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沙噴子和五連發都對準了韓飛,白鶴捏了把汗,這些個吸毒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萬一真要傷着了韓飛,自己該後悔死。
白鶴往前踏了一步,拿出了帶頭大哥的威嚴,手指衆人“今天你們誰敢在這裡動他嗎一槍,你們就別想活着走出天緣的門。”
紅臉根本就不把白鶴的話放在眼裡,上去一耳光抽向韓飛“敢他媽抽老子,你不出去問問現在大爺我的名頭。”
韓飛一把抓住了紅臉的手腕,臉色不懼的說道“我還真不遂你的願,牛逼你開槍打死我!”經歷過多少次大戰的韓飛連各國頂尖的特工、先進的槍械都沒有怕過,又怎麼會害怕眼前這幾把粗製濫造的土槍;又怎會害怕這羣被海洛因、冰毒掏空了身體的紙人。
紅臉咬了咬牙,本來是想讓手下恐嚇恐嚇眼前這個人,然後自己扇他幾耳光,說幾句場面話閃人的,現在被韓飛弄的騎虎難下。
今兒個不能認慫,這是紅臉的信念,打算跟白鶴一爭江北老大此刻不能退縮。紅臉咬咬牙“弟兄們,幹。”
剛丟了句狠話,紅臉感覺手一鬆,他以爲韓飛是怕了,正打算是不是讓兄弟們住手,轉頭一看,身形如鬼魅的韓飛正和另外一名年輕人在自己弟兄的人縫裡肆意遊走,鐵拳直接擊打在小嘍囉的後腦和脖頸的連接處,一下幹暈。
韓飛和佳龍還沒有讓紅臉的手下反應過來,就把他們全部打昏在地。
“我去,兩個猛男啊,一打十。”
“真快,我眼睛都反應不過來,這是天緣那請過來的金牌打手吧。”
周圍的看客議論紛紛,都覺的韓飛和佳龍是哪裡冒出來的俠客。而韓飛和佳龍覺得這其實是沒有懸念甚至是索然無味的一場架,對面的都是些虛弱的要死的一羣人,根本不抗揍,還沒出兩成力就給打暈在地。
“吾未出力君已倒,真是沒有什麼意思!”韓飛拍了拍手,對着紅臉搖了搖食指“小夥子,我說過今天不會讓你如願的。”
紅臉吞了吞口水,他很清楚過了今晚自己甭說和白鶴搶帶頭大哥了,能不能在江北黑道立足還是個問題呢!
“咱們現在該算算你縱容手下打傷我妹妹的事情了吧!”白鶴十指交叉掰了掰,骨節處發出了一聲聲脆響。
“咱們今天是有誤會,真是有誤會!”紅臉可不敢繼續裝下去了。白鶴連續三記重拳擊打在紅臉的腹部,紅臉往後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肚子,額頭青筋浮現“白鶴,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鶴沒有接着動手冷笑道“喲呵,這個時候了還硬氣啊,有什麼招使出來吧!”紅臉掏出手機“喂,趕緊過來,天緣夜總會,我都快讓人給打死了。”
紅臉掛上電話,恢復囂張的態度,指着白鶴“今天我就弄死你!”
白鶴讓保安打開大燈,把廳堂照的亮堂堂的,他一抱拳“今天所有的顧客一律免單,我們現在清場,明天繼續恭候你們的大駕。”
那些看客們有些戀戀不捨,還想看看紅臉又有什麼靠山,但白鶴髮話了,由不得不遵從,都緊一步慢一步的離開了夜總會。
佳龍嗤笑這羣看客“這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不過五分鐘,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天緣夜總會顯得異常冷清,白鶴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看着地上的紅臉不知道想些什麼。佳龍則坐到了吧檯和星語聊起天。
黎咖韓飛柳芳和谷雲兒則又坐在玻璃桌上喝着飲料。“雲兒,你的臉還疼麼?”柳芳憐愛撥開谷雲兒的頭髮,輕輕的揉着那粉瓷娃娃般的園臉。
“已經不疼了,謝謝姐姐。”谷雲兒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眼前的一杯曼巴咖啡裡,自幼長在大山裡的她對這些東西都非常感興趣。
柳芳逗着笑,指着韓飛說道“雲兒,以後誰在欺負你,你就找阿飛,他給你欺負回來。”谷雲兒用力的點了點頭“恩”
“嗚嗚嗚”天緣夜總會門外想起了一陣警笛聲。白鶴對紅臉翻了翻白眼“叫警察也沒用。”
暴剛帶着一隊刑警焦急的跑進夜總會的大廳,看到被打的有些慘兮兮的紅臉,氣憤的喊道“誰打我的兒子,給我站出來。”
“搞了半天這小子是個官二代!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個有勢的爹。”佳龍裝作很優雅的樣子跟星語聊着。
暴剛喊了幾句以爲會有人給他面子,但在場沒有一個人出聲,鳥都不鳥他。暴剛拉起紅臉“兒子,你告訴我是誰動手打的你!”
