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審問和推論

也就是說,花旗國不知出於何種想法,又通過怎樣的交流,居然同意了用普通人的生命作爲食奴納奉來換取各種好處。

她猜想,花旗國取得的好處一定有很多,甚至遠遠超出他們國內黨派人士和政府的預估,否則這些人還真當不會同意的。並不是花旗國這些高層良心多,而是他們心氣高,又是一羣資本家在背後掌握話語權,實際操控各種政策。資本的本質就是逐利,條件高到完全超過付出時,任性的貪婪很容易就能被勾起來。

不過這種想法她是不會提出來的,畢竟沒有證據,怎可亂說!而且如果在現在這種場面下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人多口雜,極有可能傳到有心人耳裡,反倒給別有用心的人指了條明路,更別說此時獸奴們還沒被全部甄別出來。

於是她保持沉默繼續聽着現場的討論,一邊還散發神識去感知秦冽那邊的情況。

帶着這四個花旗國人離開的過程自然不會順利。要不是秦冽壓着那名特殊者,其他戰士壓着史蒂夫幾個普通人,他們怎麼可能乖乖前往“小黑屋”?!

一路上史蒂夫的嗓門真比三姑六婆都好不到哪裡去,發現拿花旗國代表的身份無法壓制秦冽時,便妄圖以綁架的罪名威脅,言必稱花旗國有兩個III級特殊者,勸秦冽識相,花旗國對華夏國無論在任何方面都勝一籌,並且十分重視他來參加這場會議。

那名特殊者倒沒有表現出任何過激的行爲,同史蒂夫的潑辣形成鮮明對比,只是暗中使勁想要讓秦冽放開自己,結束這難受的姿勢。

就這麼一路吵鬧,幾人便被帶離這座特殊的大樓,來到後邊的一棟小建築物裡,然後在空天總局一個負責人的帶領下進入了一間“小黑屋子”。其實只不過是空着的儲物間而已,但是簡陋的四方型小空間卻已經讓幾個花旗國人心裡很是壓抑,等到秦冽接過幾個戰士隨後找來的鐵鏈,史蒂夫腿肚子都有些打顫,哪裡還能再大聲叫嚷。

“秦……秦冽!我可提醒你,我是使館工作人員,是有外交豁免權的!你……你們不能動用刑訊!”史蒂夫最後慘嚎了一句,將保命符祭了出來。

可秦冽會在意這玩意兒嘛?!外交豁免權啥啥啥的,那是國家外交部的事情,他一個戰鬥部門的人可不管這個。有文件傳過來和他說過外交豁免權的事情嘛?爲顯專業,他還專門問了一聲空天總局那位派來協助他的負責人。

負責人非常專業的跑出去找了找,把電腦專用郵箱甚至是文件室都翻了個遍,答案是真沒收到過。

哦,秦冽點頭,那就是了,他們沒收到過這樣的命令呢。便放心的回到已經被吊起來的史蒂夫跟前,把這個事實依據同他闡明,話講的清楚,免得史蒂夫誤會。

史蒂夫聽完都快從地上跳起來了!一向自詡文明人都忍不住各種彪F開頭的詞彙,甚至還怕秦冽理解不了他此時此刻激憤的心情,到了華夏之後新學的“娘希匹”都罵了出來。

“你特麼都沒上報過的事情我國使館怎麼會知道給你們發豁免權文件!再說了外交豁免權那是自動生效,哪需要什麼狗屁文件!你這是在耍詐!我抗議,我要抗議你們這種不人道的行爲!!!”

秦冽忍不住掏了掏被他這種激烈聲音震得有點兒發癢的耳朵,等他稍微停下那一聲聲的抗議之後才說出另一番說法,要不是他長得高大英俊氣質偉岸,這種話被不熟悉的看了去,都要以爲他是個反派人物。

只聽他開口道:“你抗什麼議?現在是什麼世道難道你沒理解嘛?人道?切,兇獸都殺到家裡來了,花旗國主意也打到我華夏國家裡來了,你還跟我扯人道!我記得有句臺詞怎麼說來着?哦對,我今天跟你動粗那算是斯文的,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會兒我要是問什麼你們不答的話,那可就要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不人道’!而且落在我手裡,也沒人救得動你們,千萬識相一點,聽清楚了嗎?!”

