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肖雲便想爲王富做一點事。直了直身子,肖雲一臉自信地笑容,推開了劉耀拍打他臉部的書,掃了書名一眼,然後不屑地笑了笑道:“李大眼的書啊?這可是專門寫給腦殘兒童看的,只要智力超過幼兒園水平的人,都不會看這種垃圾,而你卻將它當成是什麼冷豔高貴的書籍,簡直是可笑。”
“你……”
劉耀沒有想到在自己全面佔有優勢的情況下,肖雲竟然敢反擊,除了顫抖着手指着肖雲說了一個‘你’字之外,一時之間,他卻也不知道反擊了。
“你什麼你……”
肖雲一把推開劉耀的手,冷哼一聲道:“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個年頭,只要腦子正常點的,都不會看這種垃圾,你卻將它當成是什麼寶貝似的,簡直是不知所謂。”
周圍的人很少有人聽說過《全世界都知道》這種書,見肖雲將這書貶的一無是處,也不由地有些好奇,人羣中不由地有人問這是一本什麼書。肖雲正要回答,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人羣之中傳來:“這是一本告訴你們,怎麼樣纔可以不用幹活,就有錢,有很多錢,而且人人平等的書。”
隨着聲音,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紮了一個馬尾辮,黛眉、幽眸、瓊鼻、櫻嘴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知性美。肖雲一看,不由地怔了下,原來,來人竟然是汪琪。
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這讓肖雲想到自己剛來R國時所經歷的事情,不由地有些唏噓感嘆。當然了,肖雲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任何的不對來。
“怎麼可能?不幹活還有很多錢,還什麼人人平等,共產主義也不可能達到這一步!簡直是胡說八道嘛,這本書……”
“就是……沒有人幹活,哪裡來的糧食,哪裡來的衣服,哪裡來的房子,哪裡來的車子……沒有這些東西,早他孃的死了……這寫書的純粹是一個騙子。”
“這樣的騙子,只怕騙不到人吧?美女,既然人家能夠出書,那就證明人家是有些本事的,有點本事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傻……”
汪琪微微一笑道:“不要懷疑,是真的。這本書能夠讓你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一個是華夏,一個是外國。外國一切都是美好的,連糞便都是香的。而華夏一切都是壞的,連金子也是臭的。當然了,寫這本書的人,是希望那些傻子,將那些臭臭的金子送到他的手裡。”
聽到女人這麼說,衆人譁然,紛紛表示不信。
這得有多麼傻的人才會相信這書裡的東西啊!
女人這個時候微微一笑道:“你們別不相信,只要你們認真讀了這本書,然後呢,再請外國大兵過來殖民個三五百年,過了不知道要多久的所謂的民主的陣痛時間,之後,你們就會過上這樣的日子了。人人平等,沒有貪官污吏,想什麼有什麼,而且不用幹活……”
聽到女人這麼說,衆人繼續譁然,有些人不相信,紛紛跑去找那本書看了一下,只不過,很快這些人就捏着鼻子回來了:“這他孃的是人看的書嗎?簡直比茅坑裡的大糞還要臭。我他孃的看了幾頁,就想吐了……”
“素質,注意素質,你要明白,如果你說髒話,那些腦殘會說你,五毛就是這素質的。要文雅一點……”
“這可有些搞笑了,正常人都看不下這書的,這小子竟然將它當成是寶貝,怪不得被別人說是什麼腦殘,以我看,這不是腦殘了,這簡直是精神病了……”
……
人羣中人的話紛紛傳來,這讓劉耀那驕傲的表情消失了,惡狠狠地瞪了肖雲一眼,拉着趙靈逃也似的離開了。
主角一走,衆人看熱鬧的勁也沒了,便紛紛散去,肖雲也想起自己來書店的目的,正準備離開,卻被那個身穿職業套裝的汪琪叫住了:“我說帥哥,我幫你解了這麼大的圍,難道你不應該說聲謝謝嗎?”
肖雲想想,雖然不能夠認她,但也應該道聲謝,微微地笑了笑說道:“謝謝你,我叫王富。”
說着,肖雲伸出手去。而汪琪則什麼話都不說,便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去結帳走人了。
肖雲不由地苦笑搖頭,經過這麼一鬧,肖雲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做什麼兼職了。便隨便應付了幾下,找了個藉口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裡。
肖雲繼續他的清理工日子,
今天,又加班到晚上八點,肖雲坐着共交車回到住處所在的小區時,已經九點多了。
天嘩嘩地下着雨,不時的閃電劃空,然後帶來一陣陣的雷鳴,雖然是夏天,但是風吹過,還是帶着一股冷嗖嗖的寒意。
肖雲裹着身上已經溼透了的西裝,快步跑回住處。
從公交車站到肖雲住處之間有一處小巷,本來這小巷裡有路燈的,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路燈卻不亮了,整個小巷黑漆漆的。好在不時有閃電劃過,能夠暫時性的照亮小巷。
“喀嚓!”
一道閃電撕裂長空,將小巷照的透亮,藉着這點光亮,肖雲跳躍着往前奔,很快便奔到了小巷的盡頭。就在肖雲慶幸自己沒有掉進小巷裡面的水溝裡時,突然聽到了‘唔!唔!’的叫聲。
那叫聲似乎是人被捂住嘴所發出的聲音。
肖雲心猛地跳了一下,轉身過身,眼睛盯着巷子左側的那個側洞。
那個側洞本來是堆放垃圾的地方,不過後來,這裡改造管網,垃圾放在另一個地方處理了,所以這裡便一直留着一個側洞。側洞高有一米六七的樣子,寬有一米左右,深道是有兩三米。全水泥構造,而聲音,就是從那側洞裡面傳來的。
“唔!唔!喀嚓!”
