掉了衣服。
進門不到十秒鐘,她就一絲不掛地躺在牀上睡了起來。
李大山滿面驚恐地退到窗邊,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這丫頭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李大山的話音剛落,走廊上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看着那幾名氣勢洶洶的警察,陳鳳喜什麼也沒說,默默將房門開至最大。
“蹲下!”
“別動!”
“靠牆蹲下!”
“把他倆銬上!”
李大山登時就被這羣衝進房中的警察嚇壞了,緊張地說道:“同志,同志,我們是好人啊,我們沒有幹壞事!”
“沒幹壞事?沒幹壞事這是幹什麼呢!”爲首的警察指着躺
在牀上的女人說道。
“她自己進來的!”李大山着急地叫道。
“自己進來的?怎麼沒有人自己跑到我的牀上去?行了,別廢話了,現在已**罪逮捕你們。你,蹲下!”警察說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是在瞪着陳鳳喜,很顯然,他們是奔着陳鳳喜來的。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罪?好大的罪。說我**,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嘴還挺硬!要證據是嗎?這就是證據!”
話音一落,警察便是揮拳砸向了陳鳳喜的肚子。
“啪!”
陳鳳喜一把攥住了警察的拳頭,警察的臉瞬間就漲至通紅。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連這栽贓的手段都這麼低劣。你們不就是想把我和李叔分開,然後好讓他簽字嗎?你們不會真天真的以爲,他簽了字就沒事了吧?”
“你敢襲警?”
“快鬆手!”
沒有人聽陳鳳喜的話,後面的幾個警察紛紛撲向了陳鳳喜。
“砰砰……”
對付這些分不清是警察還是土匪的傢伙,陳鳳喜下手毫不留情,拳拳都是奔着他們的左肋而去。
幾拳下來,五個警察紛紛是嘴角冒血地倒在了地上。
陳鳳喜悠閒地坐到了椅子上,淡淡地說道:“給你們呂所長打電話,就說我在這裡等着他。最好讓他自己來,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現在這種情況,哪還打的了電話,肋骨都被陳鳳喜給打斷了。
不過陳鳳喜都已經開口了,他們也只能強撐着痛苦撥通了呂旺的手機。
一直在街上的車裡等着消息的呂旺接到電話的時候身子不由就是一顫,他找過去的可是在大望鎮相當有名的臨時工,連他們都被隨隨便便解決了,這讓他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
陳鳳喜伸手拿過了電話,冷聲說道:“呂所長,你在做什麼我很清楚。你有什麼手段我也很清楚。不過,如果我是你,最好先冷靜一下,別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如果你想保命的話,咱們現在可以談談。如果你不想,那你就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