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拉斯維加斯韓飛的父親韓天賜正在書房裡靠着藤條椅悠閒的看報紙,時不時品上一口香茗,雖然現在的局勢看上去非常的緊迫,但韓天賜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焦慮。
“吱呀”門被推開,儘管韓天賜的心裡有些不爽,但是並沒有驚慌,他回過頭看着進門的兩個不速之客,其中一人正是他現在的死對頭——鬼頭,另外一個剃了個光頭,臉上紋着幾個日本的字符,滿臉橫肉,眉間有着一寸來長的刀疤,明顯不是什麼好玩意。
“鬼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韓天賜皺了皺眉頭,曾經自己的老友鬼頭很久沒有上過自己家的門了,此刻手裡還提着幾瓶老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鬼頭城府很深,臉上還是露出一個看上去有些真誠的笑容“老韓,你這就不對了,我好心好意來看看你,你怎麼質問我是什麼意思呢!”
“喲,哪敢勞你費心啊!我韓天賜就是一條賤命,你不是以爲現在小凝不在,你就可以過來欺負我這個老頭子了!告訴你,我的兒子韓飛也快回來了,你要是還想死磕,行,看你鬥不鬥的過我兒子手裡的那把槍!”
韓天賜的話裡又是諷刺又是恐嚇,自從上個月鬼頭和自己正式攤牌,要求自己在年底之前向美國所有的華人幫會宣佈地堂成爲黑水的總部之後,自己和鬼頭算是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了。
“韓先生,華夏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地堂勢大,你理應順勢而行,不然後果可就……。”光頭說着一嘴蹩腳的華夏語,雖然咬字不清,但裡面威脅的意思基本是傳達到韓天賜的耳朵裡。
韓天賜拍案而起,指着光頭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黑水和地堂的家事輪不到你過來插嘴!”
光頭的行爲叫踩過界,而且還踩在韓天賜的痛腳上,怎能不讓老韓惱怒異常。
光頭臉色鎮定,手上動作卻不慢,手上寒芒一吐,約摸一寸長的刀片齊根沒入韓天賜的肩內,由於刀速太快,甚至連血都來不及流出來,便被刀身憋在體內。
鬼頭的臉角抽搐了一下,拉住光頭的手,對韓天賜說道“老韓,這是日本九族的信田一雄大人,他脾氣不太好,你要原諒。”
“原諒你奶奶,傻缺日本人,我**先人!”韓天賜鐵骨錚錚,儘管肩頭被利刃所刺,但氣勢不減,忍着疼痛依舊指着信田一雄的鼻尖大罵!
信田一雄撥開鬼頭,兩指飛快的從韓天賜的肩頭夾出刀片,頓時憋足了勁的血液噴射而出,韓天賜也像泄氣皮球一樣,軟軟的癱在藤條椅上。
鬼頭上去攔腰抱住信田一雄的腰“信田大人,你不是隻想來拜見老韓的麼?現在怎麼下了殺手了!”
信田一雄一肘頂在鬼頭的左肋,鬼頭的情形便還不如失血過多的韓天賜了,畢竟肋下是人比較柔軟的位置,一旦遭受重擊,所受的痛苦是十分巨大的。
信田一雄左手捏住韓天賜的臉頰,右手拿着刀片在韓天賜的脖頸處比劃:“你們華夏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這個老東西是個很鮮明的例子嘛!”
韓天賜怒眼圓睜,死死的盯着信田一雄的雙目,用盡力氣的喝道“我***”信田一雄真的生氣了,眼前這個老人似乎跟自己十分的不對頭。其實也不用多想,有血氣的華夏人怎麼都不會忘記七十年前日本人在華夏犯下的任何罪行,更不會忘了日本人在南京屠殺掉接近三十萬的華夏同胞。
信田一雄喜歡慢慢的把敵人給折磨死,他右手的刀鋒慢慢的往前探,他要看着韓天賜一步步有不屈變得驚恐,又驚恐變得絕望。
老子英雄兒好漢,韓飛是一個鐵血漢子,韓天賜更是純爺們,刀頭只離自己的脖頸一釐米,他依舊臉不變色,只是大聲的重複着華夏的國罵“狗草的小日本,幹你祖宗十八代。”
“咻”一件物事破空而至擊在信田一雄的刀片背上,發出金石之音,信田的刀片被擊飛,他低頭一看,那件物事竟然是一個沒有燃盡的菸頭。
信田回頭一看,一個穿着華夏練功服的老頭慢慢的向自己踱了過來,步子時快時慢,似乎隱藏着一種神秘的節奏。
“你是什麼人!”信田下意識的問道,其實他沒有意識到這是韓天賜的家,他信田纔是不速之客呢。
“老夫道無極!”
