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杜宇會想起自己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候的感受,惶恐、不安,再到最後的適應和快樂,因爲有朋友,有新鮮的文明等待着他去接觸,去習慣,而認識的人越多,也就讓杜宇的心中更加的沉重。
也許是那雨水中的yao性杜宇並未完全的抵抗,現在自己的心裡很1uan,彷彿周圍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信,換做從前杜宇是絕對不會懷疑老爺子會做這件事情,但現在整個純潔黨卻在他的誤導下同時懷疑老爺子。
雖然老爺子的確神秘,但卻絕對不卑鄙,現在有些清醒過來的杜宇回憶起之前自己的想法以及質問老爺子時對方那驚愕不敢相信的眼神,心中只覺得一陣愧疚。
而此刻杜宇卻又隱約的懷疑起百里千秋來,的確百里千秋之前被那女人的力量控制,雖然自己和羅迪克聯手將那黑色的力量淨化,但百里千秋本身就有着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一個可謂守護界中最強者,擁有洞察未來的女孩兒卻彷彿突然失去了能力,變得平庸而低調。
就連看着杜宇的眼神中彷彿也有着無數奇怪的感覺,杜宇拼命的搖了搖頭,想要把這種奇怪的感覺拋出腦海,悻悻的下樓回到之前的地下室,純潔黨的人正在等着他的消息,看他的表情,知道此行有些不順,紛紛詢問事情的經過。
杜宇擡頭看了一眼最信任的同伴,有些鬱悶的說道:“憑心而論,不要帶着一點結論去想這件事情,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懷疑老爺子有些草率?”
幾個人沉默的互相看了一下,康小花說道:“也不算是草率吧,畢竟有能力在短時間回到魔城的人,並且有機會將yao物替換的人,也就只有老爺子,怎麼了,他否認?”
杜宇點了點頭,嘆道:“我懷疑那雨水也讓我受到了一些影響,在見到老爺子的時候,我體內有我都不敢相信的怒氣,心中幾乎認定他就是那個手段毒辣的人,但從他的眼睛可以看出,這件事情雖然按照他最初安排好的路線在走,但絕對不是他會使用的手段,小花你跟老爺子的時間最長,也應該明白他不是這種人纔對。”
康小花點了點頭,之前的決定雖然看似合理,但卻每個人都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和老爺子的關係,以這麼熟悉的人來說,老爺子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纔對,幾個人的心裡也同時的升起一陣愧疚。
“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纔對,大長老清楚自己對yao物瞭解的不多,他是寧可直接全部使用也不會1uan加東西的,尤其是毒王留下的東西更是碰不得,如果杜宇被影響了,那說不定我們每個人都有了多疑的情緒,所以這個問題纔會卡在這裡無法解決,不如趁着我們現在都不瞭解情況,每個人都說說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好大家一起討論,省得1uan。”朱曉宇在一旁說道。
“要說人選,我倒是覺得一個人有些問題,就是百里千秋這小丫頭,看起來毫無心機,但是總感覺她隱藏了太多事,之前又突然的宣佈自己的力量無法有效使用,在最關鍵的時候無法幫助異能界,一個能看到未來的人,自然有機會提前佈置計劃了。”杜宇若有所思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他和百里千秋的關係不錯,只是既然心中有了這個疑問,也不妨拿出來和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反正現在每個人都不相信自己心裡的判斷,只能依靠集體的力量去辨別了。
