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十名決出,已是日色偏西,李桑榆宣佈今天比鬥結束,明天再舉行三十名以後的比賽,這樣也能讓受傷弟子得到療傷恢復的機會,以保證比賽的公正。
各門各派弟子紛紛往山下走去。
“上官師妹,不知你在哪裡安歇,回頭我去看你。”丁嘉年又攔住了上官瑾諂媚的說道。
“我的住處暫時還不便向丁師兄透漏,還請丁師兄原諒則個。”上官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哈哈,上官師妹,你是忌憚那小子吧?”丁嘉年往楊南這邊瞄了一眼,面現狠毒之色道:“師妹放心,別看他身手不錯,他活不過今夜,說不定連下山都沒機會。”
“啊你是說……”
“不錯,他敢得罪我丁嘉年,豈能好過?他死定了。”丁嘉年臉色更加殘忍,而後笑道:“師妹莫急,待我滅了那小子,師妹就可以不用再顧忌他了,屆時我們雙宿雙飛,豈不美哉?”
上官瑾冰着臉沒說話,雖然楊南她也想殺,但是對方的做派還是讓她很不齒。
“師妹莫急,待我去殺了那小子再來陪師妹說話。”
……
弟子長老們紛紛離開山間平臺,楊南卻是故意和碧鏡師徒倆落在了後面,在他們後面緊緊跟着丁嘉年和他那個師父太初門長老嚴寬!
楊南早注意到了她,卻全當沒看見,自顧帶着碧鏡兩個人往山下走。
剛來到一處僻靜的山路上,後面的嚴寬師徒二人加快腳步跟了上來,兩個人剛要動手,卻見前面山石後又閃出一人,此人頷下短冉,揹負長劍器宇軒昂。
“葉宗主?”兩個人滿臉懵逼,他們來報仇,掩日宗宗主葉星波來幹什麼?難不成來救姓楊的?
“葉宗主,來此作甚?”嚴寬隔着楊南幾個人人隔空問道,他大宗師境中期,雖然境界遠不如對方,但是太初門是傳承數百年的天師境宗門,自認還不會怕了他。
“呵呵!”葉星波冷然一笑,“我來當然是殺姓楊的!”
“呼!”嚴寬長出口氣,這裡荒山野嶺沒有外人,要說面對一個天師境不緊張那是假的,知道對方是來對付楊南他便放心了。
“嚴長老!”那邊葉星波道:“姓楊的小賊和我有大仇,我建議你們退後,由我來幹掉他。”
“葉宗主!”嚴寬冷然一笑,“之前這廝險些傷了我徒兒嘉年你也看到了,你是天師境我很尊敬你,但是你別忘了,我們太初門掌門修爲可要高於你,所以還請葉掌門退後,由我來幹掉他,爲我徒兒出氣的同時也算爲你掩日宗報仇如何?”
兩個人就隔着楊南三個人對話,完全沒將他們當回事,可謂囂張到極致。本來一個嚴寬就夠碧鏡師徒兩人緊張了,現在又來個天師境的葉星波,可謂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還怎麼打?在他們看來楊南就是再厲害,打打宗師境可以,同時面對一個大宗師,一個天師,怎麼可能有勝算?
二女不約而同向楊南望過去,見他依然風輕雲淡,就好像這一切跟他無關一般,看的碧鏡道姑暗自佩服,不管結果如何,僅人家這份氣度就不是她們能揣摩的。
聽到嚴寬的話這邊葉星波臉龐有些扭曲,對方明擺着以司徒空的身份來壓他,他心裡怎能舒服?不過他很快就暗自冷笑,既然你們找死就讓你們死的快點。
葉星波望着對面淡淡一笑,“嚴長老,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宗門長老崔邁奇就是死在此子手上,你覺的你比崔長老強多少?”
“什麼?崔長老死在此子手上?”嚴寬臉色連變,那崔邁奇可是大宗師境初期中的佼佼者,只比他低了半個層次而已,他都被楊南斬殺,那自己就有把握嗎?
有此想法他心裡有些打退堂鼓,有心想讓葉星波先出手,但是剛纔話已出口,又沒臉,不由冷哼一聲道:“葉宗主,少拿你掩日宗崔長老說事,他不過大宗師境初期,老夫已是中期,一層境界一層天,老夫豈會懼他?”
“好吧,既然你非要出手,就別怪老夫沒提醒你!”葉星波冷笑,他將背後長劍摘下來卻是不再着急出手,而是抱着劍看熱鬧。
“好,就由我與他一戰!”嚴寬本來還想一巴掌打死楊南盡情地裝裝逼,剛纔被葉星波一番恫嚇哪裡還敢大意了,手持長劍衝了上來,卻沒想到楊南衝他擺了擺手,“好了,你們別特媽囉嗦了,我建議你們一起上,免得老子耽誤時間。”
“什麼?一起上?”嚴寬前衝之勢生生停住,那葉星波可是天師境,他連天師境也能打嗎?不過很快他就想到楊南可能是在嚇唬自己。
先被葉星波恫嚇,現在又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恫嚇,嚴寬頓時惱羞成怒,“敢辱我嚴寬的弟子,我先滅了你。”
“風影劍!”爲防不測,嚴寬一上來就使出了最強戰技,劍光疾風暴雨一般向楊南狂罩而下。
“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楊南一拳轟出,劍氣嗡鳴,嚴寬看似無堅不摧的磅礴劍勢竟然被打的倒卷而回,“砰!”楊南的拳頭趨勢不停,正轟在他胸口,頓時之間嚴寬的身子象斷線風箏一樣飛出去,象爛泥一樣摔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哪裡還能站起。
“好強!”嚴寬的信心被這一拳打的徹底崩潰。
“師傅!”丁嘉年被嚇的雙腿直打顫,連上前扶起師傅的勇氣都沒有,瞻前顧後在跑和不跑之間徘徊着。
“你……你個孽障,過……過來扶我呀,你還想扔下爲師不管不成?”嚴寬嘴角流血怒吼着。
丁嘉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趕緊上前將嚴寬攙了起來,扶着師傅轉身就想跑。
“呵呵,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要是敢動一步,立即死!”楊南的聲音悠悠傳來,嚴寬一步剛剛邁出,猶豫了下還是趕忙停了下來,他不敢賭,丁嘉年更不敢賭,剛纔楊南一拳讓他們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