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博死了?”
迦洛站在丁任的面前,看着丁任猛地坐起身,失聲大叫,看他驚訝的神情,這個消息無疑是驚天霹靂。
“嗯!人死在皇家西街酒吧,被大火活活燒死了!”
“怎麼可能?”
“薛靚說龍博死前,你曾去醫院見過他。”迦洛面無表情的問,事情發展到現在,丁任身上的嫌疑越來越大。但是他又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又不太可能,如果丁任想要殺了龍博,動機是什麼呢?他既然想要殺龍博,就不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醫院,讓薛靚看見並且指證。他完全可以在醫院動手,連同薛靚一起幹掉,這樣做才神不知鬼不覺。爲什麼要費力不討好的先去了醫院,然後又去酒吧才動手?這不是引火燒身?多此一舉嗎?另外,常雕他們好像並沒有說,在酒吧監控錄像內看到丁任,也就是說,丁任應該沒有去過酒吧,既然沒去過酒吧,又怎麼會有機會在酒吧縱火行兇?
“我去見他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死就死了?”丁任一臉疑惑的看着迦洛,發現迦洛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頓時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不對啊!我是去醫院看他沒錯,但他死了跟我去醫院能扯上什麼關係?”
“他們懷疑你是殺死龍博的兇手,因爲在他死前,他只見過你。”
“放屁!”丁任站了起來,憤怒的盯着迦洛,有些激怒,甚至臉上有些慌張,說:“今天我去醫院,是他打電話主動要求見我,我纔去的,我們聊了一會,然後我就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一概都不知道。”
迦洛皺着眉,說:“我並沒有說一定就是你,龍博的死跟喬冰的死絕非偶然,這一次表面上像是一次意外,但是他一個大活人,火是從他辦公室燒起來的,你不覺得奇怪嗎?好像是預謀好的。”
“預謀好的?”
“對!我赴約前去見熙哥,龍博這個時候突然找你,兩個人好像很默契。之後,熙哥在餐廳遭遇冷血軍團的變異人襲擊,而龍博先是約見了你,隨後趁着看護他的薛靚睡着,自己一個人回到了酒吧,然後皇家西街酒吧就發生了火災,緊接着就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屍體,這難道是巧合嗎?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一夜間,連續有這麼多事件發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迦洛的神經繃得緊緊的,他在猜想整件事都是叛徒搞的鬼,這個叛徒應該是誰呢?是常雕嗎?不可能是他,因爲時間上來不及,餐廳爆炸的時候,他在營救裡面的傷員,而這個節點恰恰應該就是龍博走出醫院,回到皇家西街酒吧的時間點,他應該沒有時間來做這件事。
這麼說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是兇手!剩下的就只有丁任了,不,似乎迦洛還落下一個人,那就是薛靚,薛靚先是給熙哥打了電話,告訴熙哥龍博不見了,之後又出現在了皇家西街酒吧的現場,怎麼沒人懷疑他呢?是他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丁任身上,讓所有人都以爲,是丁任乾的。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迦洛的猜測,憑他對薛靚的認識,這個人大腦簡單,根本幹不出這種移花接木,栽贓傢伙的把戲,很有可能薛靚只是個馬前卒,真正幕後的真兇,應該是常雕,薛靚、衛靳跟常雕的關係最爲要好,如果常雕交代的事情,薛靚肯定會去辦,哪怕是讓他殺人。
這麼一想,整件事就捋順了!但是,他們爲什麼要殺龍博?如果常雕是叛徒,他又爲什麼殺喬冰?動機,動機,還是動機!
可能,喬冰與龍博都知道了一些秘密,這個秘密足夠威脅到叛徒,所以,他不惜鋌而走險,殺掉他們兩個,以絕後患。也可能就是爲了攪亂渣區,讓渣區生亂,喬冰想要聯合閻羅殿,龍博致力於整個渣區的安定,所以才招來殺身之禍。
丁任這時突然開口說:“當務之急,是要先揪出那個叛徒,現在就剩下楊川跟常雕了,我們必須要在叛徒動手前,分辨出誰是叛徒。”
迦洛擡頭望着丁任,難道他真的不能信任嗎?他搖了搖頭,“我想,今天的事,你比他們嫌疑更大,因爲只有你有時間佈置一切。”
“我跟你說過了,是龍博叫我去談一些事情,就這麼簡單。”
“談什麼?”迦洛追問道。
丁任突然覺得迦洛的語氣,讓他很不適應,這樣的談話,他很厭惡:“迦洛,你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好嘛?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任哥,別讓我知道你有事瞞我,也別讓我知道你欺騙我,如果是這樣,繼續追查叛徒的事情,我選擇退出。”迦洛非常認真的說,如果丁任是那個叛徒,迦洛一定會第一個對他下手。
“退出?”丁任有些慌張,“你這個時候退出,會給那個叛徒機會的,他的下個目標就是我了。
“你怎麼知道,叛徒下個目標是你?”迦洛
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丁任確實是有事情瞞着他。
“這是龍博對我說的,他說喬冰是殺無赦的,龍博是上帝武裝的,下一個可能就會輪到閻羅殿了,叫我一定要小心,他還對我說,他也開始懷疑內部出了問題,可能存在叛徒,叫我小心楊川。”
“小心楊川?”
