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十方書屋捲簾門關下後,林凡帶着王國才趕到了許東開的飯館門口。
許東臉上全是尷尬沮喪之色,站在門口。
“東子。”林凡走上前,看着許東的神色,道:“怎麼回事?”
許東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老林,我之前不是出去嘚瑟麼,結果,人家壓根不相信我加入了十方叢林,廖國衛還將那枚令牌搶走了。”
聽到這,林凡眉毛皺了起來,問道:“那個廖國衛在什麼地方?”
許東說道:“應該在他們三叉教總部。”
“走,帶我過去。”林凡說。
許東小聲的說道:“老林,他們那邊人多勢衆,萬一……”
“放心,一羣烏合之衆罷了。”林凡看着許東尷尬沮喪的樣子,明白許東的心裡也有些不是個滋味。
他拍了拍許東的肩膀:“別這個德行,加入十方叢林了,就得有點十方叢林之人的氣魄。”
許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三人開車往三叉教的總部趕去。
路上時,許東也給林凡和王國才說起了這三叉教詳細的事情。
這三叉教的人,基本上都是居士,教主汪震帆是七品居士巔峰的高手,加上廖國衛同樣是七品居士,三叉教在江南省內的三教九流之中,倒也闖出了一番名聲。
很快,車子開到了一個食品加工廠前。
外面的牌匾則寫着:三叉食品加工公司。
“這。”王國才坐在車上,問道:“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一旁的許東道:“沒來錯,這是三叉教的主業,主要做一些食品加工的工作賺錢。”
王國纔有些目瞪口呆:“好歹是一羣居士,開這麼個破廠賺錢?”
“不奇怪。”林凡淡淡的說道:“即便是滄劍派之中,在俗世也開設了很多公司,賺錢來補給滄劍派那邊。”
就以滄劍派來說,諾大的山門,上千口人,難道就指望着出來,給富商斬妖除魔賺錢?
富商也沒那麼倒黴,哪能天天遇到妖魔鬼怪。
只不過一般專心修煉的弟子,都不會接觸到這方面的業務。
而潛力有限,具有經商天賦的,則會接觸到這一塊,外出由門派出資,幫門派賺錢。
面前這個三叉食品加工公司,只是一個很小的廠房,看起來並不算大。
車子開進去的時候,門口也沒有個保安。
王國才吐槽:“現在火葬場都特麼有保安呢,這羣傢伙混得這麼差,保安都沒有?”
林凡白了王國才一眼:“你也知道這是一羣居士開的工廠,還需要什麼保安,誰能打得過這羣人?”
一旁的許東則說道:“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客戶來,若是有客戶過來,三叉教的人,會有人專門來扮成保安,省錢嘛。”
王國纔有些目瞪口呆:“還能混成這麼差勁?這羣人簡直了。”
許東則笑道:“他們算不錯的,這個廠房收益不錯,王兄弟以前應該也是大門派出來的吧?”
“算不上什麼大門派,以前混萬屍門,哪能和現在的十方叢林相比。”王國才趕忙擺手。
“難怪了。”許東干笑了起來。
嚴格來說,林凡和王國才,都不算陰陽界的最底層。
修士之中,不爲錢考慮的,那都不算底層。
修士最大的作用就是斬妖除魔,只不過這天平盛世的,哪來那麼多的妖魔鬼怪給抓啊。
當然,黑市上的修煉資源也能買,妖丹那種玩意,也是能買的,但也是天價。
實力不足的,就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賺錢買修煉資源。
更多的則是想辦法賺錢,平日裡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然後找幾個信得過的,一起組團前往妖山嶺,狩獵一些妖丹。
聽着許東的解釋,王國才只有一種想法。
媽的,還是跟着林凡好,最起碼從來沒有爲錢發愁過。
林凡則沒想這些,推開車門,左右看了一眼,這個廠裡面,中間是一片空地,前面和左右,都是連排的一層矮房。
其中,右邊的矮房還開着昏暗的燈光,裡面的人影還在忙碌的工作着。
而中間的一拍矮房,顯然是住房。
或許也是聽到車子的動靜聲,一個人從住房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頗爲肥胖,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條短褲,手中還拿着一個海碗,正在吃飯呢。
“什麼人呢。”這人喊道:“幹啥的。”
“談生意的。”林凡淡淡的說道。
許東小聲的對林凡道:“這人名叫江凱,六品居士,是三叉教的大護法。”
旁邊的王國纔看着目瞪口呆,就這殺豬匠一樣的傢伙,還大護法?
江凱走到三人面前,看到了許東,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喲,還當是誰呢,結果是東子,聽說你加入十方叢林了?哈哈。”
說着,他還刨了兩口飯。
王國才心裡暗道,這修士,日子過得還真夠接地氣的。
林凡淡淡的說道:“令牌呢?”
“在我們副教主那,你等着啊,我去叫他。”江凱說。
林凡則說道:“不必了,我們跟你一起過去就行。”
這時,另外一個平房中,這裡面煙霧繚繞,擺了一桌麻將。
廖國衛搓着麻將,笑容滿面的說道:“幺雞,糊了。”
“廖教主今天這運氣,不錯啊。”坐在廖國衛左側的人,臉上露出笑容,拿出錢遞了過去。
“呂大人,這塊牌子,真是假貨吧?”廖國衛說着,丟出了一塊木牌。
被叫做呂兄的人,名叫呂治平,乃是十方叢林最外圍的成員。
做的一些收集情報的工作。
按理說,即便是這樣的人,也不是廖國衛能夠接觸得上的。
沒想到呂治平突然來找他,交朋友,讓自己幫個小忙。
一聽是找許東麻煩,廖國衛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剛好許東那傢伙在外面炫耀說自己加入了十方叢林。
廖國衛詢問了一番呂治平,呂治平說不知道這事。
然後,廖國衛便帶人去將許東的令牌給搶了。
呂治平說道:“怎麼,廖教主還信不過我?”
廖國衛趕忙擺手:“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