秦冽的話讓戰士們都在暗中隱晦交換着神色,都是特戰營出來的,當然熟知自己這位營長的脾氣。這話根本不像他平時的樣子,仔細一聽帶着濃濃的電影臺詞味,一聽就知道是咋呼人的。不過本身實力在,也不怕這些人搞什麼鬼。

蘇靈瑤在神識中感應到秦冽的樣子,也是那個無語,瞧着他刻意裝出來的痞樣,也不提前在鏡子跟前練練。幸虧小黑屋裡待着的都是些直男,要是有幾個鋁孩紙,還不得被他這幅皮囊騙了去。這種痞痞的德行可不整好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真是個妖孽!

大家都瞭解清冽,可史蒂夫不瞭解啊。被秦冽直接拿暴力威脅,小腿肚子顫得更厲害了,連帶着那已經給捆上的鏈條都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聲,慫裡慫氣的樣子讓戰士們一陣鄙夷,一看就知道不是啥骨頭硬的傢伙。

倒是旁邊的特殊者沒有多大的反應,一雙眼睛直直看着地上,像是一幅被嚇傻的感覺,瞧着都快和木頭人一樣,任外界有什麼刺激,他都沒有明顯變化。這樣的人秦冽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受過專業訓練,正把自己逼入一種自我催眠的狀態。不單能讓人看起來顯得呆呆傻傻,使敵人放鬆警惕,還能讓自己注意力發散,放鬆心情。

只是他這麼做是建立在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特殊者的情況下的。別忘了,他這層身份是蘇靈瑤臨時看破,他開始進入華夏國的時候便非常小心的隱瞞了起來,對外表現出一副普通人的樣子,此時在秦冽等人眼裡,頂多算是個普通人特工,表現成這樣一點兒都不突兀。

如果秦冽不知道他的特殊者身份,還真就摸不準他的狀態,此刻麼,只想一伸手朝着他說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然後看他打算怎麼躲避審訊。看是要自己頂在另三個普通人跟前,還是拿史蒂夫他們當擋箭牌,保全自己。

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審問便順利開始。秦冽要知道的自然就是史蒂夫爲什麼搗亂,然後想知道花旗國高層有什麼動靜,再就是這個特殊者潛伏進來的目的。

華夏國的審訊一般情況下不會動粗,嚴刑拷問必多冤獄。同理,動不動就揍一頓打出來還不一定是真話,興許還要逼着人家說假話騙人好躲過愛拳頭啥啥啥,平白廢了體力還怕把人打壞了,虧得緊。

華夏國的審訊一般都愛動腦子,直接拿高智商神邏輯推理分析然後一層一層套出來。雖說耗時久了些,得到的情報準確率會高一點兒。當然也不排除極端情況,有的人是惡到骨子裡,從不珍惜別人的生命自己卻特別怕死。這種人直接上刑,那效果就簡直了!秦冽遇到過這樣的人,下手也不帶軟,折磨的手段玩起來更是溜。

這可不是他爲人殘忍,因爲這種人只配得到這樣的下場。他不暴虐卻也不會傻軟,界線向來分明。沒有這種心態也不會來當兵了,槍和和平本來就是相反的兩面,可槍同樣能夠維護和平,只看你如何運用心態是什麼樣的。

然後,他除了傳統方法以外,還有修士的能力進行助攻。他的神識雖然不及蘇靈瑤和沐清風,可對付普通人也是綽綽有餘的,籠罩之下施加氣氛,如史蒂夫這樣的軟蛋,三兩下就把事情招的徹底。

這讓他更有底氣問另外兩人和那名特殊者。

總之,事情是順利的。從層層盤剝分析中得出,花旗國在近段時間內居然非常平靜,自從蟎奴大爆發之後,大規模的被侵害事件基本沒發生多少。華夏國同他們一比,簡直悲催到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雖然花旗國現在還被蟎奴騷擾着,人口到底不如華夏這樣稠密,一有爆發性事件,中招的老百姓總會有很多。他們的蟎奴就是想找些人來幹嘛,泡個一兩公里還不定找的見人,這就是地廣人稀的好處啊!

