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間中的王國纔開口問道:“我們接下來就光看?什麼也不做嗎?”
林凡點頭,撇了一眼燕依雲後,說道:“就你我二人的實力,能做什麼?連燕殿主都被那四個傢伙給控制得死死的。”
燕依雲心中固然對林凡有些不滿,甚至說看不起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
之前林凡答應後,還準備逃走,讓她的印象,一直對林凡不太好。
但是燕依雲也不得不承認,林凡的確挺聰明,最起碼出的這個主意,很有希望讓牧英才四人決裂。
“哼,貪生怕死,什麼也不敢做。”燕依雲冷哼了一聲,臉上帶着冰冷之色。
王國才一聽,準備和燕依雲懟上兩句,可仔細一琢磨,人家也沒說錯,自己的確是貪生怕死那一號人,人家說的實話。
他也就老老實實的坐着了。
林凡坐在椅子上,說道:“燕姑娘,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貪生怕死。”
“你看,自己承認了吧。”燕依雲冷笑了一聲。
林凡說道:“不過燕姑娘,我想問的是,我有義務幫你們出生入死嗎?”
燕依雲卻是想當然的說:“當然,你們是十方叢林的人,自然便應該幫我爺爺出生入死,這還用問嗎?”
“就憑十方叢林這幾個字?”林凡反問,他絲毫不給燕依雲面子,說道:“我直說,如果不是南都督的情面上,我根本不會繼續留下來。”
燕依雲被林凡說得臉色異常難看,想要反駁。
林凡卻說:“陰陽界中生活不易,絕沒有燕姑娘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你認爲貪生怕死是可恥的,你可以繼續如此認爲,但對於我而言,活下去纔是首位。”
林凡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燕依雲,或許很聰明,但應該並沒有多少在陰陽界中行走的經歷。
否則也說不出剛纔的那些話來。
“哼。”燕依雲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沒想到林凡竟然還會反駁自己的話。
以她的身份,按她所想,就算是對林凡這個傢伙刁難,林凡也只能是受着,最起碼在十方叢林之中,就應該是如此。
燕依雲倒沒有和林凡繼續囉嗦:“等着那四位都督的消息吧,我告訴你,若是你出的主意有效,剛纔你所說的話,我就當沒發生過。”
“若是無效的話,就是你的死期!”燕依雲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燕依雲走出房間後,王國才這才站起來,說:“這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如此囂張,大哥,我真想幫你收拾她一頓,什麼玩意啊。”
“去唄。”林凡臉上帶着笑意說道。
王國才卻是說不出話來,他嘿嘿笑道:“給她爺爺一個面子,就不和她一個丫頭片子計較了。”
“借你倆膽,你也不敢。”林凡道。
自己對王國才太瞭解了,頂天了也就撐撐嘴皮子。
王國才這時壓低聲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大哥,那四個都督真要鬥起來,我們……”
“沒我們的事。”林凡開口說道:“我說了,沒有後續。”
“額。”王國才楞了一下,問:“那你的意思是?”
“走吧,這龍晉觀也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林凡站了起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再晚,怕就走不了了。”
王國才說道:“可咱們這樣走了的話,南都督那邊又該怎麼交代?”
“放心吧,我已經幫他們出了主意。”林凡道:“至於後面他們能不能鬥得過那四個人,我們留下沒有任何用處,還會有莫大的危險。”
“危險?”王國才問。
林凡點頭:“你別以爲那四個都督不知道我倆躲在這裡,而且燕依雲成天往我們這裡跑,哎。”
林凡是真的很無奈,原本好不容易躲過了蜀山劍派遺蹟的危險。
現在又突然被捲進了十方叢林的內部爭權之中。
想要從這內部爭權中活下來,殊爲不易。
甚至連南戰雄,燕北雨這樣的大人物,最終下場都未可知,更別說他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去開門,看看是誰。”林凡眉毛一皺。
“恩。”
王國才走到門口,推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竟是一箇中年人。
這中年人器宇軒昂,國字臉,身穿一身金黃色長袍,臉上帶着幾分嚴肅之色,整個人身上,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味道。
而他身後的院子中,站着幾十個身穿黑袍的十方叢林高手。
“你是?”王國才試探着開口問道。
“讓開。”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聲音中,帶着不可置否的肯定,王國才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一旁站開。
中年人隨後大步走了進來:“我是王博金,你就是林凡?”
王博金的目光,直接往林凡盯了過來。
這雙眼睛之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銳利,盯得林凡後背有些發毛。
林凡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作揖說道:“在下林凡,見過王都督。”
臉上帶着恭敬,林凡心中,卻是思索了起來,在想這個王博金突然過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博金微微點頭,隨後說道:“給我拿下!”
他身後的那幾十個身穿黑袍的高手,魚貫而入。
林凡心中一頓,想要反抗,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很快,他和王國才便被這些高手用繩子給綁了起來。
“王都督,在下並未犯什麼錯?更未得罪你,你突然將我給綁了,不知爲何?”林凡開口問道。
王博金面無表情:“我要抓你,不需要理由,就算是我想讓你死,你也只能乖乖的等死。”
“帶走。”王博金說完,轉身離去。
林凡心裡暗罵不妙,看樣子真讓自己給言中了。
恐怕燕依雲天天往自己這裡跑,已經引起了王博金的警惕。
不過讓林凡心中沒有料到的是,竟然會是王博金這樣的都督親自帶人來抓自己。
否則,若只是這些高手前來,林凡倒是可以使用御劍術,帶着王國才逃走。
這還真有些人算不如天算。
很快,林凡和王國才被帶到了王博金的府邸下的地牢中,被關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