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韓飛和白鶴、蛇手開着車終於來到了拉斯維加斯的南大街——整個內華達州最繁華的地段,;兩邊高樓林立,道路兩旁的燈火也漸漸隨着夜幕點亮了拉斯維加斯的上空。
現在的拉斯維加斯已經基本告別了前些年的賭城稱號,取而代之的是度假勝地,並且美國十大度假酒店中有九家便開在了拉斯維加斯。
“哇塞,以前我以爲江北這個城市就已經算是大都市了,現在來了拉斯維加斯,我才發現我以前都是住在鄉下!”白鶴隨來三天來逛了好多家拉斯維加斯的夜店,但那屬於結果強於過程,白鶴的注意力只在胯下妓女是否好看,胸是不是夠大,其餘的管不着。
不過今天在車裡看到的兩邊景色確實讓白鶴震驚不已。
韓飛在拉斯維加斯住過三年,對於這個地方稱得上是瞭如指掌,他手扶着方向盤,諱莫如深的說道:“小鶴,你知道麼?一百年前,拉斯維加斯甚至連你們老家那個破舊的山村都比不上呢。”
白鶴嘴裡發出“切”的一聲“不可能!”
蛇手也在美國生活多年,他把頭往前探了探湊熱鬧:“阿飛說的是真的,一百年以前這裡確實是個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直到幾十年前,內達華州修改法律——賭博不屬於違法,從此拉斯維加斯一路爆火,以及其強勁的勢頭掀翻了當時的世界賭城——蒙特卡洛。”
“賭博合法的話那這個城市不就是罪惡之城了麼?”白鶴怎麼也想不通賭城竟然是政府號召的結果。
韓飛踩了急剎,前面的車堵得跟長龍似的“你還真沒有說錯,拉斯維加斯在二十年前外號就叫罪惡之城,這座城市的老大是賭場的老闆,遊俠是出沒於賭場和夜總會的千客,但這兩年政府很有作爲,對這個城市的治安進行了嚴打,有幾位賭場的老闆也被趕出了這座城市,要知道這些老闆一年可以爲拉斯維加斯政府貢獻十幾億的稅收啊!”
韓飛想起了華夏某些好大喜功的官員,爲了留住當地的一些納稅大戶,不惜當他們的狗腿子,爲他們提供方便之門不說,甚至極個別的還幫忙一起壓迫平民百姓,和拉城政府的積極態度一比,誰優孰劣,自知高下啊。
前段時間不還有個日本的王子造紙廠因爲污染太大激起民憤,最後上萬名市民成羣結隊的對市政府進行遊行施壓麼?坊間甚至傳出風聲,裡面甚至爆發了中小規模的警民暴亂麼,不過這件事的輿論壓力還是被萬能的某些人給壓下來了。
也許政府的公信力便是在這一次又一次隱瞞百姓中漸漸的被蠶食。
“你說在華夏,拆一座橋是GDP,富了某些人,拆一座橋又是GDP,又富了某些人;蓋一棟樓是GDP,富了某些人,拆一棟樓還是GDP,還是要富一些人,一到年底統計局一統計,華夏的GDP拍在世界前幾,華夏的人均收入上升,這樣的愚弄騙得了誰,最後傷害的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麼?”韓飛跟車上的兩人像個憤青一樣的吐槽不止。
但這並不說明韓飛不愛華夏這個神秘而又偉大的國度,相反韓飛熱愛祖國的心理是極強的,只能說國內某些現狀深深的傷了他的心,但這不能澆滅他對華夏的愛。
在韓飛完美的控制下,笨重的悍馬顯得靈動不少,七拐八扭的出了堵車長龍,駛向了今晚的目的地——米高梅酒店。
三人剛剛在米高梅酒店門口下車,邊走過來一個穿着西服的金髮男子。
金髮男子很優雅的欠了欠身,問道韓飛:“先生,需要我幫你們停車麼!”
“謝謝!”韓飛沒有廢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一百美金的鈔票放入金髮男子胸前的口袋。“願上帝保佑你!”金髮男子笑了笑,鑽到了悍馬裡面,輕車熟路的開向了停車場。
“哇塞,這個酒店這麼高級啊,連待客停車的保安都穿的這麼體面!”白鶴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發癡的說着。
“總有一天,你會開一家比米高梅大十倍的酒店。”韓飛擂了一拳白鶴的胸口。
白鶴擡起頭環顧了米高梅的全狀,一個猶如埃及金字塔的設計,樓頂上有巨大的MGM的logo,牆壁是用的衆多的翠綠色玻璃拼接而成,讓人想起了意大利佛羅倫薩的教堂設計,給人一種宏偉的感覺。
門口的一座巨大的金色獅子雕像更是威嚴無比,似乎讓人回到了那個兵荒馬亂、實力至上的史詩年代。
白鶴便跟着韓飛等人一起走,便對一些新鮮事物感覺到十分的有趣,他指着一尊近五十米高的雕像驚呼道:“哇塞,自由女神像,他不是在紐約麼?”白鶴還算有些科學常識,知道自由女神像的地點。
韓飛滿頭的黑線但還是很耐心的解釋:“那個不是原版的自由女神像,那只是個模型,按照紐約的那尊仿造的。”
韓飛和蛇手終於在答盡了白鶴的十萬個爲什麼之後,走入了米高梅的內部。
用進口意大利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亮瞎了白鶴的眼“挖槽,地板都用黑水晶做的,真是太狠了,太有錢了!”
