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分監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每一個人貌似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實際上,每一個的心思都放在了王炎的身上。
他們今天來到學分監,其實就是爲了看王炎的表現的。
畢竟所有人都想知道,來到墨子學院一天,就有兩次驚人之舉的王炎,沉寂了三天之後,還會有什麼驚-豔的表現。
果然,不如衆人所料,真的有熱鬧看了。
趙寒慄真的來到了學分監,而且這麼快就向王炎發起了挑釁。
這一下,剛纔裝着忙來忙去的衆人,終於有理由停了下來,專注地盯着王炎,要看看王炎的反應。
一邊看着,衆人一邊低聲竊竊私語。
“看到趙寒慄要想在這一局扳回面子啊。”
“不錯,那個王炎雖然一直很強勢,但是估計在學分監,一定會被趙寒慄打敗的。”
“那是當然,畢竟趙寒慄可是世家子弟,對於這一百零八陣,只怕早就爛熟於心了。”
……
就在衆人議論之時,就見在王炎身後的劉滑一擡手,悄悄地扯了一下王炎的衣袖,低聲說道:“師兄,千萬別答應他,這一個陣法是這裡最難的,考的是對墨子之義的領悟,趙寒慄是世家弟子,只怕他早就將墨子之義全部領悟透了,你肯定會吃虧的。”
聽到這兒,王炎向着劉滑點了點頭。
一見王炎沒有衝動,劉滑頓時鬆了一口氣。
見王炎沒有回答,趙寒慄再次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你不會是怕了嗎?首席大師兄!”
說到首席大師兄這幾個字時,趙寒慄的聲調揚起,聽起來充滿了譏諷之意。
聽到這兒,趙寒慄身後的幾名趙氏弟子立即鬨堂大笑起來。
“哈哈,什麼首席大弟子,只是吹牛吧。”
“這個首席大弟子,以後只能在黃字石碑上呆着了,能不能進入玄字石碑都是問題啊。”
“他怎麼可能進入玄字石碑,只怕這些陣法,他一個都闖不過啊。”
隨着這幾個弟子的嘲笑之聲響起,就見四周的衆人也立即響應了起來。
“哈哈!是啊。”
“還是我趙峰的弟子厲害啊。”
“他斯琴峰的,一直就會是墊底啊。”
……
一開始,衆人還只是嘲諷王炎,但是漸漸地,竟然連斯琴峰的衆弟子一起嘲諷了起來。
王炎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就見四周開口嘲諷的,幾乎有數百人,雖然這些人王炎不認識,但是一猜就能猜出,這些人一定都是趙峰的弟子。
只是趙峰的弟子擁護趙寒慄,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們都嘲諷了斯琴峰,卻爲什麼沒有見斯琴峰的一個弟子站出來反駁呢?
王炎回頭看了一眼劉滑,問道:“這裡難道沒有我們峰的弟子嗎?怎麼沒有見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劉滑臉色一紅,說道:“當然有我們峰的弟子,可是,大家根本不敢多言啊。”
說到這兒,劉滑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
“因爲斯琴長老性情溫和,嚴禁我們惹事,一旦我們和趙峰的弟子吵起來,趙良棟長老一定會大鬧一番,而斯琴長老卻只會道歉,慢慢地,我們也不敢出去惹事了。”
王炎向着四周看了一眼,果然就見四周的人羣之中,站着一些自己在斯琴峰上見過的面孔。
但是這些人雖然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但是真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看到這兒,王炎臉色不由得一寒。雖然自己剛來到墨子學院,剛剛進入斯琴峰,除了斯琴長老對自己尚算是有一絲情義之外,自己對其他弟子卻根本沒有一點感情。
但是既然來到了斯琴峰,王炎就絕不允許別人對斯琴峰有一丁點的不敬。
不爲別的,只因爲自己在這裡。
本來王炎不想理會趙寒慄,但是此時,王炎卻是冷哼了一聲,慢慢地走向了趙寒慄。
一看到王炎果然被激怒了,劉滑不由得大爲擔心,他急忙要拉住王炎,但是他的手剛剛伸到王炎的身後,卻彷彿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一般,根本抓不到王炎的衣襟。
劉滑心焦不已,卻根本沒有辦法,只有跟隨着王炎走到了趙寒慄的面前。
看到王炎走了過來,趙寒慄臉上立即露出了得意之色。
他站在的這個陣法跟前,可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學分監的陣法都是專門考驗闖關人對墨子經義的理解的。
這個陣法叫做“兼愛”,對墨子經義裡最重要的經義之一。
趙寒慄從小以來,就在家族之中勤習墨子經義,因此對於這“兼愛”之義,趙寒慄幾乎倒背如流。
王炎就算是天生悟性極高,也不可能強過自己二十幾年的功夫。
所以,趙寒慄有完全的把握勝過王炎。
只要王炎答應與他比試,他就一定會把入試考覈時丟失的面子奪回來。
趙寒慄信心滿滿地看着王炎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臉上的得意之色也越來越濃,幾乎看到了自己大勝王炎的場面。
可是,就在王炎走到他面前之時,問道:“你想和我比試?”
趙寒慄立即點了點頭。
這時,就聽到王炎冷冷地說了一句:“你不配。”
聽到這句話,趙寒慄立即被噎住了,臉上的得意之色立即僵在了那兒。
而四周叫囂趙氏弟子也一下子愣住了。
在他們的眼中,王炎只是一個新人而已,而且還是八大長老之中最沒有權勢的斯琴長老手下的一個弟子而已。
對於這種弟子,怎麼敢對權大勢大的趙峰弟子說一個“不”字!
即使僅僅是這一個“不”字,也令所有趙峰弟子感覺像在自己臉上被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一般。
而斯琴峰下的弟子的反應卻完全相反,只見他們剛纔都垂下的頭都揚了起來,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明亮,看向王炎的目光之中,也出現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敬畏。
趙寒慄愣了片刻之後,立即惱羞成怒,大叫道:“你是不敢吧!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你沒有膽子!你害怕了。”
趙寒慄憤怒之下,幾乎要跳了起來。
面對着暴跳如雷的趙寒慄,王炎的神色淡淡,等着趙寒慄大叫完了,王炎才冷冷地說道:“你真的要跟我比也可以,不過敢不敢有個彩頭?”
趙寒慄暴怒之下,幾乎不加思索地說道:“好,我憑什麼不敢?你要和我賭什麼?”
王炎不屑一顧地掃了趙寒慄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像打量乞丐一般:“你有什麼?”
對王炎輕蔑的眼神激怒了,趙寒慄一擡手,大叫道:“我和你賭這個。”
說罷,就見在趙寒慄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