“應該不會,百里千秋所有人都知道她沒有其它的力量,之前雖然有了那個女人的支持,但是力量已經被祛除,不過她說完全看不到未來,這個我也是有些疑惑的,要知道她的能力可是異能,異能是不應該隨着這個世界基本力量改變的纔對……”康小花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這一次每個人都剋制住了直接去找百里千秋詢問的原因,而是默默的分析其它可能的人物,想了很久,杜宇頭疼欲裂,乾脆的說道:“算了,暫時思路打結,先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反正現在應該頭疼的又不是我們,我現在好想去守護界那邊看看大長老的表情啊……”
幾個人同時一笑,現在身體上最難受的應該屬王聰了,但精神上被折磨的,則是沒能通過殺掉王聰建立威懾的大長老,也不知道此時他正面臨着多麼混1uan的局面。
的確,此刻大長老的確心急如焚,在異能界的議事廳內,所有家族族長和同輩的長老師弟們全都彙集一堂,而且就連各大家族這次沒有跟來的老族長接到消息後據說也正在向這裡趕,目標只有一個,這些人是知道那個金鉢的來歷的,現在出現在大長老手中,那可能很久之前的那一次賭約就存在着重大的問題。
這次戰鬥並未出戰的玄空道人本身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就是守護界的類似“法官”一樣的職務,專門負責法紀,此時這場大的堂會也是由他來主持,大長老則依舊沉默的坐在座的位置。
“玄空長老,剛剛接到外圍弟子的報道,毒王所隱居的位置並沒有人煙,房屋和地面都遭到嚴重的破壞和簡單的修復,不過墓碑卻多了一座,看起來毒王長老已經去世並且由人將他和愛人合葬了。”一個弟子走進屋子,在玄空道人的身邊說道。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屋內馬上議論紛紛,毒王幾十年不出山,在那一次賭約因爲他臨時退場而失敗之後,一直很少見到他本人,許多級別低的弟子更是隻聽說過他的大名,基本上關於他的傳言有兩種,第一是千奇百怪的制yao和輩分,第二就是癡情。
守護界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毒王雖然名字可怕,但卻是一個極其癡情的種子,所以很奇怪,雖然毒王纔是明面裡導致那場恥辱賭約失敗的主要人物,但認識他的人卻很難怪罪他,這也是爲什麼百年來,一直沒有人討論這個問題甚至在有心人的策動下,封鎖這個問題的原因,就是想讓毒王能夠安心的隱居。
但此刻突然聽到現在輩分可能是除了大長老之外最高的人已經離世,讓這些人心中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毒王的yao雖然是響徹守護界,但他本人的實力,做爲上一代界主的親傳弟子,自然不會差,這世界上有幾個人可以威脅到毒王的性命?
於是目光又再次回到了大長老的身上,幾十道目光同時冷冷的盯住大長老。
與此同時,遙遠的中國,雙方無聲的對峙也到達了一個幾近巔峰的狀態,魂界在王聰突然改變策略的情況下,選擇了閉門不出,求戰無門的守護界,已經開始日益的焦躁。
而在魂界的深處,卻出現了難得的融洽和歡樂,老界主的身體突然好轉,力量和精神都大範圍的恢復,對於整個魂界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讓原本緊張陰霾的魂界,也現出一絲別樣的陽光。
老魂主對於整個魂界的貢獻,所有居民有目共睹,尤其是後期,利用各種方式讓魂界精英潛出魂界,喚醒了新界主王聰,讓魂界永封了幾千年的大門豁然大開,心中那股悶氣也隨之dang然無存,而新界主的雷霆萬鈞的手段,更是讓日本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收集的物資,足夠讓魂界居民安居樂業數年。
