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的這個問題其實可以涵蓋全世界大部分的問題,一般事情在最初都有着非常簡單的處理辦法,但是都因爲各種各樣無法盡說的制衡或者思量,最後都變成了極爲棘手的事件,後患無窮。(牛文小說~網看小說)
如果是那些不瞭解杜宇的人,自然會認爲他的想法太過天真和幼稚,不過杜宇一直都給人天然呆的感覺,問的也大多是其他人都非常瞭解的問題,所以這樣的話從他口裡說出來,衆人倒是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
“所以現在這個局面,我們就這樣拖下去?”杜宇皺着眉頭問道,以前他並不怎麼關心魂界的事情,但自從意識裡和魂界界主的相遇之後,他就隱隱的有些關注起魂界來。
“上面沒有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有特殊的行動,不過魂界想要完全拿下日本,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先回去,看一下上面的意思,說的現實一點,現在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自保……”銀龍壓低聲音說道。
不出乎所料,魂界進攻日本的消息傳出來,舉世震驚,各方勢力全部都緊急調動兵力,防止自己成爲下一個目標,但唯一最應該緊張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的,恰恰是中國,這個傳說中魂界發源地的地方,不但軍隊沒有任何的調動,而且似乎俗世間也沒有太大的輿論。
無非是網路上傳播着幾段不知來歷的視頻,一些僞憤青們大聲叫好而已,在這種氣氛下,杜宇等人回到了中國。
依舊是從d市轉機回到c市,這一路杜宇共嘔吐十餘次,下飛機之後,整個人都彷彿剛剛大戰過一樣,渾身虛弱的靠在呂健身上,而走在最後的康小花正奮力的用紙巾擦拭着僧袍上的污穢。
其餘幾個人自然是一副心有慼慼焉的表情,並且好不留情的嘲笑起康小花來,從前每個靠近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倒黴,現在氣運轉了之後,自己又開始有這些小的磨難,說起來倒是也很有因果循環的意思。
機場有些冷清,這一班次已經接近傍晚,機場上並沒有太多的人流,龍嘉機場的出口,幾個人正等着他們的歸來,出了通道就看到醒目的紅色,彷彿火焰一樣撲進杜宇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杜宇的腦袋嗡的一聲暫時失去了反映,紅色的,軟軟的身軀猛然撞進懷裡,周圍響起了一陣起鬨的聲音,當然還有兩道黯然的眼神悄悄隱沒。
杜宇定睛一看,是杜婕,似乎也沒有多久不見,但是杜婕似乎很思念杜宇的樣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撲進了自己的懷裡,雖然已經入秋,但是衣服還是很薄,杜婕的身子緊緊的貼在杜宇的身上,讓杜宇的心跳也有些加速。
這次前來接他們的人不少,有異能管理處專門負責聯絡的人,異能界這邊有杜婕、文璇和……老爺子。
杜宇這纔看到老爺子的身影,安靜的隱在衆人身後,可能他身邊的這幾位國家異能管理處的人也不清楚這位老人家的身份,爭先恐後的把他擠到身後來迎接銀龍的到來。
看着懷裡的杜婕,杜宇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雖然兩個人也算有過肌膚之親,但如此大庭廣衆之下的親密還是第一次,杜宇剛要輕輕的推開她說點什麼,卻忽然發現手裡被塞了一個什麼東西,杜宇眉毛一挑,直接丟到空間戒指中,反而將手抽出來大方的拍了一下杜婕的頭。
空蕩蕩的手讓杜婕心裡踏實了下來,知道杜宇用了特殊的手法接受了她想要傳遞的消息,於是有些害羞的離開的杜宇的懷抱,而做爲女人的她,敏銳的發現了文璇和葉連表情的變化,心裡偷偷一笑,看起來對杜宇動心的女孩子不止她自己。
杜宇大跨步分開人羣,直接走到老爺子的面前,說道:“老爺子,勞煩您親自來接我們了。”
老爺子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在日本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所以我也特地過來看看你們,順便有些話也想對你說一下。”
杜宇心裡正好一肚子的疑問無處詢問,此刻正好找到了正主,兩個人上了一輛特殊的車,司機出乎杜宇的意料,竟然是司徒,那個異能總會的代會長,看到杜宇進來,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杜宇,好久不見了。”
杜宇也同樣笑着打了招呼,上次在人家的地盤,把魔城弄的一團糟,還毀了“羈絆”,杜宇心裡一直有些過意不去,雖然老爺子都表態不再繼續追究,但杜宇的心裡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
車內有先進的隔離設備,老爺子似乎提前做了安排,坐上來之後,司徒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輕輕的將後座與前方隔離了起來,後面的空間就立刻只剩下杜宇和老爺子兩個人。
說來奇怪,別人在老爺子面前總是會感覺到一絲壓力,但杜宇卻沒有,只覺得有種很神秘的親切感。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杜宇率先開口問道:“首先有個問題你要回答我,日本的什麼變異人和那個叫幸吉蟲生的異能者,都是你安排的吧?”
老爺子點點頭,說道:“年初的時候日本地震,我當時的確是過去做了點手腳,而且那個變異人首領也是我將他覺醒的,說來你可能不信,當時就是埋的一步暗棋,幸好這次能幫到你們,至於幸吉蟲生……你們已經見過面了,你覺得他這個人如何?”
杜宇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這個人有點深不可測的意味,在和我戰鬥的時候未盡全力,全身而退,最後還用一首怪異的曲子贏得了我的一個承諾,雖然那曲子據說是你當年讓他譜寫的,所以我的疑惑又來了,你爲什麼會讓他譜寫那個曲子?”
老爺子哈哈一笑說道:“有些事情,慢慢你就會懂,包括那個曲子的事情,不過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我認識的這麼多人裡面,幸吉蟲生可謂是最深不可測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