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鐵真人揮手讓衆人停下,同時“噓~”地一下,示意衆人安靜,不要出聲,衆人立馬屏息,大氣都不敢出,同時,都將手摸到了手槍上,準備隨時攻擊。
最終,羅盤指針指向了一個方位,並顫抖不休,正是那個小巷子的所在,鐵真人立馬躡手躡腳,拿着桃木劍摸了過去,其它警察都緊隨其後,然後,就看到了小巷子裡的一幕。
光線昏暗,看得並不是很真切,不過,紅衣女郎的那身紅裙實在是太顯眼了,而且,鐵真人能確定,這女子絕對是鬼物,其身上的陰寒氣息,他在十幾米外都能感受得到!這種氣息,不具道法的普通人是無法察覺的。
“孽畜,受死!”鐵真人一聲大喝,手執桃木劍,猛然跳了出來,手中的劍一揚,一式“白虹貫日”朝那紅衣女郎疾刺而去。
紅衣女郎霍然一驚,眼中妖異的紅光一閃,隨即十分惱怒,暗罵,該死的牛鼻子老道,居然來破壞老孃的好事,要你好看!當即一把推開那猥瑣宅男,身形一閃,就往鐵真人撲了過去。
鐵真人趕緊變招,一招“金雁橫空”,嗤地一下,划向女鬼脖頸,哪知,女鬼速度奇快,又一閃,就躲了過去,出現在了鐵真人後面,一爪抓中了鐵真人的後背,將他抓了個踉蹌,女鬼迅疾撲了上去,將鐵真人壓在地上,張口就朝他咽喉處咬去,嘴中獠牙顯現,足足一尺多長,白森森,十分恐怖,這要是咬上,絕對沒有活命的道理!
眼看就要咬上,而鐵真人根本避無可避,桃木劍也來不及刺擊,危在旦夕,正在這時候,唐羅出現了,大喝一聲:“孽畜,休要傷人!”
然後飛身而上,以尋常人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女鬼身後,一掌印了過去,女鬼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尖叫,被擊中,頓時,紅衣上冒出一
陣黑煙,女鬼受驚,身形一閃,沖天而起,唐羅縱身躍上房頂,左右觀望,可是,哪裡還有女鬼的蹤跡?
“嗎的,跑得好快!”唐羅嘀咕一聲,身形一閃,輕飄飄躍了下來,而此時,鐵真人早已翻身爬了起來,後背,幾道血淋淋的手抓印,道袍更是破破爛爛,形象相當狼狽。見了唐羅不由老臉一紅,十分慚愧地說道:“唐居士,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救援,要不然,老道休矣!”
又嘆道:“終究是年老體衰,不服老不行啊,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
唐羅不由有些好笑,心說我比你老多了好吧,當即安慰道:“那女鬼有點門道,其實我也不是那孽畜的對手,剛纔要不是出其不意偷襲,恐怕還不能打傷她!”說完,就不由皺起了眉頭。剛纔,他手中藏了符籙,加上偷襲,所以才一擊奏效。
在整個過程中,刑警老張等人幾乎幫不上什麼忙,這時候站在一旁慚愧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時候,鄒文舉帶着其他刑警也趕來了,剛纔唐羅發現異狀,所以迅速趕來,鄒文舉等人的速度跟不上,所以慢了。
“怎麼樣?唐醫生,鐵真人,抓住那東西沒有?”鄒文舉好奇地問道。
唐羅和鐵真人還未回答,一個悲憤憤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卻是那個猥瑣宅男,他衝了過來,跳起來叫道:“你們怎麼這樣?你們到底瞎搞什麼啊,老子好不容易釣到的一個妞,就這樣被你們給搞黃了!”
他生氣至極,頭腦發昏,以致來不及過多地思考。而唐羅鐵真人等人剛纔的戰鬥電光石火,而夜色深沉,又黑布隆冬,這宅男根本就沒有看清。
“你個混小子,在死亡邊上走了一遭還不自知?”唐羅沒好氣地罵道。
“什麼死亡邊上啊,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告訴你們,別以爲你們是警察,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剛纔是和我女朋友正常約會,可不是嫖妓!”這宅男憤怒地說道,還沒有從失去天鵝的鬱悶中醒悟過來。
鄒文舉懶得跟他羅嗦,吩咐一名刑警,道:“將這小子帶回去關押,錄口供,明天讓他家裡人來領人!”
那名刑警立馬上前,將這宅男制服,宅男鬱悶地大叫道:“你們怎麼抓我啊,憑什麼抓我啊,我要去投訴你們!”
那名刑警哪裡會給他好臉色,當場就銬了起來,見他還在掙扎,大叫大嚷,不由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你媽個王八羔子,精蟲上腦腦殘啊!到現在還不明白?”