在這馬上就要大規模開戰的今天,老界主的經驗和精神領袖一般的作用,更是讓所有人都靜下心來,對未來的挑戰更有信心。
而老界主本人,則要顯得低調的多,老人家傳統,不像王聰那般從外界長大,行事做人都無所顧忌,隨心所yu,一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完全不放在眼裡,在老界主的眼中,既然他已經退下了界主的位置,雖然身體現在恢復健康,但規矩不能破,於是固執的不肯重新在這段日子領導魂界,而是如一個居家老人一般安養天年,享受最後的時光。
做爲魂界上一屆界主,老界主的智慧自然不低,也很清楚自己這種恢復健康的方式,只能短暫的提取身體所有的能量,讓最後這條路走的安穩一些,舒服一點,所以對於每一天,老界主都十分的珍惜。
但王露陽那神奇的力量,還是讓他久久不能平靜,雖然在病牀上的時候,也曾經聽說起王露陽收服了魂界所有的龍獸,但當他真的走出大殿,看到王露陽騎在黃金龍獸的背上,同一大羣至少有萬年以上年齡的龍獸嬉戲玩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那種感覺有點像人類世界裡有一天你去朋友家串門,現他們家裡的寵物,最溫順的就是老虎一樣荒誕。
面對老界主的感激之情,王露陽倒是沒有太過推脫,但對於老界主能過活多少時間,卻也沒有隱瞞,這種明顯不正常的康復方式,王露陽也是儘可能的解釋清楚,同時也對自己的能力表示了愧疚。
但老界主卻沒有在意,比起之前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連利索的說話都是奢望的情況相比,現在簡直就是再世爲人一般,但無論王露陽怎麼邀請,老界主還是不願意過多的接觸龍獸,而龍獸們對這個老人也不陌生,漫長的生命裡,一直是老界主帶領着魂族人民同它們作戰,印象深刻。
更多的時間裡,老界主都是在同王嘯下期中渡過,兩個老頭兒常常因爲一步棋而爭論的面紅耳赤,再哈哈大笑,品茶閒聊,原本枯燥的生活也變得有趣了起來。
看到此情此景,王聰的心中舒坦了很多,一塊梗在心中的壓抑也隨之散去,讓他能夠更加專注的籌劃這場戰爭,現在每次大規模的操練,王露陽都會帶着小龍獸在一旁默默的觀看,自從上一次對話之後,王露陽再也沒有開口說過關於這場戰爭的意義和性質,種族間的仇恨,無法通過他人的干涉免除,所以她能夠做的,就是靜靜的看着。
但是她也不可能將龍獸隊伍投入戰鬥,一方面是自己哥哥的族人,一方面是自己世界的人民,王露陽不可能參與這場戰爭,每每站在遠處看着這些魂界的戰士拼命的訓練,爲了爭取屬於自己的自由和權利時,王露陽的心裡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真實的使命,但卻對眼前的戰爭無濟於事,未來,當杜宇以人類的身份前來征討王聰的時候,無論勝負,整個故事都會再也無法改變。
事件的轉折點,在這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白天,魂界同守護界的相互試探下,守護界終於失去了耐性,一隊巡邏的守護界成員無視大長老的命令,率先開始了進攻,在半空中,這場戰鬥已經華麗的打響。
雙方的人數都不太多,守護界大概有幾十人的小隊伍,魂界的人則是一百人的正規小隊,王聰按照自己設計的人數劃分規則,將整個魂界的部隊從大到小層層的劃分,讓每一百人都有一個可以獨立做指揮的小頭目,然後這些頭目再聽從可以指揮千人的頭目。
有些類似百夫長、千夫長這樣的設置,命令可以有效的到達,當然同守護界下達的命令不同,杜宇對巡邏的部隊就只有一句話,儘可能的挑釁不出手,一旦對方忍不住出手……往死裡打。
於是在第一個守護界的人忍受不了魂界無窮無盡的sao擾之後,終於出手攻擊魂界的巡邏隊,而這一出手,卻換來這一百人整齊劃一的反擊,醞釀已久的矛盾和仇恨,在這一刻完全的爆,天空中灰色的能量瀰漫,守護界成員的五行力量奔涌,整個城市內警笛大作,迅的疏散和提醒着下面的居民。
