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步芷卉將楊南當成了某個大門派的絕頂天驕,原來被雪藏,現在出來歷練也是有可能的,她步芷卉也不是每個門派的弟子都清楚,出於謹慎,步芷卉沒再以氣勢壓迫那練氣修士。
那練氣修士臉色蒼白,好半晌才緩過神來,轉念一想,反正都到這種程度了,何必再害怕,如果此時退縮,不僅得罪了這個婦人,還得罪了救自己的前輩,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徒?由此想法,這瘦弱修士不由心一橫道:“稟夫人,在下句句實言,若有半句謊言,呂志願奉上項上人頭,願死於五雷轟頂之下。”
“轟隆隆!”晴朗的天空響起了沉雷聲,諸人各自倒吸口涼氣,齊齊擡頭望去,卻見並無雷劫落下,這才各自長出口氣。
那男修見並沒有雷劫落下,更來了底氣,道:“在下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夫人明鑑。”
說話的同時,他眼神蔑視的掃過一干吃瓜羣衆,那意思剛纔前輩救你們行,一個個忙着索回物品,現在前輩需要用人之時,你們卻做了縮頭烏龜,妄爲人也。
那些得了楊南恩惠,被返回賄賂的人,一個個滿面羞愧,忽然又一人上前道:“夫人明鑑,在下可以作證,呂志所言句句屬實。”
“對,我等也可以作證,確實是少小姐縱馬傷人在先。”
有這兩人牽頭,其他人礙於良心,也紛紛出來作證。
“你們都找死,我殺了你們。”苗大小姐吼叫連連,揮舞着飛劍要殺那些人。
“再得瑟我把你賣給奴隸!”楊南道。
“夠了。”步芷卉臉色難看之極,這麼多人紛紛指責自己的女兒,她也不好過於袒護她,向楊南拱手道:“這位先生,此事的確是小女不對,我們就此揭過。”
步芷卉拉着女兒要走,走了兩步忽然轉身道:“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是哪個大門派的天驕?”
“呵呵,在下一散修而已,並非出自某個門派,至於姓名嘛,不問也罷。”楊南侃侃道,他怎麼可能隨意說出姓名,那不是招人圍攻嗎?別看那些人肯作證,一旦知道自己是楊南,爲了獎勵恐怕也會再次出賣良心圍攻自己。
“你怎麼可能是散修?”步芷卉深深看了楊南一眼,哪裡肯信,楊南越低調,她越覺得此人來頭小不了,作爲活了一兩千年的人物,她深知一個道理,越有本事的人越低調,反而是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人才喜歡裝逼,她表情更恭敬了些,儀態端莊的拱手說道:“妾身名步芷卉,這是小女玉玲,這次的確是小女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與她一般計較,再遇見還請對小女照拂一二。”
這就是在跟楊南拉關係了,在她心裡始終把楊南當做某個大門派公子的。
“呵呵!”楊南笑了笑未予迴應,照顧你那刁蠻耍潑的女兒?他還沒那個心情。
旁邊苗玉玲捂着臉瞪了楊南一眼,還想說什麼卻被母親制止,“死丫頭,跟我走,你還嫌丟人不夠麼?”
步芷卉拉着女兒轉身走了幾步,一道遁光閃過自原地消失不見了。
“這!”幾個城衛見梨花樓夫人竟然沒針對楊南,頓時一臉懵逼,親生女兒被打了還跟人家和顏悅色,不予追究,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設想,看熱鬧的想法完全落空了。
這邊楊南的目光不留痕跡的向幾人掃了過來,嚇的這幾個城衛趕忙低下了頭,裝三孫子一樣趕忙灰溜溜跑到門口又守城去了。
“送你個戒指,回去再看。”楊南擡手扔給呂志一枚戒指,跨步進城,身影很快消失在衆人視線裡。
呂志拿着戒指一臉懵逼,不明白這位前輩無緣無故給自己個戒指幹嘛,不過他還真沒戒指,一個散修,連飛劍這種東西都沒有,只是用普通刀劍類的法器防身,戒指於他們而言絕對是奢飾品,儲物戒指在崑崙秘境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見楊南只是給了他個戒指,那些化龍境、金丹期強者紛紛遠離了此地,一場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呂志雖然很想看看戒指裡是什麼東西,但是楊南有言在先,讓他離開再看,他不敢違背,一直到遠離了此地,來到一個角落裡,才偷偷將神識掃進戒指查看。
一看之下,呂志大吃一驚,而後是狂喜,只見裡面有練氣期各個階段丹藥,就連引龍丹這種逆天的丹藥都有,而且是極品丹藥,有了這些丹藥,他鐵定可以晉級化龍境。
“這位前輩是什麼人呀。”
呂志震驚的無以復加,認爲自己絕對是走大運了。很快他就明白楊南爲什麼給自己一個戒指,又讓自己離開再看,若是直接給自己丹藥,其他人知道了豈不眼紅?哪裡還有他的命在,表面上給他一個戒指,則可以瞞天過海,以免暴露寶物。
此時他才知道楊南用心良苦,越發慶幸自己當時頂住壓力爲他作證了。
“多謝前輩!”呂志一揖到地,而後匆匆忙忙離開了這裡,走路臉上都帶着笑容,哪還是之前落魄不堪的樣子。
他又哪裡知道這些丹藥對他而言很逆天,於楊南而言不過隨手而成,甚至可以說沒什麼用的丹藥了,但是楊南給他戒指而不直接給丹藥,還的確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只是想幫他,而不是想害他不是麼?給他幾個丹瓶那無疑是嫌他死的慢。
這邊楊南先在城中找了處客棧,定了間上房作爲安身之所,他已經打聽到,拍賣會在三日後舉行,現在正可將東西拿去寄拍,因此安置好住所後,楊南便往梨花樓走了過來。
來至跟前一看,呵,這座商樓是真氣派,雕樑畫棟,門臉豪華,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氣派宏大的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