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立馬招來了對方的辱罵,長髮紋身刀疤男子喝道:“你個老東西,怎麼嘎囉嗦的啊,讓你抓藥就抓藥,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本來,他們是故意拿這種有問題的方子過來,到時候吃出了問題,就誣賴是對方店裡的藥不好,或者賣假藥,不過,現在,既然被對方事先說了出來,那就索性趁機發飆了。反正幕後老闆交代過,要隨機應變。
另外一名稍微瘦弱的男子也催促道:“老東西,趕緊的,爺們還急着去打牌呢!”
蘇老漢還想說什麼,不過看了那二位爺的神色一眼,只好閉口不言,乖乖地去抓藥,他雖然年紀大了,手腳不是很靈便,但是抓藥這一工作幹了一輩子了,效率還是有的,很快,就將藥材一一稱好,包好,遞給那兩人。
“稱得準不準啊,我要再重稱一遍!”長髮紋身刀疤男卻毫不尊重人的勞動成果,直接將牛皮紙給撕了,然後要求蘇老漢去重稱。
“這,這……”蘇老漢鬱悶,不過,自己年老體衰,孫女又幼小,碰上這等不講理的,只好忍氣吞聲,又重新稱好,包裝好,道:“兩位,一共三百元,謝謝惠顧!”
“什麼屁藥材啊,居然要老子三百?你還不如去搶呢!”那兩男人不幹了,長髮紋身刀疤男吼道。
另一名稍微瘦些的男子也吼道:“就是,真是黑心啊!橋頭那家中藥店就比你這裡便宜多了!”
長髮男又將包好的牛皮紙給撕碎了,抓出一把半夏,直接就扔了出去,道:“你這是什麼屁藥啊,一看就是假的,想吃死老子啊!”
蘇老漢都要哭了,連忙道:“兩位,慶祥堂是老字號,可從來不敢賣假藥啊,這半夏個大、皮淨、色白、質堅實、粉性足,乃是地道的好藥材啊!”
唐羅點點頭,這半夏確實成色不錯。
“你說好藥就是好藥啊,我說你是騙子!兄弟,這老東西居然敢拿假藥來騙我們,你說怎麼辦?”那長髮紋身刀疤男衝身旁的瘦弱男子說道。
那瘦弱男子哈哈大笑,搬起附近的一張椅子,就狠狠朝藥櫃砸了過去,說道:“自然是砸店嘍!這老東西,敢騙到我們頭上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好,那就砸了他的店!”與此同時,那長髮紋身刀疤男也拾起一張椅子,朝蘇老漢狠狠砸了過去。
蘇老漢驚呼一聲,連忙躲避。不過,他年紀這麼大了,椅子來勢兇狠,凌厲,他又怎麼可能及時躲過去呢?
唐羅搖搖頭,心說,早知如此!當即嘴角一聲冷笑,身形一晃,人就直接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蘇老漢身前,手中還拿着兩張椅子,正是先前那兩名男子擲出的,被唐羅及時攔截住,並沒有讓其砸到藥櫃上,更加沒有讓其傷到蘇老漢。由此可見,唐羅的速度之快,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尋常人肉眼都捕捉不到。
當然,這只是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的,若與唐羅全盛時期相比,那簡直慢得像蝸牛。他全身時期,御劍而行,劍氣雷音,身形一晃就幾十公里,相當於幾十倍音速了。要不然,劍氣也不可能發出雷音。
“老爺子,別慌,這兩個垃圾我來對付!”唐羅輕輕放下椅子,示意蘇老漢走遠一些。蘇老漢也不是蠢人,這時候哪還能不曉得對方根本就不是來抓藥的呢,當即就護着囡囡躲在了高高的櫃檯後面。
囡囡瞪着黑亮的大眼睛,滿是憤怒,說道:“爺爺,爲什麼隔三岔五就有人過來搗亂啊?”
蘇老漢摸了摸她的頭,老淚闌珊,道:“都是爺爺沒用,爺爺不能照顧好你,不能給你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
囡囡鼓着腮幫子,心底裡狠狠咒罵那些過來自己家搗亂的人,很想哭,只是怕爺爺傷心,強忍着沒有落淚,但是晶瑩的淚珠兒已經在小眼眶裡打轉了。
與此同時,櫃檯外面,唐羅跟那兩人已經打起來了。
雖然唐羅抓住了他們擲出來的椅子,但那兩人先前根本就沒有怎麼注意唐羅,所以也沒看清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所以也不會被他超快的速度所震撼,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興奮之意,然後,嗷嗷叫着,提起拳頭,如虎狼一般朝唐羅撲了上來!