在這個年代,國家機器已經無法組織這兩大勢力的爭鬥,因爲任何一個勢力都有着毀滅國家的真正實力,靜觀其變,是整個國家部門下達的最高命令,當然也因爲這個命令,銀龍被暫時的調離原來的崗位,現在下面的人全都附屬於政府機關,負責同警察和軍隊一起疏散羣衆,保證他們的安全。
戰鬥激ao鋒的一剎那,王聰就收到了報告,原本一直在訓練部隊的王聰聽到這個消息眼前一亮,終於等到了守護界忍受不住的一天,王聰很聰明,任何戰爭,最終都會進入口水階段,而哪一方最先動手,那麼他也許就是千古的罪人。
二話不說,王聰迅的調集了兩個千人隊,第一時間衝出魂界支援,而守護界的反映則略慢了一些,在接到報告之後,守護界的成員按兵不動,似乎還想着儘快的撤退來將這件事的影響大事化小,然而當密密麻麻的魂族士兵衝出魂界的時候,守護界才明白對方的真正意圖。
守護界此刻遍佈全國的部下在這半個月之內也基本全都集結完畢,在大長老的調動下,迅的出擊營救己方的巡邏隊,但由於第一時間的判斷失誤,當這些人趕到的時候,那幾十人的巡邏隊已經全部死亡,而魂界的人最多隻是受傷,兩千人的魂界軍隊,在守護界尚未站穩腳跟的時刻再次動進攻,這一場戰鬥,從天上打到了地面,幸好下面的人疏散的及時。
雙方不斷的增兵,王聰看着下面的戰況,不斷的讓身後的魂族士兵加入戰鬥,半個城市在短短半天之內就陷入了戰火中,爆炸聲和建築倒塌的聲音層出不窮,索性百姓的撤離度還算快,平民傷亡並不多。
在這場戰鬥裡,王聰化身一個優秀的指揮家,也許如同王露陽之前所說,老界主強行將傳承幾千年的隱能量核釋放出來傳承給了王聰以後,王聰舉手投足之間,都帶上了一些從前那位傳說中少年的影子,他並未直接參戰,但站在天空的上方,那身龐大的力量,就足以讓所有人膽寒。
在這樣的狀況下,守護界打的異常艱難,迫於自己的身份,唯一能同王聰正面激ao手的大長老並沒有出戰,而是同王聰一樣,不斷的調動着守護者的兵力,但也許是在山溝裡窩了太久,又或者這些遍佈全國的力量沒有太多的磨合期,基本上戰鬥一開始就全部各自爲政,隊形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就宣告全部潰散。
凌1uan的隊形帶來的後果就是整體戰鬥力的疲軟,在王聰的制度下,每百人都會有規模和組織的衝鋒、防禦,以及頭目都會大喊着指揮各方面的救援,相比魂界,守護界的第一仗,打的無比憋屈,幾乎以被收割的方式潰敗着。
站在空中俯視下面的戰局,王聰的嘴角忽然浮起一絲冷笑,七武殿的第一殿主,那個艾艾在旁邊有些擔憂的說道:“界主,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話說的有些猶豫,畢竟現在全線的戰績都非常好,守護界節節敗退,這個時候說出這樣懷疑的話,無疑會打擊自己的士氣,但王聰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呵呵,沒什麼,本來就不對勁,對面那個老頭子,派上來的都是些雜魚啊,真正的精英按兵不動,試圖找到真正對付我們的辦法,這些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種世家的外圍弟子,學了那麼幾手所謂的五行法術,被那老傢伙當成炮灰使用了。”
艾艾點點頭,她也現,根據原有的情報來看,這些隱世百多年的守護界的戰鬥力非常強悍,在對方只有幾十人的小型巡邏隊的情況下派遣至少百人小隊,就是爲了防止對方的單體戰鬥力過強,但現在來看,場面上雖然魂界的氣勢很盛,但守護界潰敗的未免太過迅。
“我們是不是撤兵?”艾艾迴頭問道,魂族的的兵力戰線已經全面拉長,散佈在半個城市中,力量已經一再的被分散,這樣下去如果守護界有什麼後招,魂界收勢不及,會造成大量的損傷。
