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衆多執法弟子面面相窺,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的確,穆懷可是容雲鶴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私藏犯人。
況且一個書房,搜不搜也不是多大的事,也犯不着因爲這個得罪穆懷。
帶頭的執法弟子抱拳:“既然如此,那麼就不必了。”
穆懷笑着說道:“多謝體諒,我明白犯人逃走你們心裡着急,你們沒有搜書房的事,回頭我會親自向師父解釋的。”
“嗯,我們還有任務指責在身,就不多打擾穆師兄了。”
穆懷道:“我送送你們。”
說着,他將這些執法弟子送到院子外,隨後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雙眼之中,全是後怕之色。
若是這羣執法弟子執意要打開書房,對於他而言,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打開了書房的門,袁天金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
“嗚嗚嗚……”
袁天金此時支支吾吾的想要說話,但醉裡卻被塞了東西,說不出話來。
穆懷雙眼露出冷色,走上去,狠狠的踹了袁天金幾腳:“你天榜二十一不是很了不起嗎,打我啊,潑糞啊,你不是很會潑糞嗎!”
……
下午時分,容雲鶴穿着一身正裝,站在滄劍派大門處,他身旁,閔陽伯,陳啓尋,苗建元,甚至連很少出面的傅高也出現了。
林凡和穆懷也站在衆人的兩邊。
這份陣容站在這裡迎接接下來即將到達的天傀門門主,也可謂是給盡了天傀門門主面子。
主要還是因爲搞丟了袁天金,容雲鶴也算是給足了誠意。
此時,十幾輛車而形成的車隊,開到了滄劍派山門。
幾十個妖人下車,這些妖人實力都不算弱,最弱的恐怕也有道長境。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穿着一身西裝,笑容滿面的帶着幾十個妖人往山門這邊走來。
畢竟是天傀門門主,來到滄劍派這樣的地方,自然是要帶齊手下。
這麼多手下,若是容雲鶴動了什麼歪心思,他也能有信心從滄劍派中逃出。
“容掌門,別來無恙啊。”天傀門門主袁強信大聲笑道。
“袁門主神采依舊啊。”容雲鶴和袁強信兩人握着手,兩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好似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實際上,兩人不過是初次相見。
容雲鶴如此熱情,讓袁強信心裡都有些打鼓。
按理說,是自己兒子跑到滄劍派的底盤鬧事,然後被滄劍派給抓了,這事天傀門自己理虧,也沒啥好說的。
他想着自己態度放好點,給滄劍派一些好處,容雲鶴也就放了自己兒子。
當然,在他的設想中,容雲鶴不給自己擺臉色就算不錯了,哪想過容雲鶴還能一副如此熱烈的笑容對待自己。
若是袁天金沒有消失,容雲鶴得給盡這傢伙臉色看。
畢竟是他們天傀門的人跑到自己地盤鬧事殺人。
但現在,袁天金卻是丟了。
容雲鶴笑容滿面的說道:“袁門主這舟車勞頓,走,我裡面給袁門主準備了宴席,咱們先好好的吃上一頓飯。”
袁強信心裡警惕的說:“宴席就不用了,我聽說犬子在滄劍派中,卻是幹起了挑糞的工作,我心疼啊,想要早日見到兒子。”
容雲鶴小心翼翼的問:“這個,袁門主有什麼不滿嗎?”
袁強信得知容雲鶴這王八蛋竟然讓自己兒子挑糞的時候,氣得差點吐血三升,但現在,兒子還在人家手中呢。
再說,只是挑糞罷了,也沒有傷他兒子。
袁強信說:“沒有沒有,平日是我嬌慣了犬子,讓他目中無人,這才導致得罪了容掌門,容掌門不計前嫌,看似挑糞是對他的處罰,但實際上,則是磨鍊其心智,這是好事。”
容雲鶴:“這,袁門主真認爲是好事?”
“當然是大大的好事!”袁強信笑容洋溢。
容雲鶴說:“這,袁門主,我要不再給你說一個小插曲?”
“容掌門但說無妨。”袁強信道。
容雲鶴說:“袁天金丟了。”
袁強信哈哈笑了起來,衝身邊的其他妖人陪從道:“你們看看,我來之前就說容掌門這人幽默非凡,哈哈。”
“袁門主看樣子挺開心啊。”容雲鶴尷尬的看着他。
袁強信道:“容掌門不計前嫌,磨礪犬子,還逗我開心,這份風度,簡直……”
容雲鶴忍不住再次說道:“袁天金丟了。”
袁強信擺手:“瞧瞧你,容掌門這就是你不對了,誇你幽默,你還來。”
“袁天金真丟了。”容雲鶴黑着臉道。
聽到這時,袁強信的臉色卻是瞬間冷了下來,沒有人說話,場面有些壓抑。
袁強信冷聲說:“容掌門,我大老遠跑到你滄劍派來,是帶足了誠意,妖丹資源,還有其他條件,你都任意提,只要我能辦得到。”
“所以還請不要開玩笑了。”
容雲鶴咳嗽了一下,對一旁的閔陽伯說:“你給他說事情經過吧。”
閔陽伯被容雲鶴推了出來,尷尬的看着袁強信說:“這,袁門主,事情是這樣的,人沒丟,沒丟呢。”
袁強信看閔陽伯如此說,卻是鬆了口氣,看着容雲鶴說:“容掌門,看看你,真是淘氣!這不閔長老都說沒丟嘛,你還開玩笑。”
閔陽伯說:“人肯定是沒丟的,也丟不了,他絕對在我們滄劍派山門之內,這你放心。”
“只是人找不到了。”
袁強信臉再一次黑了下來,他捏緊拳頭:“媽的,你們滄劍派不要欺人太甚!老子帶着誠意來的,車上好多好多的妖丹,你們是不是嫌不夠,我告訴你們別太貪心,差不多得了!”
容雲鶴卻對袁強信說:“袁門主,你冷靜點,人是真不見了。”
“我不信!”袁強信吼道:“閔長老剛纔不還說沒丟嘛!”
容雲鶴說:“你對他不瞭解,他做執法長老多年,什麼都講究證據說話,就算人死了,只要他沒親眼看到屍體,在他口中都是沒死呢。”
袁強信黑着臉問:“人究竟是丟還是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