丁任鬆了口氣,說: “沒錯,跟我們之前分析的基本上差不多,龍博也懷疑楊川,龍博甚至有理由懷疑楊川襲擊了他,因爲楊川慣用玻璃彈,而襲擊龍博的是鋼珠,玻璃彈跟鋼珠體積相差不多,那個襲擊者慣用鋼珠,且手法跟楊川極爲相似。”
“他沒告訴你,爲什麼襲擊者要襲擊他?”迦洛皺着眉,有些不可思議,因爲他知道,楊川不可能是叛徒。
“他說當時襲擊者在翻閱東西,他恰好走進來發現了他,結果被襲擊者偷施暗算,打斷了幾根肋骨。”
龍博對丁任所說的話,跟楊川的話基本相同,也就是說他們倆都不可能是叛徒,現在的叛徒,要麼就是常雕,要麼就是站在眼前的丁任,迦洛沒辦法辨認他們誰纔是叛徒,因爲他們都有可能殺掉喬冰,除掉龍博。
“你去跟蹤楊川,到底有什麼發現?”丁任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兩天迦洛跟蹤楊川到底有什麼收穫。
迦洛搖搖頭,本想什麼都不說,但又怕丁任起疑,想了半天,才說:“他生活很有規律,平時替熙哥看場子,要麼就是回自己 的住所,從來不外出。”
“我想也應該沒什麼發現!那你還要繼續跟蹤嗎?”丁任試探性的問,他不希望迦洛就這樣退出,所以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了迦洛。
迦洛慢條斯理的說:“不用了,我想他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再跟蹤他也是一無所獲,倒不如把精力都放在保護好你的安全上,比較靠譜。”
“對了!龍博懷疑楊川的事,有沒有告訴給熙哥?”突然迦洛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如果龍博知道楊川有問題,那麼熙哥會不會知道楊川有問題呢?
“我不知道,他沒對我說,但他對我說,熙哥也是知道上帝武裝有叛徒的。”
聽了丁任的話,迦洛心裡不自覺的有些忐忑不安,他有些擔心楊川現在的處境了,如果龍博開始懷疑他,是以鋼珠來判斷,那以來敏熙的聰明,她肯定會是第一個懷疑楊川的人,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對付楊川,因爲龍博的死,她顯得很鎮定,她甚至很冷靜的處理了一件事。
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支開了楊川,表面上相安無事,讓楊川送迦洛回虹口,實際上她可能真的要對楊川動手,起碼,她要試探一下楊川,看他的反應。
“任哥,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出去一趟。”
丁任看了看錶,有些奇怪的問:“這麼晚,你出去幹嘛?”
迦洛顯得有些尷尬,他要去找楊川,起碼要通知他一聲,要他多加小心,但他不能跟丁任直白的去說。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想到了蘇茉,鬼使神差的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告訴丁任,說:“你也知道,這女人一旦跟你上了牀,你就沒辦法甩掉她,上次我那麼狠心拒絕了她,她還是賴着我,非要讓我去酒吧找她。”
丁任知道迦洛是在說蘇茉,大笑一聲,說:“要不,我讓陶暉億幹陪你去,叫他們警告她以後別再找你了。”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就不勞煩兄弟們。”迦洛咯咯一笑,就像這如何擺脫丁任,趕緊出去給楊川打個電話。
“那好,你快去快回!我還有事找你商量。”
“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迦洛說完話,就掉頭就走,把車開出丁任的別墅,他就開始撥打楊川的電話,提醒他一定要小心,他可能已經被熙哥盯上了。
可是,這個時候,楊川的電話,竟然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怎麼辦?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對!趕緊去找他,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