王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不撤兵,七武殿的所有殿主,每人率領一萬魂族士兵,直接給衝着那個方向衝。”
王聰手一指,目標竟然是大長老的所在地,艾艾的臉色一變,旋即明白了杜宇的用意,手中的長兵刃高高的舉起,不斷的變幻着方向。
對面的守護界也現了魂界的動作,但卻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而是努力的組織着散落的守護界成員盡全力聚攏,而在一聲沉悶的號角聲吹過之後,魂界的大門突然涌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身影,粗略的估計一下數量,竟然有六七萬人。
第一次戰鬥竟然投入這麼大的戰力,大長老的瞳孔一縮,看着衝着自己方向而來的部隊,迅下達着命令,果然,在大長老的身後,真正的守護界精英部隊並未出戰,看到命令的手勢,上萬名守護界精英衝出,迎着那七八萬的兵士而去。
雙方在半空中狠狠的衝撞到一起,再落在地面,力量的撞擊越來越頻繁,而這羣精英的力量,要遠遠高於外圍弟子,在七武殿殿主的各自指揮下,也要差不多五個人才能圍住一名守護界的人。
守護界的修煉功法很古怪,算是這個世界上傳說中的可以白日飛昇的功法殘篇,只是飛昇之後是否有天界還是僅僅是一個華麗的死法,這個不清楚,不過在這些大家族的記載中,中國的古代,的確有着一個時代擁有無比強大的修仙者。
只是不知道生了什麼,這些功法逐漸的失傳,僅僅有一些珍貴的殘篇,但就是這些殘篇,經過這麼多年的傳承,也依舊有着強大的力量,而魂界的兵士則更多的依靠獨特的力量體系肉搏,以及數量優勢。
所以王聰突然的兵力調動,直接用多過守護界七倍的兵力將整個場面穩住,但他真正的目的卻不在於這一次的殺傷究竟有多少,他真正的目光,卻放在那些始終被追殺沒有人救援的守護界外圍弟子上。
那些人之前的頹勢並未減弱,反而進一步加強,因爲之前還有人負責他們的調動和集合,現在都忙於更大規模的戰鬥,這些人成了無頭蒼蠅一般1uan轉,而魂界由於每百人就有可以做決定的人,這一邊的戰爭,基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計算着守護界真正的力量,王聰的眼睛不斷的閃動着光芒,在察覺到第一批的兵力已經將那些外圍弟子屠殺的差不多時,王聰立刻給在戰圈中的七武殿殿主布了撤退的命令,雖然戰況正酣,但七武殿沒有一絲猶豫,第一時間集結部隊,命令一層層的快傳遞,直接到達每一個魂界士兵的耳中,七萬的兵力,竟然在同一時間同時保持隊形後撤,同時使用他們唯一能使用的遠程能量轟擊守護界追擊的路。
而攜帶巨盾的盾兵則第一時間頂到了最前面,將那些紛飛的飛劍以及其它冰氣擋在後方,以保證自己人的撤離。
遠處的王聰緩緩衝出流火長劍,渾身猶如黑夜的力量不斷的瀰漫,巨大的過這個世界力量等級的壓力將下方一萬餘人的守護界成員全體籠罩住。
渾身散着黑色能量的王聰,此刻就像一個從地獄中復生的殺神一般,長劍揮動,就那麼從空中直接跳下來,體內的魂界力量瘋狂的涌動到長劍上,壓縮的整個空間都顫抖着。
一個越了空間規則的強者,在面對他想要破壞的空間時根本沒有任何的阻力,隨着本身力量的增強,在一定範圍內的空間力量全部都可以任由他調動,除非對方是同等級的對手,才能保證整個空間力量的守恆,否則身在其中的人,只能被純粹的力量碾壓而無法反抗。
縱然強如杜宇,在沒有突破那層空間內的束縛之下,面對王聰或者大長老都是潰敗的結局,無可避免,這一萬人的實力雖然強勁,但面對整個空間內的能量規則全部屬於王聰的情況,也全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就是級強者在一場戰鬥中真正起到的作用—破壞空間規則,讓整個區域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沒有人可以利用空間規則戰鬥,當你身處一個你無法召喚力量的空間,你會怎麼做?