暴剛心裡很生氣,自己的兒子想混黑社會,自己給他提供了不少好處,怎麼還是被人打成這個熊貓樣。
“是我打的!怎麼着”白鶴終於開口了,他連身都沒起,嘴上叼着根菸沒把暴剛放在眼裡。“你還囂張,你們給我把他抓起來!”暴剛指着後面的刑警說道。
“官二代可真牛啊,出了事就找老子,老子也tian着個臉給兒子擦屁股。”韓飛拍着巴掌大聲說道。
“怎麼是你!”暴剛看到韓飛氣不打一處來。在哪都能看的見這個喪氣玩意,暴剛心裡詛咒道。
“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不留,只要是這個夜總會的!”暴剛徹底的憤怒了。刑警隊長老秦十分看不慣這個“爆菊”,給他提了個醒“暴局,咱們的車子裝不下這麼多人!”
暴剛怒喝“你怎麼問這個傻子問題,一次抓不了這麼多就抓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就在暴剛怒喝之際,門口涌入一羣羣的人,爲首的蚊香跟白鶴報告“鶴哥,我吹哨子喊了八百多個弟兄,夠不夠。”白鶴拍了拍蚊香的背“夠了”
“來呀,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啊!抓啊!”白鶴指着暴剛的鼻子喝道。暴剛心裡暗暗叫苦,怎麼兒子盡給自己添這些大麻煩呢!
看着暴剛很久沒有說話,白鶴勢大力沉的一腳把紅臉橫着踢出四五米遠。“反了,給我斃了他。”暴剛指揮身邊的人。刑警都紋絲不動,他們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開火,引出警民衝突,還不被人圍毆在這裡給活活打死。
暴剛直接抓過身邊刑警的配槍,對準白鶴扣動了扳機。槍卻沒有響,韓飛大拇指頂着暴剛手裡槍的撞機“我警告你,你可以開槍,但是以後你們家裡包括你在內的什麼人發生了神秘失蹤,那我可就不管了。”
“你這是裸的威脅,我不吃你這一套!”暴剛雖然嘴上這麼說,手裡的槍已經收起來。“你們都給我等着,過幾天市裡面就要嚴打,我看你們怎麼辦!”暴剛已經決定向自己的姐夫告狀,給江北市來一個整風運動。
“嚴打?這樣吧,我覺得警察局長縱容兒子帶人持槍傷人這件事上頭很願意知道的!在華夏這麼嚴格的控制毒品,竟然警察局長的兒子聚衆吸毒我想上級還是很願意知道的!你可以來一次嚴打的啊!”一直沒有說話的佳龍開口就是絕殺。
暴剛心裡不平靜,自己兒子這頓打是白捱了,眼前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尤其是佳龍還是龍組組長,一旦上去告個御狀,沒準自己的姐夫都救不了自己。
“哈哈,佳組長啊,我看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嘛!大家有話好好說,我兒子打人肯定是不對的,我讓我兒子認個錯啥的,呵呵!”暴剛強行壓制住心裡不不暢,堆笑的四處遞煙,現在比人多比不過,比實力比不過,比身手和財富那差的不是一分半分,怎麼和人家鬥。
白鶴站起身,將面前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森然的說道“我在道上已經立下了規矩,碰毒品的卸一條大腿,這次看在你暴局的面子上就算了,不過以後再看到你兒子聚衆吸毒,格殺勿論。”
當着警察局長面提及格殺勿論這四個字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但白鶴就敢,他不但敢,他還能讓暴剛發不出脾氣“我在江北有一萬多個手下,你可以抓我,也可以找人幹掉我,不過只要我有一點事情,你就看着辦吧!”
白鶴說完徑自走向妹妹的那張桌子,看都不看暴剛。
暴剛黑着臉帶着紅臉,帶着刑警撥開人羣走出了天緣夜總會。
“爸,抓那個白鶴,讓我乾死他。”出了天緣夜總會的紅臉語言中充滿着怨毒。暴剛回過頭,頂着天緣的招牌看了好大一陣,把菸頭扔在了地上,說道“這幾個傢伙沒幾天好蹦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