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雖然心懷不岔,但柳思成依然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
只能硬着頭皮找到了漢娜,將想要同時帶走那個顧的想法說了。
理由當然不能說是顧熙非要帶走。
現在誰都知道顧熙是自己的未婚妻。
她總是點名要別的男人,讓他的臉往哪擱。
只能說顧熙覺得這個病人很奇特,想帶回去研究一下。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
反正那個女人不就是來看病的嗎。
真的,突然的又成了醫生。
可真能折騰。
柳思成不耐的想。
不知道爲什麼他就看顧熙不順眼。
好像前世的仇敵一般。
想想如果真的跟她結婚,後半輩子可怎麼過。
想到這裡剛剛過了二十歲生日的柳思成,此時已經開始爲後半輩子惆悵不已。
尤其是袁佳妮變了。
一開始在一起時,她很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總是說能跟自己在一起就別無所求,名分什麼的她都不在乎。
自己對此還一直心懷愧疚。對她更是憐惜不已。
但不知何時她就變了。
開始計較名分,總是因爲自己還有個名義上的未婚妻而突然發火。
尤其是不能聽到顧熙的名字。
爲此跟自己發生過無數次的爭執。
讓他疲憊不已,已經產生了厭煩情緒。
有時候吵完架他就會想,自己真如柳思珍所說一般,犯賤。
是的。自己這麼多年來對袁家的付出也不算少了。
袁佳妮卻總不肯將她完全的交給自己。
看看周圍。自己這種身份。哪個不是左擁右抱。
女伴一個又一個的換。
偏他活的跟個苦行僧一般,明明有女友卻不讓碰。
還得幾年如一日的哄着。
他憑什麼?
但每當想放棄卻又捨不得。
而父親不就是因爲自己對這樣一個女人優柔寡斷才越來越失望?
只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像上輩子欠了袁佳妮一般。
總是不由自主的喜歡她,對她好。
這一次來鷹國前,因爲碎嘴的柳思珍,她知道了自己是來接顧熙。
臨走前又大吵了一架。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的他 率先說出了分手。
當看到袁佳妮那張震驚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心裡別提多快意了。
從來都是她要分手,自己好言相勸。低聲下氣的哄回來。
她真以爲自己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還是爸爸說的對,女人有時候根本不能慣。
他那些朋友也給他支招。
這一次他必須用行動讓袁佳妮看清楚形勢。
如果還想繼續當自己的女人,就要老老實實的。
他娶誰這是早定好的,她鬧也沒用。
如果阻礙了自己的前程,他只能狠下心分手。
沒辦法,誰叫顧熙運氣好,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那些符籙的畫法。
爲了以後他必須要娶她。
袁佳妮如果想不開,他只能放棄她。
以前他還能試着反抗,現在柳思嶸回來了。
他便感覺到緊迫來。
原來他所以爲的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不過是一廂情願。
有了危機感。他便需要行動起來。
如果這次的事情再處理不好。
讓父親看到自己兒女情長毫無男人子魄力的一面。
他便真的完了。
所以這兩天他一直關着單獨同袁佳妮的聯繫的那隻手機。
他就是要晾着她,用行動告訴她。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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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柳家家主地位,他一定會成爲京城的笑柄。
在柳思嶸在鷹國住了十二年。
他養在父親身邊,母親又一直是父親最寵愛的女人。
就這樣的優勢,還弄丟了繼承人的身份。
相信到時候在大家的眼裡他便是無能的象徵。
這種恥辱的象徵誰會想要。
在等待漢娜的時候,柳思成腦子裡不停的盤算着。
他跟漢娜因爲柳思嶸的關係,其實算是敵對勢力了。
柳思嶸是漢娜的侄子,她自然支持他做柳家的下一任家主。
跟他有利益衝突便是他的敵人。
從敵人手裡拿走她的東西,可想而知會有多難。
只是沒想到,等漢娜出現。
他一說自己的請求,對方竟然痛快的答應了。
這還真是讓他不可思議。因爲來前柳思珍突然告訴他。
說漢娜一定會答應的。
因爲柳姬之前的表現,她不會留顧這樣的能毀了柳姬的人在身邊。
所以現在漢娜反而會急於將顧這個燙手山芋送走。
他當時還不信。
柳思珍在他眼裡一直是不靠譜的,還能想的這樣深遠?