除了逃跑,別無其它的選擇,王聰的突然出手,讓遠遠坐在雲座上的大長老措手不及,在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還是第一時間閃現到了王聰的刀下。
大長老的加入,本身和王聰相近的力量,立刻讓這片空間恢復了原本的力量規則,那些被死亡恐懼籠罩的守護界成員才長出一口氣,拼命的向後逃竄。
大長老身後那柄以龍神爲護手的金光閃閃的法劍在他的催動下,帶着狂暴的元氣狠狠的迎上了從天而降的王聰,純粹能量的碰撞,讓平地裡如同丟下了一顆原子彈一般,巨大的蘑菇能力雲生氣,但由於雙方各自保護着身後的部隊,這力量直衝天空,並引起整個大地和空間的劇烈震dang。
王聰居高臨下,攜下躍之威,長劍斬下,大長老腳下的土地,因爲這兩股力量的衝擊而生塌陷和斷裂,索性沒有更大規模的地震爆,g,否則這兩個世間目前最強大的兩個人的全力一擊,必定會引起一場大規模的災難。
在雙方接觸的那一剎,大長老身後的白氣縱橫,瘋狂的釋放着力量抵擋這一擊,如果他有半點的閃失,不但是自己,身後的一萬剛剛逃開的守護界成員,也必將受到嚴重的波及,相比之下,王聰做爲攻擊方倒是沒有太大的壓力,一擊力竭之後,身後的魂界士兵也有素的退離,藉着反衝之力,王聰快的在空中翻身,返回了自己隊伍的最末端,並沒有戀戰。
雖然剛纔那一擊,讓他體內的力量彷彿都燃燒起來,但做爲界主,他明白這場戰鬥將會持續很久,一旦讓對方緩過氣來,自己人的損傷一定不在少數,面對幾萬可以呼風喚雨的守護界成員,王聰還沒有那麼大的自信第一戰就分出勝負。
王聰的退卻,大長老並沒有追趕和阻攔,事實上此刻他的身體也不敢輕易移動,王聰剛纔那一擊,加上高空落下的衝擊力,產生的攻擊力比他本身的力量還要強大許多,大長老畢竟更擅長的是操縱天地元氣能量進行戰鬥,這種近身的硬拼,耗費了他大量的真氣。
看着王聰笑盈盈的揮手再見,再猛然現自己之前派出的外圍弟子已經全軍覆沒,大長老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原本就已經因爲衝擊力而裂開的地面,再次斷裂。
“收兵,整理戰場,安葬他們。”大長老恨恨的說道。
相比守護界,魂界的人則有着一個近乎無敵的轉生方式,魂族的士兵就算死亡,因爲他們的特殊體質,可以轉化爲靈魂一樣的存在,回到魂界最深處的轉生池進行重新塑體,但這個過程有些長,至少要一年的時間纔可以重生,而且只限於這種非正常的死亡。
所以王聰根本就不擔心這場戰鬥的失敗,假如給他一年的時間封閉大門,則一年後,他會再次擁有百萬的兵力,這纔是魂界真正可怕的地方,除非這些人可以在魂族士兵死亡的時候,將他們的靈魂一起焚燒。
魂族和守護界的第一戰,震驚了全世界,由於魂界的突然出現以及對日本的毫不留情的掃dang,全世界都在默默的關注着這個似乎和中國守護界有着世仇的種族,但奇怪的是,在魂界出現以後,再也沒有任何國家膽敢對中國指指點點,不知道是不是魂界所爲,在日本被清掃的第二天,中國的釣魚島上週圍的日本戰艦被擊沉,所有人五一倖免,而釣魚島上則bsp;以魂界的行動規律來推算,這個魂界的界主竟然還是一個極端的愛國分子,利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去做了他認爲正確的事情,但這件事卻沒有人敢大肆的報道,但由於這件事,南海菲律賓等國家悄悄的將所有的巡邏艦撤回,以免這位不知道深淺的魂界界主再來對他們出手。
第一戰,雖然整個城市基本被疏散一空,但地球外的衛星卻將整個過程完整的紀錄下來,在戰爭結束的十分鐘之內,所有擁有足夠能力的國家,都在第一時間接到了這份錄像,各種軍事專家、神秘力量研究專家全部被叫醒,參與整個力量的分析。
而網絡上也漸漸的開始有了這個戰鬥的部份視頻文件,不知道是從哪裡被破解,而中國政府卻沒有對這份視頻採取任何措施,因爲他們要聽一下民衆的反饋。
說來好笑,從未關注過民意的政府,在這個時候,反而小心翼翼的同人民站在一起,每一個決策都力求完美,不敢稍有差池。
於是這場戰爭的真正影響,在這一天完全的散佈到全世界,當然這份資料也傳到了西方異能界,艾米的力量此刻同萊希上將等長老的力量完全的對立起來,彼此的口號都是剷除叛徒維護正義,僵持不下,都在爭取着中間力量的支持。
一臉震驚的看完整部完整視頻,艾米驚坐在沙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半晌才扭頭對旁邊的李克說道:“你能估計出中國這兩個人的實際戰力麼?”
