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和花鏡月待在一起,在不知不覺中,其修爲與靈智便增長了起來。花鏡月精純平和,充滿生機的木靈氣,對於南明離火來說,補益極多!這便讓已經開了靈智的南明離火,與花鏡月非常親近。而這南明離火,在被雲雷煉化掌控了之後,也已經明白了這世間的些許規則。
懂得收斂自己的威能,在不傷及花鏡月的情況下,便總會有那麼一個分身,跟在花鏡月的身旁,和跟屁蟲相似。
倒是花鏡月有些無奈,這南明離火的修爲層次雖然和她一樣。但要是真爭鬥起來,她那數千年修行下的紫藤蘿本體,對於這南明離火根本沒有絲毫的抗拒能力,絕對會被這南明離火,燒成一堆焦炭。
而這南明離火的心智又如孩童一般。打是打不得,說又說不聽。便只能任由這南明離火跟着了。
當然,這南明離火跟着花鏡月,倒也不是對花鏡月全無好處。自從這南明離火的分身跟定了花鏡月,並對花鏡月非常親近,言聽計從之後,花鏡月便憑空多了一項強悍的火系神通。
而且,這南明離火會在不知不覺中,將其靈力之中,和本體之內的一些雜質消融灼燒掉!讓花鏡月原本就精純乾淨的木靈力,變得更加精純!
花鏡月被這南明離火死乞白賴的跟了一段時間之後,這花鏡月的修爲,竟是又精進了那麼一層。與天比鄰竟是已經相差無幾。眼見得便感應到了化神期真正的壁障與瓶頸所在。
花鏡月就只能讓南明離火跟着了。這一次排布九宮八卦陣,花鏡月自然便被天比鄰安排到了操縱火靈氣的南方九宮離。反正如今的這個南明離火,只要雲雷不下令,就對於花鏡月言聽計從。花鏡月比雲雷這個將南明離火煉化的主人還要像是主人。
花鏡月聽天比鄰說了一聲:“陣起!”
便讓這南明離火分化出無數朵火焰,按照這九宮八卦陣的排布方式落入這九宮八卦陣中。這南明離火之中所含的能量極多。落入這海水之中,這海水立刻便蒸騰了起來,化作一片霧氣。
如果這海水與這南明離火沒人控制,那難保這一片滄海,不和地底那片滄海一般,被南明離火蒸乾。在有了花鏡月和小魚兒的控制,以及九宮八卦陣這個同時包含了時空的世界模型爲中轉和協調後,由定海神珠操縱的精純的水靈氣,與南明離火之中精純的火靈氣,居然就那麼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南明離火似乎不但可以將這海水蒸發,還可以讓這海水裂解成氫原子和氧原子,然後,再點燃,再燃燒起來。然後,再變成海水。
而在這分解與燃燒之中,一種水火同在力量與平衡,便迸發了出來。玉藻井的身旁,如今觸目所及,居然盡是這水火同在,霧氣氤氳的景象。
玉藻井那尖利如刀的狐鳴之聲,雖然極爲凌厲。但是,這樣一股聲音,落在這一片水火交融的海水之中,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全無蹤跡。
在這狐鳴之聲的影響不是那麼大了,這佈下九宮八卦陣的九個人,紛紛從幻境之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天比鄰見機道了一聲:“陣起!西南二宮坤,西方七宮兌,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玉藻井這一聲狐鳴悠長淒厲。悠然不絕。等到聲息落處,心中一口濁氣吐盡。但覺得這世間的一切,皆是面目可憎,都儘可殺之!
不過,她心中的那一點清明,也沒有完全消退而去。畢竟曾經是金仙境界的存在。
見這身邊白霧茫茫之中,居然有水火交融之象,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可玉藻井全不在乎,毀滅纔是重要的,何必探究這世界的本源?
玉藻井接連揮出幾道靈光,朝着周圍落去,便如同剛纔在玫瑰星圖之中,擊殺那些魔法師和聖騎士一般。
可是這靈光落下,並沒有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將這周圍的水火交融,白霧茫茫的世界打破。
她玉藻井如今固然是化神期的所在,可無論是南明離火,還是那化神期贔屓所遺留的內丹,以及定海神珠,都不是等閒的存在。這些存在之間達成的某種平衡,能量的層次,不下於玉藻井這幾道靈光。
而就在此時,玉藻井但聽得這茫茫霧氣之外,響起一聲清冷的女子聲調:“山來!”
這兩個字一落,這九宮八卦陣下的滄海中,陡然有些不太對勁。那海平面數千米之下,方圓十餘里內,海牀之上的沙石泥土,各種生物的殘骸,甚至包括剛剛落入海中,被炸的稀碎,而且被核泄漏污染了的,五月花聯邦和歐羅巴諸國聯合艦隊中沉沒的船隻。
那九艘已經被玉藻井拍成碎片的航空母艦。以及曾經沉沒在這海中的所有東西。
除了海牀所在本身的大陸架不曾被驚動之外。幾乎所有海牀上的物質,都如聽到號令一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聚集起來,並糅合在一起,從海牀底下堆積起來。飛快的形成了一座小山。
並且,冒出海面,形成一座小島!
而這九宮八卦陣,於是便裹挾着玉藻井一起,落到了這座新生的小島上。而這座新生的小島表面,盡是黏黏糊糊,如同沼澤一般的泥沙。
玉藻井隱約之間,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頭。她似乎感覺到了某個自上古封神時代,便存在的傢伙的氣息。
當然,玉藻井的感應,也沒錯。
這一聲清冷淡然的聲音,便是是山鬼所言。山鬼之所以被稱爲山鬼,並不僅僅是因爲其出沒山野,臣服百獸。而是因爲其能對山野之中的環境,進行相應的調整。
比如說,對一些山石草木,進行相應的修修補補。增增減減。而流水之中,砂石的淤積成陸,乃是這世間最常見的景象。將這些淤積的泥沙聚在一起,形成陸地的同時,疏通河道。也是山鬼當年最常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