此時一看漢娜的反應,不由一驚。
難道柳思珍其實是深藏不露,自己一直小瞧了她。
然後又如她所說。
漢娜這種女人,即便自己不想要人了,也要撈足一定的好處。
“思成,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的要求我自然拒絕不了,只是顧在我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都將他當成了家人,突然離開的話,我還真不捨得,你看這樣行不,反正是顧熙要研究的,在那裡不一樣,她也不用回華夏了,就在鷹國,我給她專門找一個清靜的地方,保證每人打擾她,我也能就隨時看看顧!“
柳思成爲難道:“您也知道顧熙是我的未婚妻,這次回去我們是想將婚期定了,她留在這裡怎麼行?”
漢娜流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然後特別誠懇的道:“真的嗎?那真是得恭喜你了。婚期定了一定要告訴我。會送給你一份大禮的。”
柳思成連忙道不敢:“到時候還請您賞臉,你的到來,對我們來說真是蓬蓽生輝!”
漢娜便也謙虛起來,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恭維着。
誰知漢娜的話鋒突然一轉:“既然要準備婚禮,那我就更不能讓顧跟着顧熙去華夏了,一輩子就一次婚禮,怎麼能分心呢?還是等婚禮完了,你們再來接人。”
柳思成自然連忙說沒事不耽誤。婚禮的事情自己操持就行,不用顧熙勞累。
但漢娜卻不認同,認爲女人對婚禮十分看重個,怎麼能不親自操辦。
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堆,比如要選婚紗了,照婚紗像。
還要親手裝飾新房,挑選那些擺件可不是容易的。
當時她要結婚時是如何如何。
顧熙應該如何如何,
柳思成還年輕不懂女人的心裡。
並且還十分熱心的爲柳思成推薦了度蜜月的地點。
哪裡哪裡十分適合,哪裡哪裡會很浪漫……
直說的柳思成暈頭轉向,不自知的就開始認同。
“所以怎麼能馬虎分心呢?人還是我先留下。你要是害怕顧熙不滿意。讓她親自來跟我說,我正好開導開導她。女人一輩子的大事,這麼還又心思想別的?她還年輕不明白事業不是女人的全部,家庭纔是最重要的,何況你們這樣的人家那裡用她來想這些。”
柳思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誆住了。
看着漢娜那張標準的西方美人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何能想象,她能用一副街坊口老太太的口吻跟你拉家常。
繞來繞去終於把人繞暈,大成自己的目的,柳思成頓時慌了起來,但很快鎮定。
“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主,要不您親自給顧熙說?”柳思成偷偷捏了把汗。
這個漢娜公主果然如柳思珍說的可怕。
不着痕跡的就把自己饒了進去。
對待這種難纏的女人那還是找個更難纏的對付吧。
灰溜溜的從漢娜那裡跑出來,就看到正拿着一串葡萄吃的開心的柳思珍。
她坐在他要回去的必經之路的廊椅上,看着自己鄙夷的笑:“蠢貨,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被忽悠了吧?”
柳思成兩眼一瞪,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能哼了一聲:“我是蠢?你能聰明道哪裡去?有本事你去試試。”
柳思珍聞言立刻站起來,將手裡的葡萄包括溼乎乎的葡萄皮一起塞進柳思成的手裡。
不待柳思成嫌惡心發飆。
立刻道:“傻帽,看姐姐的!”
說完雄赳赳氣昂昂的朝漢娜那裡走去。
柳思成連忙找到垃圾桶將皮連頭葡萄一起扔掉,也顧不上洗手,悄悄的跟上了柳思珍。
偷偷的趴在窗戶邊。
剛要細聽,便看到漢娜那位生活秘書正在不遠處微笑的看着他。
不由面上一訕,不自在的轉過身離開。
隨意到最後到底柳思珍同那個漢娜說了什麼,他一直也不知道。
只是回去的時候看到顧熙身邊的的顧有些目瞪口呆。
儘管十分不想承認,但好像柳思珍還真的說動到了漢娜。
並且也沒有簽下什麼割地賠款的條約。
父親給他用來換人的利益底線也一條沒用到。
這不是格外凸顯自己的無能?
該死的柳思珍。
柳思成由此對柳思珍越發的恨的。
但在生氣憤恨也改變不了事實。
飛機上他坐在柳思珍旁邊,看着對方一直在吃零食。
忍不住諷刺道:“你怎麼能是我妹妹,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是幾輩子沒吃過啊,從上來嘴就沒停過!能不能注意點你的身份!”
柳思珍白眼一翻:“別找事。我吃我的,你不高興可以不要坐這裡,去廁所待着,一個大男人,每天磨磨唧唧,什麼都辦不了,還好意思挑刺,你是做好什麼了,還有我是你姐姐不是妹妹,說多少次了!”
柳思成氣的差點蹦起來,但礙於在飛機上不好發作,只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張狂什麼,你就是做的再好將來是也賠錢貨,別落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