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開始,李氏對於雲雷和紅顏不老的藥方並不是非常感興趣。
在高科技發展的現代。許多藥物,完全可以通過儀器,檢測出其具體成分。並逆推,得知其製造方法。然後,不但可以節省下購買藥方的專利費,並提前申請專利,進行大量生產。還可以讓原本研發出此藥物的對手掏出專利費,將其氣到吐血。
這種案例,在商業爭鬥中,數不勝數。李氏以前沒少幹這種事。
不過,出乎李氏意料的是,雲雷研製的紅顏不老。體現藥效的並不是某一種成分。而是多種成分的混雜。其中,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化學成分在。想要逆推盜版,幾乎完全不可能。
而李氏請來的一些華夏醫師,在用過紅顏不老後,也確定道,這是一種完全沒有聽說過的華夏中成藥秘方。沒有秘方和炮製方法在手。想要憑空推演出來的可能性。基本上爲零。
李氏沒辦法申請專利。只能尋求合作。卡住紅顏不老的審批流程、煽動其他化妝品行業的人針對紅顏不老,只是第一步。李氏也知道邰蓮的身世,知道不能得罪太狠。於是,便在卡住流程後,主動向邰蓮遞出了橄欖枝。尋求合作。
邰蓮接到李氏尋求合作的意向後。稍一思索,便知道是誰在背後煽風點火使絆子。不由得怒火中燒。否則,也不會對雲雷說出一句,“化妝品行業,除了李氏,誰敢動陶氏的東西!”
而李氏確有實力。在陶氏發力,剛讓紅顏不老重新進入審批流程之時,李氏的掌門人便知道了此事。
李氏的掌門人,是一個五十餘歲的男子。江湖人稱李總。雖然其身上的職務和名號,遠不止李氏總裁這一個。
在得知此事後,李總有些驚訝,問道:“邰蓮搭上了陶氏?陶氏的實力倒是不俗,只不過,陶夭紅那個丫頭片子不是得了怪病病倒了麼?怎麼居然好了?”
手下回答:“聽說是一個姓雲的年輕男子治好的。而這個人也正是調製出紅顏不老藥膏的人。”
李總扼腕嘆息:“這麼一個人才,怎麼就被陶氏籠絡去了呢?如果把這個方子,交給李氏運營。不出十年,李氏便會站在世界化妝品行業之巔!”
手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爲今之計?該如何處理?”
李總道:“沒辦法。雖然這姓雲的是個人才,不過,既然利益不同。也只能得罪了。該投訴的還是要投訴。”
“可是,這個姓雲的好像治好了不少大佬的病,要動他似乎有些麻煩。”
“不用真的做什麼。也沒必要往死裡得罪。只要能證明其無證行醫,就足以讓紅顏不老這個產品受到質疑。想要推向市場,也只有讓我李氏分一杯羹!”
“另外,告訴王老。紅顏不老這款產品,根本不是什麼化妝品,而是藥品。需要經過藥品上市前的臨牀檢驗程序,才能推向市場。陶氏想要打擦邊球,門也沒有!”
“而如果按照新藥的流程,推向市場。中間至少需要十幾年的工夫。即便陶氏手眼通天,也繞不開。並且,這十幾年中,投入巨大。完全不合算。陶氏如果想要儘快將紅顏不老推向市場,也只能給李氏讓一部分利益。一旦合作了,這藥方究竟歸誰,還真就不好說……”
李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一笑。接着吩咐手下道:“你告訴王老。如果,王老能在答辯會上,問出這款紅顏不老的主要成分。甚至紅顏不老的藥方。那麼,他的房子,就不再是四環的偏遠之地,而會變成二環的中心地段!”
“想來,這個價碼足夠打動王老了!再說,如果真的辦成了這件事,估計也不需要咱們掏腰包。錢家那個小子,估計會很痛快的替李氏的許諾買單。雖然,他在這樁生意中佔的份額最低。”
華夏衛生部,對於一款新型的化妝品上市,有着嚴格的審批程序。經常會組織專家全面審覈申報單位的技術資料,並組織答辯會議,請申報單位作技術答辯。
李總所說的王老,就是這些專家中資格非常老的一員。常年做這種審覈工作。與李氏的交情不錯,也沒少從李氏這裡掙外快。畢竟,李氏的信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證的。不會故意推出劣質產品,砸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牌子。
因此,王老拿李氏的東西,也不算是虧心。畢竟,李氏只是想加快一下走程序的速度。讓自己的產品早點上市賺錢而已。正所謂,人老成精,這王老深明保全自身知道。雖然好處要拿,但也絕不冒險。即便是這一次,王老受李氏之託,給陶氏使絆子。也有絕對拿得出手的理由。
所以,王老對於成功完成任務,拿到李氏所許諾的那套明京二環之內價值近千萬的兩室一廳精裝現房。很有信心。
他從來都不信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的道理。因爲他覺得自己不相信鬼神,鬼神這種東西就不會存在。
這一場答辯會上,陶氏做了充足的準備。同時,作爲紅顏不老的專利擁有者,雲雷也出席了答辯會。當然,因爲他不是專業人士,所以,主要的技術答辯,還是由陶氏的人出馬。
陶氏在拿到雲雷提供的紅顏不老的藥方和手工調製方法後,很快便設計出了工業化生產紅顏不老的流水線。並且,分析出了其主要的有效成分,構建出了化學反應的方程式。
於是,在答辯所用的資料上和專業技術人員的口中,各種雲雷根本沒有聽說過的專業機器,和一道道工序、一個個化學反應的方程式,一一出現。讓雲雷這個文科生覺得如同聽天書一般。
雲雷唯一能聽懂的,就是每一個專家的態度。李氏在評審的專家團隊中有人脈。陶氏作爲和李氏相同量級的化妝品行業大鱷,自然也有人脈。而且,不止一個。
所以,這場答辯會,很快便由技術討論和審覈,變成了舌戰羣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