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常魂只當他們是依然效忠着林凡,卻殊不知,南戰雄,牧英才,蘇千絕,包括燕依雲,之所以難以承認由黃常魂來領導他們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和黃常魂作對。
按理說,黃常魂本就是十方叢林的都督,資歷來說,他,南戰雄,牧英才,都有資格坐殿主之位。
可正因爲他的手段,頗爲令人不齒。
他如今作爲十方叢林的總都督,可卻對七大勢力低聲下氣,頗爲獻媚,成了七大勢力的走狗。
而黃常魂還將自己的行爲,美名其曰爲保存十方叢林的勢力。
但是獻媚,走狗般的行爲,最終是不斷的將十方叢林的利益給讓出去。
在和魔族捲土重來的大戰中,原本已經有四千多人的十方叢林,如今只剩下了兩千人左右。
不管什麼事情,七大勢力都讓十方叢林身先士卒。
先讓十方叢林的人去送死。
反觀林凡,當初成爲殿主後,從無到有,迅速的得到了七大勢力的認可,並且還讓七大勢力聽令。
這就是林凡和黃常魂之前的區別。
……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樹林之中,白敬雲,方經亙,葉楓保護着容倩倩。
他們身旁,還跟着幾十個手下。
只不過他們一個個都身負重傷。
他們跌跌撞撞的往前面逃着。
在他們從這一片樹林中逃過不久,後面跟上來將近上百人。
這上百人穿着正一教的服飾。
帶頭的是一個七品真人境高手,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漬,冷哼一聲:“繼續追!”
滄劍派的人,一開始離開日月島後,發展得還算比較順利,畢竟最初誰都給林凡幾分面子。
也不會去主動爲難他們。
可在林凡出事之後,滄劍派的發展便受到了嚴重的挫折。
特別是在容雲鶴領導魔族,多次擊敗陰陽界的勢力後,七大勢力便開始聯手追殺滄劍派。
容倩倩背後有些血漬,顯然是被刀劍所傷。
“這一次咱們怕是在劫難逃了。”
一年過去,容倩倩顯然比曾經要成熟了許多,她對身旁的白敬雲等人說道:“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你們別管我了,趕緊走吧。”
“說什麼蠢話。“白敬雲瞪了容倩倩一眼。
容倩倩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十個人,眼中含淚,這一年來,滄劍派的人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只剩下瞭如今的這幾十人。
可謂死傷慘重。
方經亙捏緊拳頭說道:“就算是和他們拼了,也不可能拿你女流之輩換活路,更何況容掌門當初對我有恩,就算是死,我方經亙也是先死在你的前面。”
葉楓眉毛微微皺了一下,也是點頭起來。
若是要放棄容倩倩以求換取活路的話,這種事要做,他們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這時,正一教的上百人也全部追來了。
“遭了。”白敬雲臉色一變。
正一教的這上百人,將受傷的滄劍派參與人等全部包圍了起來。
“還真是能跑,這麼久了,總算是讓我把你們給抓住了。”馮侖強開口說道。
馮侖強作爲正一教的七品真人境,帶頭抓容倩倩等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
他的壓力也頗大,畢竟容倩倩他們這邊,也沒有什麼頂尖高手。
也就葉楓和白敬雲是真人境的實力。
追殺瞭如此久,都未能抓住人。
他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馮侖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身穿道袍,目光中卻全是殺意。
“廢話少說。”方經亙拔劍指着馮侖強,大聲訓斥:“想要抓容倩倩,就從老子屍體上踏過去。”
“別犯渾。”葉楓一把抓住方經亙,他沉聲說道:“現在不是犯糊塗的時候。”
“把他們全部給抓住!”馮侖強大聲的說道。
他追殺這羣人如此之久,自然知道如今白敬雲等人都是滄劍派的核心人物。
雖然主要目的是容倩倩,但想來容雲鶴對滄劍派的感情如此之深。
這些人多多少少也能增添籌碼。
“王八蛋。”方經亙大聲罵道:“要是我林凡大哥還活着,你敢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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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侖強一聽,笑得更是燦爛了起來,說:“林凡?你提那個已經死了如此久的傢伙做什麼,那種人,如今墳頭草都已經不知有多深了吧。”
“抓住他們!”馮侖強大聲下令。
……
第二日正午,這一日,陽光頗爲不錯。
全真教的階梯之下,林凡揹着手,看着通往上方的臺階。
他擡起腳步,往上面走了上去。
他的思緒,彷彿回到了放出他被周宗一腳從這臺階踹下之時。
“這世道,還真是變幻無常。”林凡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完,他已經來到階梯的最前方,而他前面,便是全真教的守山大陣。
一道無形的結界,擋在了林凡的面前。
林凡此時,大聲的喊道:“周宗!三日後正午,斷頭崖,我邀你一戰。”
林凡這一喊,卻是蘊含着法力在其中,聲音傳遞到了每一個全真教弟子的耳裡。
他雖然如今修煉到了解仙境,但還沒有狂妄自大到直接衝進全真教中。
先不說這全真教的守山大陣威力驚人,若是進去,周宗和沖虛子聯手配合守山大陣,自己恐怕也難逃一劫。
更何況,對於周宗這樣的人物,若是光明正大的被自己擊敗,那種滋味,恐怕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說完,林凡便迅速轉身離去。
全真教內,沖虛子和周宗本坐在花園中賞花聊天。
可突然的挑戰傳來,讓二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來人,去看看什麼人來挑戰老夫。”周宗衝手下的人喊道。
他和沖虛子繼續留在花園中靜靜等待着。
沒過多久,手下的人回來覆命說:“周大長老,山門外並沒有人。”
沖虛子眉毛微微皺着,說:“周長老,那人的聲音能透過守山大陣傳入你我二人的耳力,修爲恐怕是解仙境的實力,你最近可有招惹什麼解仙境的強者?”
周宗臉上也是帶着奇怪的神色,說道:“奇怪,和我有仇的人不少,但要說這樣挑戰我的,我卻是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