“喂喂喂,你幹嘛打人,我不明白什麼啊,我不明白你可以跟我說嘛,幹嘛動手!我要投訴你們!”
這下,連唐羅都看不下去了,過來,噼裡啪啦就是三耳光,將這小子打懵了,再也不敢開口,只是輕啜,哽咽。
不過,等他清醒的時候,他就立刻慶幸自己有多麼的****了。人嘛,總有犯傻,犯糊塗的時候。
後來唐羅想想,那小子可能是被女鬼暫時迷失了心智。當然,這都是後話。
刑警將萎縮宅男帶回警局,由於鐵真人受傷,鄒文舉決定暫時不巡邏了,因爲那女鬼也被唐羅打傷,今晚不一定還會出來害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那女鬼逃回了隱匿的賓館,立刻就開始練功療傷了,哪裡還有心情出去吸食男人的精元。
她紅裙褪去,背上,白嫩的肌膚上,一團焦黑,就彷彿被火燒傷,或者是被雷電劈上一般,簡直是火辣辣地痛。她一邊療傷,一邊痛得吸冷氣,一邊咒罵:“想不到今天晚上這麼不順,不只來了臭道士,居然還來了個厲害角色!話說回來,那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道法如此厲害?”
原來的紅衣導遊雖然見過唐羅,但卻並不知曉唐羅的根底,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
回到警局,唐羅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女鬼的爪子雖然陰毒,但是卻難不住唐羅,他取出一張辟邪符,用火燒了,灰燼兌水調勻,敷在鐵真人的背上,立馬陰毒盡去,鐵真人也感覺不到先前那種徹骨般的疼痛了。
當晚,一夜無話,第二天,鐵真人養了一天傷,基本上就生龍活虎了。然後,晚上,鄒文舉也不敢再分兵巡邏了,而是堅持讓唐羅和鐵真人合在一處,因爲分開的話,根本就不是那女鬼的對手。相當棘手。
可是,這天晚上,巡邏了一夜,那女鬼也沒有出來。快要到天亮的時候,一行人正準備回去,哪知道,鎮子的另一頭,就傳來了男人淒厲的慘叫。
“不好,估計又有人遭毒手!”唐羅一聲大喝,身形縱起,如超人一般幾下幾下,就遠遠跳躍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身後,鐵真人手執桃木劍也緊緊追趕,只有鄒文舉等一干警察在後面跑,可惜,他們跑得努力,也是眨眼間就被甩在了後面。
資深刑警老張便跑便氣喘吁吁地說道:“沒想到這次抓捕兇手,咱們警察反而成了累贅,每次都拖後腿啊!”
這話一出,大家深有同感,好像,每次自己這些人都根本幫不上忙似的,估計等趕到的時候,打鬥早就結束了,但願,這次唐醫生和鐵真人能抓住那個女鬼吧!
鄒文舉一邊跑,一邊招手,喊道:“那也沒辦法不是,咱總不能不去!大家加把勁,估計就快到了!”
可惜,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女鬼在,只剩下一具乾屍。
唐羅和鐵真人則站在乾屍前面等候他們。
“唐醫生,鐵道長,怎麼樣?”鄒文舉問道。
鐵真人將桃木劍一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唐羅也搖了搖頭,面色沉凝,道:“那女鬼學精了,跟我們打起了遊擊,而且那女鬼來去如風,甚至會御空而行,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那怎麼辦?”
正在這時,鎮子的另一頭,又有男人慘叫,衆人臉色一變,待趕過去的時候,依然,只剩下一具乾屍。
唐羅道:“這樣不是辦法啊,這樣我們始終處於被動,被那孽畜牽着鼻子走!”另外,他隱隱擔心地是,長此以往,那女鬼吸食精血,修爲肯定會大增,到時候恐怕自己和鐵真人合起來都制服不了對方了!到了那時候,才真正是災難!
必須,在那女鬼強大起來之前,將其鎮壓!
與鐵真人對視一眼,從這老道眼中,唐羅也看出了同樣的擔心。只是,這話不好對鄒文舉他們說。說了,對方更加沒有信心。
忽然,一個老刑警眼珠子一動,打了個響指,道:“鄒所長,唐醫生,鐵真人,我倒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什麼主意?快說,快說!”衆人催促。
那老刑警機警地左右看了看,怕那女鬼在周邊窺伺,那樣的話,計謀說出來就沒用了,唐羅道:“那女鬼現在不在,至少,我們方圓三百米內她不敢停留!”
唐羅的精神力探測範圍目前大約三百米,並沒有探到女鬼的氣息。
那老刑警就鬆了一口氣,然後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其實很簡單,就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