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聽見這炘成的話,心中有一種溫暖,事隔了幾年,心也終於漸漸的平靜下來。這個小子,沒什麼不好,就是有時說話讓人氣得半死,不過多數都是逗着玩的。甩甩頭,拍拍自己後頸,便往客廳走去。
客廳上的玻璃茶几上,放着幾道菜,什麼竹筍炒雞丁、蒜容菜心等等,這些都是肖雅喜歡吃的菜,肖雅揚起一個笑容,“炘成啊,你什麼時候抓住了我的胃啊?”
炘成一臉壞笑的蹭到她的面前,“怎麼了?你養我這個小白臉是不是很合格呢?”
肖雅一聽,立即拉下臉,“少說廢話!既然你說你是等着女人包你,讓女人養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你今晚和我一起去酒吧,反正我工作的那間酒吧招牛郎,你就去應聘吧。”
炘成不置信的瞪大雙眼看着肖雅,“不會吧,美女姐姐,你真的捨得我去那裡?當牛郎?”
肖雅嘴角勾起一個令人發顫的笑容,“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女人養你的麼?那就去做‘牛郎’。還是你怕了,不敢去?”
炘成撇撇嘴,微微一仰頭,和她卯上了,“切,去就去,不過說明白了,我不隨便接受特殊服務,再說了,老牛也想吃嫩草啊,那也得看看她吃不吃得起。”
肖雅掩着嘴巴笑了起來,“知道了,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吧,我去洗個澡先。一會吃完了,我幫你去買幾件衣服,你這衣服,怎麼可以出去坐、臺呢?”
炘成看着肖雅進去了浴室,勾起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低聲說道:“想不到這女人真的把我當成都市‘牛郎’了?我堂堂一個知名的影星,居然混到去當牛郎了?不過,去酒吧看看也不錯啊,順便看看這女人工作的地方。”
夏日的殘陽漸漸西沉,落日的餘輝染紅了天邊的流雲,在這個夏日熱情的日子裡,F市又將迎來一個新的夜晚。
夜幕漸漸降臨,都市的霓虹開始閃爍。緊接着大街小巷裡的人羣涌涌,雜音四起,下班族的急着回家,學生們都出來逛街,老人帶着孫子出來溜噠。
黑暗,是每個在黑夜裡交易的場所最好的時期,每天,在黑夜色裡交易的金額幾乎都達上千萬元。肖雅帶着炘成走進了半人仙酒吧,這裡是F市最大的酒吧——半人仙酒吧。
酒吧裡的燈光很暗,卻非常的嘈雜,這裡是那些一夜傾情發生最好的場所。肖雅帶着炘成快步的走了進來,冷冷的看着這裡的一切,徑往吧檯裡走去,坐在吧檯上,要了杯雞尾酒,在雞尾酒上來的時候,肖雅打了一通電話,說有急事,讓星哥下來一趟。
不一會兒,炘成就看見一個長得還算帥氣的小夥子往這邊走來了,“雅姐,怎麼了?”
“星哥,這是我小弟,他說想做‘牛郎’,不知道可不可以。”肖雅勾起一個動人心魄的微笑。
“汗,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呢,居然讓平時不打電話給我的雅姐,居然說有急事找我來了,成了!就這麼點屁點小事,他要做就做吧。不過這裡我們沒有說非要出臺的,一切看他自己喜歡。”星哥說道。
肖雅微微喝了一小口冰凍的雞尾酒,才輕聲說道,“我小弟叫炘成。炘成,你和星哥打聲招呼,你們兩個年齡相差不了多少。”
炘成揚起一個陽光帥氣的笑容,“你好,我叫炘成,以後就請您多多關照了。”
星哥也客氣道:“好說,好說,我叫紅星,你也別跟着雅姐那麼般跟我客氣,明明年齡大過我,居然還叫我星哥,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炘成一聽,開心了,一下子就搭着紅星的肩膀,“好兄弟,以後我可就賴上你了。”
這一句話讓紅星感覺似乎自己進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兒似的,感覺非常暗,非常冷的冰窖裡出不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啊?甩開腦中的雜念,“走吧,炘成,跟我去填一填表格,然後再下來坐、臺吧。一會安排你的。”
“哎!”炘成樂呵呵的應道,還不忘給肖雅拋去一個媚眼,“美女姐姐,那我就去了哦!別太想我啊!”
肖雅沒好氣的說道:“快點去填表,填好後就給我下來賺錢了,你已經欠了一個多星期的房租了。”
“知道了,錢奴。”炘成撇撇嘴,摟着紅星就走了。
肖雅沒再理會那炘成的最後一句話,她只是看着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五顏六色閃爍的燈光下,和着有節奏的音樂聲中,不停地舞動着,呼喊着,瘋狂着……
舞池中女人,上身穿着裹胸薄紗衣,裸空露出一大片雪白豐滿的春光,隨着舞姿而顫動高聳着,扭出婀娜多姿的腰體,顯得無比誘人,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撩人的紅脣嬌豔欲滴,在昏暗的燈光下風情萬種的迷人。
在她們身邊的男人不停地用身體與女人的身體相互摩、擦,雙手在女人的身上游走着,在女人微弱的嬌、喘聲中,男人和女人似乎都在享受着這些被世人所鄙視的快感……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內心裡的欲、望氣息,都在黑暗中散發了出來,只是在這個酒吧內不停的迴旋,迴旋……久久不能散去。
在這裡是天使的地方,還是魔鬼的墮落?
也許不是,在這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時代,每個人都活得太累,太壓抑,纔會失去了自我,都想讓自己的靈魂得到放鬆,讓自己的慾望得到宣泄,也許只是生理需求,但這也已經夠了。就像是灰姑娘爲了見王子一樣,只要見上一面,跳上一段華爾茲,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那她就要轉身離去了……
生活不就是這麼嗎?總是有太多的變故,讓人根本無法接受,當無力改變的時候,能做的就是接受。
在酒吧這個虛擬情趣的地方,終會有結束的時間。也許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要回歸現實,再次帶上自己那僞裝的面具,再一次做戴着面具做人的傀儡。
肖雅依然坐在吧檯上,微啓開她的紅脣,淺嘗喝着她的雞尾酒,她雖在酒吧裡工作了幾年,可卻從不曾被酒吧裡的風塵給吸引,在酒吧裡工作,就得學會拒絕,否則只會傷得體無完膚,墮落到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