李克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這兩個人的實力,用這個世界的等級規律已經無法計算,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兩個人的力量都要過杜宇,杜宇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力量的頂級了,據說老爺子比他還要強大一些,但這兩個人……都擁有可以秒殺我的實力。”
艾米點了點頭,依舊無法從震撼中回過神來,這樣一個人的力量,可以輕鬆的毀掉一座城市,這和一顆人體核彈有什麼不同?而且還會移動,力量還會補充。
“她呢?和他們兩個比起來……”艾米忽然開口問道,她口中的“她”,李克自然知道代表的是誰。
沉默了一陣之後,李克緩緩說道:“‘她’從未真正展現過實力,但是從她可以給與我那麼強大的力量來看,應該也不是這個世界可以計算的,同這兩個人比,暫時還不清楚,但肯定會比杜宇強大,所以你也不要擔心了,杜宇不可能從那個空間回來了。”
最近艾米的精神時有恍惚,雖然已經正式的同萊希上將的力量決裂,開始搶奪整個西方異能界的指揮權,但那個神秘的女人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無法聯繫,導致艾米只能依靠自己家底的力量進行對抗,而且羅迪克的失蹤,也給她蒙上了一層陰影。
根據調查,羅迪克失蹤的位置,追殺他的人全部死亡,無一倖免,而羅迪克當時雖然力量大增,但明顯是使用了某種增幅的物品,派出去的幾十名高級騎士,完全可以將他斬殺,但他的人消失了,那些嫡系的騎士卻全部殞命,而且艾米曾經親自檢查過,每個人的後頸,都有一個黑色的爪印,彷彿惡魔的爪子一般深深的印在那裡,無法消退。
艾米自然明白這個爪印的來源,正是黑暗議會的會長克里斯汀娜的冥爪造成的傷害,如果黑暗議會這個時候突然支持萊希上將……雖然在名義上,自己更加有了正義的立場,但在實力上,卻必輸無疑。
而且杜宇那張討人厭的微笑的臉,最近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多,彷彿夢魘一般揮之不去,艾米不知道爲什麼,如此嚴峻的形勢下,她最擔心的卻是那個杜宇的歸來,也許是因爲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後,對杜宇整個人的再次審視,讓她慌張了起來。
杜宇在明知道自己已經背叛了其他人和東方異能界的情況下,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內,竟然可以在憤怒的情緒下保持冷靜,不但在最後臨走的時候阻止了羅迪克和那些精英陪着他一起送死,反而就因爲一個紋章,就將羅迪克及其家族推上了內訌的道路,想起那張平靜的笑臉,艾米實在不敢將這麼深的城府同他聯繫起來。
正如同杜宇之前所說,在所有事實的真想前,他只需要丟下一枚燎原的種子,而這火,卻一定可以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熊熊燃燒起來。
“那幾個長老,還沒有鬆口麼?”艾米煩躁的回過頭問李克。
“還沒有,還在觀望雙方的實力,艾米,我們是不是應該行動了,這樣下去,那些老傢伙畢竟和萊希有着激ao情,到時候如果主動權沒有,我們就只有被圍剿的份兒了。”李克憂慮的說道。
艾米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下來,說道:“今夜,你帶隊,儘可能的將動靜弄大,以你的實力,對方沒有人是你的對手,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們沒有時間等待了。”
李克點點頭,由於之前自己的失誤讓羅迪克逃掉,一直都在戰戰兢兢的活着,雖然艾米是他的牀伴,但他卻清楚,這個女人在工作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冷漠無情,縱然是他,也不敢輕易的忤逆艾米敏感的神經。
也許是東方的戰爭刺激到了艾米,讓她對於這種拉鋸戰更加的無法忍受,想起萊希上將同老爺子的激ao情,如果再拖下去,東方的異能界成員前來支援,那麼這場戰爭就是一個失敗收場,在沒有了那個神秘女人的幫助下,艾米整個人都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
“只要那個混蛋杜宇不從那個空間逃出來……我就有勝利的把握。”艾米低着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
而此刻的杜宇,卻在和同伴一起沉沉的睡了一大覺之後,再次開始了新的征程,但由於每個人的傷勢都很嚴重,所以他們又回到了之前凍原旁邊那個溫暖的地帶休整,在這期間,在冰原的另一方,又先後現了幾具被凍僵的同伴,這回則是異能界的成員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