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的這一支陰兵,及其戰鬥力,讓人刮目相看。簡直可以相當幾個中等修仙世家和門派的全力出動。眼見得,似乎又是另一個鬼王諸空相。而云雷,還是修行雷電一道的人類修士。
或許,這世間又有一個修仙巨擘要崛起了。
雲雷雖然將鬼王諸空相派駐在明京的這些鬼物給剿滅了。算是收了些利息。不過,饒雅還是沒有救回來。而原本被雲雷視爲臂助的蜀山和崑崙兩派的弟子,被鬼王諸空相用一個調虎離山計,便弄的灰頭土臉。
而偷襲鬼王諸空相派駐在明京的這些鬼物,也偷襲的半半拉拉。被雲雷救下後,這些蜀山和崑崙兩派的精英,不由得有些訕訕。
雲雷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些人仍舊覺得挺對不起雲雷的。畢竟,饒雅已經被劫走了。特別是暮雲平。雖然已經盡力一戰。越階斬殺了一個築基中期的鬼物。但是,在得知衆師兄也未能救回饒雅後,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雲雷在把這些蜀山和崑崙的弟子們救下來之後。並未收回自己手下的那三千鬼物。而是將這些鬼物散入明京。讓這些鬼物把明京清掃一遍。但凡是陰靈鬼物之流,一概滅殺。
與此同時,尋找一切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存在,探聽一切與自己有關的消息。
在紅娘子帶着這三千多鬼物沒入明京的大街小巷後,雲雷帶着蜀山和崑崙衆人,回到了雲氏診所。此時,雲氏診所中,那幾個被鬼物寄附的王氏娛樂的人,早已甦醒過來,告辭離開。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而云舒在龍宮翁戎螺裡,三百河童的護衛下,安然無恙。
雲雷將蜀山和崑崙兩派的衆人,以及花鏡月、小魚兒等人都請到雲氏診所中。對衆人道:“事到如今,我便不再瞞大家了。我和雲舒姐,跟鬼王諸空相之間,有血海深仇。我父母便是死在鬼王諸空相的手中。”
“所以,我才蓄積力量,努力修行,準備報仇雪恨。只是,我行事不秘,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被鬼王諸空相知道了。所以,纔有了今日之事。諸位,還有小雅,都算是被我連累了。”
蜀山和崑崙兩派的弟子有些驚訝,李別意道:“怪不得雲兄的修行速度如此之快,原來是有傳承!”
雲雷擺擺手道:“這卻不是。我父母並非是修行中人。只是不能接引天地靈氣入體修行的凡人而已。不過,他們一生癡迷於醫術。曾憑藉一己之力,和我雲家世傳的醫書,推導出了在上古已經失傳的一部分祝由之術。”
蜀山和崑崙兩派弟子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熟讀蜀山和崑崙兩大派所傳承的上古典籍。自然知道這祝由之術對於鬼物有多大的剋制之力。上古仙佛修仙一道出現之前,古巫便是以此術馭使天地之間的鬼物陰靈。
原本,此術已經隨着上古巫術的沒落而失傳。卻不料,這雲雷的父母,竟能憑藉着一些典籍中的隻言片語,逆推出這上古祝由之術的片段。
雲涵虛等人聽到這裡,便明白了鬼王諸空相與雲雷父母之間的爭執所在,雲涵虛道:“所以,這鬼王諸空相與雲兄父母之間,是大道之爭,怕的就是這祝由之術推廣開來,讓鬼族就此一蹶不振?”
雲雷道:“正是。”
雲涵虛道:“看來,這鬼王諸空相還算是有些度量。雖然有大道之爭,卻並未牽連到雲兄和雲舒道友。只是,這鬼王諸空相怎麼也沒想到,雲兄居然另有機緣,成了雷電一道的修士。一身修行,仍舊對鬼族有着極強的剋制之力。”
雲雷道:“這鬼王諸空相雖然是個有度量的梟雄。但是,這父母之仇,仍舊不可不報!最多,是讓這鬼王諸空相隕落的體面一些罷了!”
“只是,如今看來,以我一人之力對付這鬼王諸空相,仍舊有所不足。而饒雅被劫走,生死莫測。事到眼前,我又不得不反攻。今日,我請諸位道友來,只想問諸位道友一句,諸位道友可有願意與我同去,誅滅鬼王諸空相的?”
雲舒道:“父母之仇,我自然要去。”
邰蓮和陶夭紅也道:“雲雷,你去我們自然也去!”
白如衣道:“她們幾個都去了,我怎麼能不去?”
雲雷瞪了這幾個女人一眼,道:“誰去你們都不能去!你們給我老實在家呆着!敢亂跑的打斷腿!”
雲雷這話說的極爲霸道,卻是爲了這幾個女人的安危着想。這幾個女人知道雲雷是在爲她們擔心,但卻對雲雷的霸道極爲不滿。頓時便是一陣嬌嗔。雲雷醞釀了半天氣氛的,一場好好的戰前動員會。變成了雲大官人後宮就如何讓雲雷變得不那麼霸道的討論會。
雲涵虛滿臉敬佩——這雲雷果然是個泡妞高手。
暮雲平氣得臉色發白——就這麼個花心大蘿蔔,小雅居然還放不下……
花鏡月對雲雷道:“我自然是要跟雲道友一起去一趟豐都鬼城,會會這鬼王諸空相的。”
小魚兒也道:“我也去!”
蜀山和崑崙衆人,其實也咽不下被鬼王諸空相耍了,偷襲還被鬧得灰頭土臉的這口氣。只是,他們也知道這鬼王諸空相勢大。若是師門中的長老不出面,僅憑他們去偷襲鬼王諸空相,無異於以卵擊石。
雲涵虛作爲護持這些弟子下山歷練的人,自然要以本門弟子的安危爲重,不能輕易許諾。不過,在兩個元嬰期的存在都表態後,雲涵虛還是一咬牙,一跺腳,道:“那好吧!也算我蜀山和崑崙一份!”
暮雲平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饒雅算是在他們手中被劫走的。他們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