聲音再次傳來,不過很快便淹沒在了轟鳴的雷聲之中。
“什麼人,在那裡裝神弄鬼的嚇唬老子!”
雖然肖雲根本就不怕有人偷襲,但是他還是裝作害怕地吼道。
肖雲喊過之後,側洞裡面的聲音消失了,就當肖雲想着如何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傳來:“救命……救命!”
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肖雲也不再多想了,將手機打開,藉着手機的光亮,跑到側洞的旁邊。剛到側洞旁,肖雲就感覺到一團黑影朝他衝來。接着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去你(媽)的!”
“豬頭君!”
聽到這個聲音,肖雲不由地驚叫出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豬頭君竟然躲在側洞裡面,這大下雨天的,豬頭君跑到這垃圾洞裡藏着幹什麼?
但是隨即,肖雲想起女孩叫救命的聲音,難道……
想到這裡,肖雲猛地側身,避過了多藤野的一計黑虎掏心,然後翻身一腳,踹在了多藤野的屁股之上,讓收不住勢的多藤野摔了一個狗吃屎。
“王富,你他孃的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總有一天要廢了你!”
扔下這句狠話之後,多藤野爬起來像兔子一樣跑開了。
肖雲本想再追,側洞裡面卻傳來微弱的呻吟聲:“救……救救我……”
聽到這個聲音,肖雲連忙衝進側洞裡面,用手機的光照了一下,看到角落裡面縮着一個女孩。
待肖雲看到女孩的樣子之後,不由地道:“怎麼是你?”
“大哥哥……救救我……”
女孩正是那天被多藤野用掃把打的小乞丐。這讓肖雲不由地苦笑起來:“我們兩個道是有些緣份。你兩次被多藤野欺負,我兩次救了你……走吧,跟我回去,你在這裡不安全。”
女孩那雙純淨的眸子裡面滿是恐懼,聽肖雲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跟着肖雲的後面,往肖雲所租住的地方走去。
在路上,肖雲瞭解了女孩的一些事情,女孩名叫山口和子,是一個孤兒,今年十八歲了。在R國北海道的一處孤兒院裡長大的。本來,她應該一直在孤兒園裡長到成年,但是一個遇然的機會,她在自己的檔案欄裡看到了一張照片,按照孤兒園院長的話說,這張照片是她當初被遺棄時,塞在她的包被裡面的,應該是她的親人,而且最有可能是她的母親。照片上寫着南方煙雨四個字。很有可能,她的家人是南方人。
得知這些消息之後,山口和子就生出了找尋母親的念頭,十五歲那年,她拿着院長給的一百元生日紅包,趁着孤兒園院長不注意,偷偷地跑了。
之後,山口和子幾經輾轉,來到了這裡。因爲身上沒有錢,只能在垃圾堆裡面找死的。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病痛的折磨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得她這個十八歲的大姑娘,看起來還像是十三四歲的孩子。
知道山口和子的身世之後,肖雲不由地生起了憐憫之心,將她帶回房間後,給她打了熱水,讓她洗一個澡,然後肖雲便跑到房東野田幸子那裡,砰砰砰的敲門。
“誰啊!”
幾分鐘之後,門後傳來了一個警惕的聲音,接着貓眼打了開來,很快,門便被打開了:“王君,是你啊。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今天晚上,野田幸子穿着一套粉紅色的絲質睡裙,頭髮似乎剛剛洗過,溼漉漉的不停地滴下水來,看來她剛剛洗過澡。只不過,水滴卻使得她的絲質睡裙與身體貼的有些緊,那兩隻小白兔直挺挺地立在那裡,就像是兩座小山一般。尤其是小白兔上面的那兩點,更是誘人心魂。
看到這種情景,肖雲心底不由地叫了一句:“裡面竟然是真空的啊!”想到這裡,肖雲不由地有了一些男性的反應。
野田幸子見肖雲緊緊地盯着她的胸部,不由地嫩臉一紅,連忙將雙手抱在胸前,攔住了那兩點誘人的春光。
此時,肖雲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轉過頭去,尷尬地笑了笑。
野田幸子將肖雲讓進屋裡,關上了房門,然後問道:“王君,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肖雲這纔想起正事,連忙說道:“幸子小姐,是這樣,我來這裡是想要找你借幾樣東西的。”
“借東西?”野田幸子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道:“你想要借什麼東西?”
野田幸子這麼一問,肖雲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要借的東西,可是女人的貼身衣物,這怎麼說得出口?早知道冒雨去超市買好了!
見肖雲不說話,野田幸子卻是有些奇怪了:“王君,你想要借什麼直接說就是了……”
肖雲咬了咬牙,然後說道:“幸子小姐,是這樣……我……我有一個朋友來這裡,所以我想……”
野田幸子聽肖雲這麼說,呵呵笑了起來:“我以爲是什麼呢,你是想告訴我,你又有一個朋友搬來了是吧?是不是想要我再給你一把鑰匙?沒問題,我這就給你去找……”
說着,野田幸子站起身,就準備去找鑰匙。
肖雲見野田幸子誤會,連忙說道:“不是幸子小姐,我……我不是說這個事情,我是說,是說……”
野田幸子見肖雲結結巴巴的,不由地有些惱怒:“你要借什麼就直接說,要是不說的話,你就早點回去休息。時間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的。”
肖雲見對方生氣,心一橫,直接說道:“幸子小姐,我想要向你借一套內衣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