蛇手一張蓋在白鶴的後腦勺上,哭笑不得說道:“讓你平常多看書多看報,你就知道把妹子,這是大理石,要是用黑水晶,米高梅的老闆早就虧得只剩個褲衩了。”
韓飛這是鼓勵的看着白鶴:“小鶴,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建出第一個用黑水晶鋪地的飯店的,加油!”
白鶴也是點點頭,儘管這是個遙遠的夢想,但是沒準也真有實現的那一天,至少他已經有了這個目標,不再是渾渾噩噩的生活了。
韓飛三人走過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進入電梯,韓飛直接按了18,在拉斯維加斯生活過三年的他自然知道查爾斯賭場的具體位置。
“看上去這個查爾斯酒店勢力很大啊!”白鶴心裡還是有些發怵,他就是這樣,上戰場之前總是有些緊張,韓飛管這叫“戰前綜合症”,和產前綜合症是一個類型的心理疾病。
“能開賭場的實力一般不弱,何況查爾斯是整個拉斯維加斯最有實力的賭場。”
電梯嗚嗚的運行,到了十八層,電梯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一個接近兩千平米的大廳,裡面幾乎塞滿了人,嘈雜聲一片。
韓飛彈彈衣領,十分輕鬆的走進來,電梯口兩邊美麗而且性感的迎賓妹子向兩人欠了欠身“歡迎光臨查爾斯。”
白鶴目光很誇張的從兩位美女低垂着領口往裡面探。蛇手又蓋了白鶴一掌:“我們好歹是有身份的了,請注意你的猥瑣形象。”
韓飛沒有急着向查爾斯里的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反而是到處逛了逛,由於拉斯維加斯亞裔人佔了百分之四,又因爲亞洲人很喜歡賭博,所以韓飛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東方面孔,每人臉上無不洋溢着興奮,賭總是會讓人心跳加快,腎上腺素分泌過剩的。
看着各式各樣的玩法玲琅滿目,韓飛眼睛有些看不過來,他問白鶴:“小鶴,你以前也是混黑社會的,應該對賭是有些瞭解的吧!你知道最簡單的賭法是什麼?”
“嗨,這還用說,賭骰子唄,三個骰子猜大小,很簡單的!”白鶴不以爲然的說道。接着白鶴又鄙視韓飛:“看來今天真的是要丟人了,你明顯是個生手嘛!”
韓飛沒有說話,走到了玩骰子的區域,仔細的看了許久。
“飛哥,咱們要不然就認這個軟,把錢給他們?”白鶴見韓飛都有些發愣的看着骰桌,小心的提醒道。
韓飛笑了笑:“錢我不擔心,我今天是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佳龍和文子、烏龜,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竅門的,走,我們去見一見這三個臭小子。”
韓飛徑直走到了一位荷官的身邊:“告訴你們的頭,我來贖昨天晚上輸掉一億的三個年輕人的。”
荷官點了點頭,放下了骰盅,走進了內堂。不一會出來一位大腹便便的美國佬賽斯,一頭金髮,兩眼精光,看上去是個很難纏的主。
“我叫賽斯,是這家賭場的總經理,三位先生,恭候你們很久了。”賽斯一臉笑容,賭場的規矩就是有錢的便是大爺,只要這三個人不是強行動武,一切都好說。
“我們是來領我們兄弟的,還請賽斯總經理帶個路。”伸手不打笑臉人,韓飛也是很隨和的說道。
賽斯兩眼珠子不停的轉溜,玩味的說道:“不知三位先生的錢是不是帶上了!”
韓飛冷笑道:“錢我們是帶上了,不過它們有別的用處,聽說我兄弟昨天栽在你們這裡了,我幾天就是來找回場子的!”
賽斯的笑意更加濃了,三隻肥羊待宰啊。賭場能隨意讓人贏錢麼,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開善堂好了。“好的先生,就按你說的辦。”
“我們今天晚上玩的很大,至少是兩億美元以上,另外我想讓你們把我的那三個兄弟帶到賭檯邊上,這樣我好跟你賭啊。”韓飛的話語誘惑力十足。
賽斯沉吟好久,終於還是擋不住金錢的誘惑:“沒問題。”
賽斯跟身邊的荷官說道:“告訴賭場所有愛看熱鬧的人,今天晚上至尊賭檯開啓,歡迎前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