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寒慄恨不得早一點離開學分監,他本來想要來羞辱王炎的,哪知道自己反被王炎羞辱,自己唯一的最爲珍貴的法寶斷山錘,王炎竟然給了劉滑。
劉滑這個滑頭,怎麼能和自己相提並論。
看到自己金光閃閃的斷山錘被劉滑捧在手裡,翻過來覆過去不停地看,趙寒慄氣得恨不得立即搶了回來。
只是聽到了王炎的話,趙寒慄又不能不回來。
畢竟在學分監上萬弟子衆目睽睽之下,他可不能言而無信。
當初他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答應了王炎,賭約之中的,除了送上斷山錘外,還要答應王炎一個條件。
這時,趙寒慄有些後悔了起來,早知道自己會輸,還答應王炎什麼條件啊,現在不知道王炎又怎麼刁難自己。
趙寒慄咬着牙回過身來之時,盯着王炎說道:“王炎,我們可是說好了,你提出的條件不能違反道義,而且必須是我能夠做到的。”
王炎淡淡地說道:“當然,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只是一個動作,一名話而已。”
聽到這兒,所有人都疑惑了,不知道王炎到底要趙寒慄做什麼,說什麼。
聽到這兒,趙寒慄卻疑惑起來。
這麼大好的刁難自己的機會,王炎真的只讓自己說一句話
這時,就聽王炎說道:“你只要我彎下腰,說一聲首席大師兄您厲害,就可以了。”
聽到了王炎的話,趙寒慄臉色一變,讓他說這句話,那可是讓他承認自己不如王炎,可是比打死他還要難受。
他身爲趙氏精英弟子,是趙良棟寵愛的第一人,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趙氏家族。
如今他如果彎下腰去,那就代表着整個趙峰向王炎所代表的斯琴峰認輸了。
趙寒慄一搖頭,咬牙說道:“不可能,我絕不會說這句話的。”
聽到這兒,王炎卻淡淡地說道:“剛纔是你發了誓,如果你願意作言而無信的小人,我也無所謂。”
聽到這兒,趙寒慄不由得呆住了。
剛纔自己確實發了誓,如果自己反悔,只怕自己不僅同樣讓趙家背上了言而無信的惡名,更是說不定,自己被誓言反噬,到時候生死難料。
趙寒慄越想越害怕,站在那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此時,四周趙家的弟子早已失去了剛纔的囂張,一個個垂頭喪氣,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
而此時,以劉滑爲首的斯琴峰弟子昂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從來沒有過的驕傲之色。這是第一次,讓他們感覺到,原來身爲斯琴峰的弟子,也會如此榮耀。
劉滑兩眼一眯,笑道:“王炎師兄,趙寒慄這麼爲難,我看不如換一個辦法吧,不違反道義而且他又能做的事真的有好多”
聽到劉滑的話,趙寒慄連忙轉過頭去,向着劉滑露出了討好的微笑。
這時,卻聽劉滑掰着手指頭說:“比如讓他裸奔、”
一聽此言,趙寒慄不由得臉色頓時嚇得煞白,如果王炎真的同意了,那他還真不如彎下腰,說那一句話呢。
因此,沒等到劉滑說完,趙寒慄立即一擺手,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過的話當然會承諾,現在我就履行我的諾言。”
劉滑嘿嘿笑了起來,他說這句話,正是爲了嚇唬趙寒慄的,現在趙寒慄果然被嚇住了。
四周的衆人也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大家都看出了劉滑剛纔是在戲弄趙寒慄的。
聽到衆人的笑聲,趙寒慄頓時也明白了過來,當下一張臉漲得通紅,狠狠地瞪了劉滑一眼,心中想道:劉滑你等着,看我怎麼找機會再收拾你。
只是此時衆目睽睽之下,趙寒慄卻根本無法發作,當下只能硬着頭皮把這句話糊弄着說出口。
看着四周灼灼的目光,趙寒慄幾乎感覺把自己都會燒着一般,趙寒慄咬着牙,將自己的腰微微彎了下去,向着王炎說道:“首席大師兄,您厲害”
說完這句話時,趙寒慄的臉已然變成了絳紫之色,心中想着,自己直起身來之時,王炎不一定是多麼得意,說不定又會羞辱自己一番。
硬着頭皮,趙寒慄直起身來,就要立即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他擡頭看了一眼面前之時,卻不由得一怔,因爲王炎根本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站在那兒等着羞辱他,竟然早已然轉身離開。
趙寒慄此時能夠看到的,只是王炎的背影而已。
看那樣子,王炎竟然連趙寒慄自承其弱的話都不屑於聽。
這一種羞辱,簡直比王炎當面羞辱他還要難受。
趙寒慄站在那兒,只感覺到腦發紅發燙,恨不得立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纔好。
此時,周邊趙峰的弟子,也均是低下頭去,一臉的羞愧之色。
而那斯琴身的弟子,眼中都亮起了明亮之色,一種從來也沒有的傲然之情,從心深升處升了起來。
其中一個笑道:“對於首席大師兄,我也很佩服。”當下,這人也彎了彎腰,向着王炎離開的方向說道:“首席大師兄,您厲害”
這句話的語氣與趙寒慄剛纔說的完全相同。
但是此時通過斯琴峰的人說了來,明顯是充滿了對趙寒慄的譏諷和調侃之意。
此人說完之後,四周數百名斯琴峰的弟子都嬉笑起來,均是向着王炎的背影說道:“首席大師兄,您厲害”
聽到這兒,趙寒慄再也站不住了,他一翻身,騰空而起,瞬間飛出了學分監。
趙峰的其他弟子,一個個也都低着頭,黑着臉,轉身離去。
斯琴峰弟子笑嘻嘻地看着趙峰弟子離去,這種場面,對於斯琴峰弟子來說,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以前都是他們灰溜溜地逃走,可是從來沒有看着他峰弟子在自己面前灰溜溜地逃走過。
一時間,斯琴峰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大笑起來。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快去跟上首席大師兄吧。”
衆人均是一點頭,立即追向了王炎。
其實,王炎剛剛進入墨子學院,只是新人而已,這個首席大師兄也只不過僅限於新人之間的稱呼而已。
但是此時這些老弟子呼喚王炎爲首席大師兄,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學分監裡其他峰的弟子們,冷眼旁觀完了這一幕,看了看遠去的王炎,又看了看原本一盤散沙,如今卻變成精鐵一塊的斯琴峰弟子,心中均是產生了一絲忌憚。
斯琴峰上。
王炎和劉滑剛剛登回山頂,就聽到身後腳步震動,接着就見上千弟子追了上來,這些弟子一邊走着,一邊大叫道:“首席大師兄,等一等”
王炎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上千弟子,問道:“你們叫我爲首席大師兄”
這些弟子笑道:“是啊,首席大師兄,我們從來沒有這麼爽快過啊。”
“今天我們贏得太爽了。”
“我們願意跟着首席大師兄。”
“我們再也不想被欺壓了。”
聽到這兒,王炎略一思索,朗聲說道:“你們要認我首席大師兄,那麼就要遵從我的規矩。如果遵從我的規矩,我會讓你們,從此以後不再受人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