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章君浩盯着楊南看,司徒空也經常向楊南這邊望過來,因爲昨晚嚴寬和丁嘉年可是沒回來,當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兩人的死會和楊南有關,只是兩個人終歸是去殺楊南的,現在楊南沒事,兩個人卻失蹤了,他怎不感覺奇怪。
“大比馬上就要開始,怎麼嘉年兄還沒有來?”
“是呀,他可是奪冠大熱門,又是太初門第一天驕,若是不來太可惜了。”
“他來不來無所謂,不管對手是誰,我的目標都是第一!”一名面相冷毅的弟子無比傲然道,還有意無意看了眼上官瑾。
“是掩日宗宋凱奇宋師兄,他同樣是奪冠大熱門。”有弟子議論着。
“上官師妹,不如加入我掩日宗如何?”宋凱奇向上官瑾走了過去。
昨天丁嘉年在,駭於對方的宗門威勢,他只好讓開,現在丁嘉年不在,他自認自己拿下上官瑾的機會來了。
聽到弟子們的議論聲,司徒空微微皺眉,四周掃視不僅丁嘉年沒來,門中長老嚴寬也沒有出現。
“不會是出事了吧?可是怎麼可能?”他目光望向楊南,這個年輕人才多大,自打孃胎裡開始練武又能有多強?有嚴寬這位大宗師境在怎麼可能出事,雖然如此他還是向楊南走了過來。
“這位兄弟,你就是楊南吧!”司徒空走過來抱拳道,面對一個尋常世俗界修士都如此客氣,這份胸襟引得人們又是一陣讚歎。
“是我又如何?”楊南上下看了他一眼,表面看上去的確道貌岸然,還有些空靈的氣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到二十年前他先奸後殺,滅了雅清齋整個門派,這還是知道的,不知道的私下裡這老傢伙還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呢。
司徒空一笑,“昨晚我太初門長老嚴寬,還有那名和你起過沖突的弟子丁嘉年失蹤了,如果這位兄弟知道還請告知。”
“呵呵,你門下弟子失蹤了,你不去問他們反而跑來問我,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嗎?再者昨天你手下的長老可是要殺我,我可沒閒心去給你看着他們。”
“呵呵也是,是我唐突了。”司徒空轉身而回,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這等風度引得周邊又是一片讚歎聲,你看看,被一個年輕人不友善的頂撞,人家根本沒惱火,沒跟他一般見識,這等胸懷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愧是君子劍啊,行事光明磊落,虛懷若谷。
相比之下,反而是楊南刻意頂撞司徒空遭到了弟子長老們的非議,認爲他沒禮貌,不懂得尊敬前輩。
“如果不是司徒前輩虛懷若谷,以他天師境的修爲,此人焉有命在,司徒門主隨手就可以拍死他。”還有人不屑的說道。
“媽的,老子倒成壞人了!”楊南暗自冷笑,若不是碧鏡告訴了他真相,他都險些被司徒空高風亮節的胸懷給迷惑了。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大比就要開始了,另一名主持掩日宗宗主葉星波還沒來到,問掩日宗的人他們也毫不知情。
這邊司徒空皺起了眉頭,長老和弟子的消失不會和他有關吧,怎麼都沒來?只是大比就要開始,他也不好親自去調查,只讓門中弟子去調查此事。
“司徒門主,大比時間已到,葉宗主尚未現身,以司徒門主之見該當如何?”那邊李桑榆向司徒空望了過來。
“葉宗主既然沒來或許是臨時有事,而且各位裁判已經就位,無需葉宗主做什麼,他不來應該也沒關係,不如就由我和李師妹共同主持如何?”
李桑榆微微抱拳,“好,就依司徒兄,就由司徒兄宣佈接下來的比賽規則。”
司徒空點點頭,望向下面參加複賽的三十名弟子道:“接下來是三十進十的比賽,我們將分十組進行,每組三人,第一名直接晉級前十,其餘兩人淘汰,進入前十名的弟子每人獎勵英望丹兩顆,望大家再接再厲,另外接下來的比賽也會更加殘酷,如果自認沒有把握的弟子在分組後可以退出比賽,否則刀劍無眼,難免會有傷亡。”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有意無意向花雨望了過來。
“怎麼覺得這廝意有所指呢?”楊南暗自琢磨着,剛纔自己頂撞他,以司徒空的脾氣表面僞善,他應該會私下裡報復纔對,難不成要施手段對付花雨?在擂臺上死了可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有此想法,他開始刻意留意司徒空。
宣佈完分組後,太初門的一名長老走了過來,湊近司徒空耳邊小聲道:“門主,姓楊的屢次頂撞門主,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吧?”
“呵呵,童甫,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如果我沒看錯,那個花雨是楊南的人吧?”
“門主您是說……”
“你這樣,據我所知掩日宗和姓楊的有仇,如果把這個叫花雨的姑娘和掩日宗的天驕宋凱奇安排到一組,你說這個叫花雨的姑娘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是屬下明白,還是門主英明,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幹掉花雨,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件事的幕後主持者是門主您,姓楊的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什麼來,門主手段實在高明。”
“好了,明白還不快去做?”司徒空隨意地擺擺手。
“是!”
他們這邊陰謀算計,那邊掩日宗天驕宋凱奇卻毫不知情,丁嘉年不在,他正在糾纏上官瑾。
很快分組結果公佈,花雨是和一名玄天境中期弟子卓一壘,以及掩日宗的天驕宋凱奇分在一組。
微一思忖楊南就明白了此中緣由,讓宋凱奇幹掉花雨,這樣任何人也不會懷疑到太初門頭上,他司徒空既報了仇,還絲毫不影響他的名聲,君子劍還是君子劍。
“媽的,果然好算計!”
“楊兄弟,你現在終於明白司徒空的陰險了吧,這完全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碧鏡走過來恨聲道,楊南昨天殺了掩日宗宗主葉星波,她早已知道楊南和掩日宗有仇,以她對司徒空的瞭解,豈能不知道司徒空在算計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