這樣一來,花旗國蟎奴數量少,在得不到大量人類血液的補充下實力也弱,造成的傷害再小一些。花旗國普通人又有武器,普遍精良方便補充槍支彈藥,損失竟然比人們預計的小得多得多!

這纔是花旗國即便地球都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還能有心思發動什麼交流會的底氣!

然後史蒂夫這次跑來搗亂其實就是爲了那場交流會做鋪墊來着。

“我的本意並不是搗亂,你們討論太陽系蟲洞的主旨又怎麼會是我這樣小小的使館代表能打斷的?!我們來會上物色,想要物色一個容易**控的重要人物,到時候只要通過他對你們的元首遞交交流會的評估報告,我們就可以大概率完成這個任務。要知道你們從來不相信我們的話,說得再天花亂墜效果也要大打折扣。如果是個內部人那就不一樣了,好處一列自然能引起你們的考量。真的就是如此而已!”

這是史蒂夫一把鼻涕一把淚敘述的原話,秦冽發誓他沒動粗,鼻涕和淚是他自己的生理反應。

通過這些話,秦冽又得出了些許情報,這些話中不盡不實的地方結合他以前知道的事情相互佐證聯想,心裡就有了腹稿。

疑點有這麼幾個。

首先說物色容易**控的人,這就很可疑。

他知道花旗國和地外文明已經有了一點兒相互勾結的意思,正在商議啥狗屁的“和平共處”可能性。他甚至猜想過這指不定是花旗國這種總愛劍走偏鋒的國家做了些不正經的決定,大概率同那地外文明進行了一場魔鬼交易,進而得到了些幫助。

獸奴——忽然兩個字浮現出來。他永遠忘不了看完京城裡戰委會和特應局上報的詳細報告,上面的內容想現在想起來後背的汗毛還要豎起來!幸虧有老婆坐鎮,纔不至於釀成大禍!雖說這事還沒根除,到底使獸奴曝露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下,使得這樣的暗線轉成明線,危害大大降低,還爭取了時間。

記下來,這個必須記下來,通過控制獸奴來影響華夏政令的決定,這情報說不定將來老婆有用。

只可惜華夏國已經知道獸奴存在這一點不能讓這幾個花旗人知道,便也不能直接詢問或是套話,要不然能再套一套,萬一能知道獸奴的感染渠道,還能剩了老婆和我部門科研人員不少心了。

接下來再說參加交流會,一個空天總局又不是東南海高級部門,這次與會人士討論的都侷限於學術領域,能來什麼重要人物?在場的他們都是無法影響國家最高決策層的,他物色?即便他控制了段大才段局長,也不過能提交建議罷了,繞這麼一圈浪費精力不說還多此一舉做無用功,前前後後根本說不通。

秦冽忽然朝一旁那個特殊者掃去,面對這麼刻意低調的人,說他沒問題都不好意思。他是需要隱瞞身份低調一些,可眼看着自己頭頭都快把老底交待出來了依舊一副死樣子就裝得過分了吧!

最好笑的是史蒂夫言談間也在刻意迴避這個人。他同另外兩名隨行人員話裡話外彼此之間時不時能打些掩護,哪些想說哪些不能說、哪些立刻就說哪些需要秦冽使些手段說,三個人的步調都相當一致,可獨獨拉下了那名特殊者。

秦冽回憶了一下,當史蒂夫帶着三人出現在空天總局時,其實華夏國是早就擬定好了參會人員名單的。由於並不是什麼絕密,爲了方便各個部門之間的調動,會議內容同名單根本就大喇喇掛在政府網站上,只要有最低權限的人和部門都可以查詢到。那麼這個特殊者會不會是爲了他們中的誰才跑來的?

秦冽不禁把到會的人在腦海中輪番過了一遍,首先排除的就是自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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