信田明顯來之前是做足了功課,從他得到的資料裡面,道無極是華夏太極拳的隱藏神人,手上的功夫出神入化。
但是這些並沒有影響到信田的戰意,他做出一個進攻的姿態,對準道無極做了一個空手道的迴旋踢,欲擊中道無極的胸前命門。
“米粒之珠也敢跟皓月爭輝。”道無極嘴角上揚,冷笑道。
靜如處子,動如狡兔,道無極等信田的迴旋踢動作徹底展開,寸勁後發制人,鐵拳直破信田的防線,轟在其胯骨處,撲哧,便聽見一聲裂骨的聲音,信田倒在地上,巨大的痛苦讓他的臉扭曲得有些異樣。
道無極輕抖練功服,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什麼叫秒殺,這就是秒殺。
信田想站起來,但是盆骨骨折,怎麼也使不上勁,只能坐在地上等着道無極給自己一招絕殺。
“無極兄,手下留人!”一道黑影從書房的窗戶裡跳了進來,和道無極對上一掌,兩人都不住的後退。
黑影是信田一雄的哥哥信田剛烈,他向道無極抱了抱拳,也是一口蹩腳的華夏語“我鬥不過你,但是你也攔不住我,我們就此爲止。”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道無極和信田剛烈剛剛的一個照面便知道對方也是一身手藝深不可測,腳下也沒有別的動作。
信田剛烈扛起自己的弟弟,朝韓天賜說道“韓兄,你記住我的話,年底你要是沒有發出黑水歸地堂所有的聲明,自然有人滅你們韓家滿門。”
韓天賜沒有理會走出房門的信田剛烈,和道無極對視後苦笑不已,看來這次黑水要經歷一個巨大的波折了。
……
華夏江北市機場韓飛帶着小凝在江南逗留幾天後辭別奶奶直接來了江北機場,由於已經和兄弟們打好招呼,中午十二點機場集合,韓飛的身邊站滿了人,佳龍、龜武、星語、柳芳、許文,現在只差一個白鶴了。
“小鳥真有意思,他是不是不想去美國了。”佳龍抽着煙戲謔的說道。
龜武憨憨的笑着“要是俺也像鶴哥那樣在江北市當老大,呼風喚雨的,俺也不想去勞什子的美國呢!”
小凝不顧女兒身,盡顯男兒的豪邁之情“這個臭流氓要是不跟着我們去美國,我拿把刀閹了他!”
小凝一句鬥狠的話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韓飛撫摸着小凝的頭,亦是苦笑不已,自己的妹妹這麼強悍,草原狼這個小子有的罪受了。
“娘了個球的等等我,我來了!”衆人說話間,白鶴揹着谷雲兒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我還以爲你不想過刀頭tian血的日子呢!”韓飛深吸一口煙,拿白鶴開涮。
白鶴小跑到韓飛的身邊,放下谷雲兒,接過佳龍遞過來的煙,點上後說道“一個破江北的老大有什麼好當的,哥也是個想做大事的人,需要刺激的生活,我路上還在想呢,你們這些傢伙要是敢扔下我跑到美國去,我就放飛天蜈蚣咬死你們這些球!”
“那你一走江北不是要亂套了。”佳龍表示自己的關心。
白鶴白了佳龍一眼,但還是老實的答道“你們都把心放肚子裡頭去吧,我已經把我手下‘蚊香’給扶正了,這小子肯定能獨當一面。”
韓飛拍了拍白鶴的肩“好兄弟。”
佳龍憑空伸出了自己的手,手面向下,手背向天,衆人心領神會,一支又一支的手疊在一起,使勁的往下一晃“美國我們來了,地堂的可憐蟲們,你們顫抖吧!”幾位年輕人的聲音中昭示着無比的自信,以及無限的激情。
九人排成一排,豪氣萬丈的走向了登機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