唐羅呢,根本就沒擺什麼架勢,直接右腿閃電一般撩出,啪啪兩下,毒蟒鞭腿,瀟灑而乾淨利落,便將這兩人給踢了出去。當然,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自己又不可能呆很久,怕給蘇老漢惹麻煩,就沒有踢斷他們的骨頭,那兩人滾了幾滾之後,就毫髮無損地爬了起來,見到唐羅這麼厲害,哪裡還敢停留,紛紛呼嘯着,留下狠話,“小子你給我等着!”“有種的別跑,回頭爺爺叫人來收拾你!”然後,兩人落荒似地逃跑了!
唐羅冷笑一聲,心說,你們這兩個人渣,恐怕活不過今年秋天了!那兩人雖然依舊生龍活虎,但是,其實,唐羅暗中下了狠手,給其留下了暗傷,過個十天半月就會發作,然後,無藥可治,就算勉強不死,也會落下病根,以後再想欺壓弱小,那可就難嘍。唐羅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若是在古代,或者他法力在身,或者現在是荒郊野外,他就直接一劍劈了!反正,這世上這麼多人,少兩個人渣,還能減少一點環境污染。
後面,小囡囡拍着小手,歡呼雀躍而出,叫道:“大哥哥,你好厲害啊!”
唐羅呵呵一笑,摸了摸她的頭,蘇老漢出來,滿臉感激,說道:“小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沒什麼,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唐羅擺了擺手,隨即好奇地問道,“老伯,你怎麼不報警啊?”
蘇老漢嘆了一口氣,道:“不能報警,不能報警,那些人惹不得。即便報警,估計警察也不會管的!”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唐羅目光一閃,問道。難道這老爺子知道那些人是誰指使來的?
老爺子點了點頭,摸了摸小囡囡的頭,道:“快,進裡屋做作業去!”
“哦!”小囡囡乖巧地拿着作業本,往後面走去。
看見小孫女消失不見了,蘇老漢才重重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原來,這個鎮上有一“富豪”,開了一家中藥鋪子,規模挺大,可惜,藥的品質沒有慶祥堂好,價格卻反而要貴很多,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都來光顧慶祥堂,不去那裡,這就相當於搶了對方的生意,得罪了人。對方便想着法兒找茬,破壞慶祥堂的生意和名聲。
只是,老慶祥堂號在這個小鎮上紮根數百年了,老蘇家更是代代忠厚純良,樂善好施,深得鎮民們的好感,大家依舊是多來這裡照顧老蘇家生意,這讓那家中藥鋪的老闆更加生氣,所以,常常針對蘇老漢,隔三岔五就指使一些地痞流氓過來找茬,搗亂,砸鋪子!尤其是蘇老漢的兒子死了之後,對方就更加囂張,肆無忌憚了!
“砰!”唐羅一掌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當然,他是控制了勁力的,只有聲音,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力道,怒道,“還有沒有王法啊?現代可是法治社會!”
這種事情在古代屢見不鮮,想不到現代社會也依然如此。不過,想想也不足爲奇,拋卻科技給人類生活帶來的變化,便捷,現代社會的世風興許還不如古代。不過現代社會的法制也較古代完善。
“老漢也曾經報過警,根本沒用啊。警察也不可能天天保護我們爺孫倆。而且,我後來聽說,對方似乎在派出所裡有人,所以我後來就忍下來了。唉,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他們不打死老漢,不傷害囡囡,要過來搗亂就過來搗亂唄,大不了少掙一點錢,生活苦一些,人活在世上總有一些不如意,又有什麼法子呢?”
唐羅想了想,道:“老伯,我是過來茅山旅遊的,不知道您這裡有沒有空房間,想借宿幾天可好?反正,我住旅店也是住,住您這裡也是住,住宿費我照樣算給您!”
蘇老漢聽了連連擺手,道:“不當人子不當人子,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後面還有一間空房,你想住多久都行,老漢一會便去幫你打掃一下!牀褥也都用嶄新嶄新的!”說着,就站起身來去後面了,讓唐羅幫他暫時看一下店。
唐羅笑笑,只好由他,本來,他應該自己去鋪牀,哪能麻煩人家老漢,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好意思。他雖然年紀更大,還有道傷在身,但表面上卻是身強力壯,年紀輕輕。但是,人家的屋子,他不好隨便行動,而且,也不知道被褥什麼的放哪裡啊。
蘇老漢來到後面,一邊鋪牀,便一邊感嘆,心說,這個姓唐的小夥子是個好人,難道,老漢看不出來,你留下來是想照顧我們爺孫幾天嗎?是怕那些混混再來報復?好人啊好人,而且,這小夥子居然還是個懂武術的,這功夫可俊着呢!能將兩個一百多斤的漢子一腳踢那麼遠,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心說,即便是這鎮上鼎鼎有名的白虎武館,裡面恐怕也沒有這般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