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過後,卻是短暫的平靜,平淡無奇的請小雪吃完了冰激凌,和她一起回家看望了奶奶,一起吃了頓晚飯後,張震一天的任務便算是圓滿完成了。
一個人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頭,張震心中突地涌起一陣寥落的感覺。江海很美,高樓鱗次櫛比,美女往來不絕,但是,這裡終究不是自己的家,張震就像無數找不到根的浮萍一樣,努力的嘗試着融入,但心中總是少了那麼些水乳 。交融的感覺。對於江海,自己終究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忘不掉的過去,像根刺,深深的扎進了他的心裡,拔不掉,取不出,已經隨血肉緊緊的長在了一起,心跳一次,它便痛一次。所以,他變得放蕩不羈,變得玩世不恭,甚至沒事找事的和一個不入流的黑幫較勁,其實以他的水平,一人屠了赤虎堂也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讓自己頹廢的人生連僅有的一點目標也消失不見,所以,他寧願限制了自己的能力,和赤虎堂鬥智鬥力。
“帥哥,要不要到我這裡來坐坐啊!保證讓你滿意。”
一陣故作騷媚的聲音打斷了張震的思緒。
張震扭過頭,朝着那邊看了過去,臉上又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那是一個斜靠着電杆的女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三四的樣子,臉上用劣質的化妝品勾勒出媚俗的樣式,清涼的小背心將高聳的胸凸顯的更加誘人,腿上是經典的短裙加黑絲的裝扮,看到張震看了過來,故作鎮定的將手上的煙送到嘴裡吸了口氣,對着張震吐出一口濃濃的菸圈,張震透過氤氳的煙霧,還是敏銳的發現了女人不自禁顫抖着的手。
“你是在叫我?”
張震看着這個極有可能是第一次出來從事這種職業的女人開口問道。因爲,只要是有經驗的人,就絕對不會畫她這樣的妝,她們知道,男人,卻是喜歡那些裝扮清淡,看起來就像是良家女子的裝扮。而她,分明是想借濃妝掩蓋了自己原本的模樣罷了。
“對啊,帥哥,你看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不是叫你,還能叫誰呢?到我家去坐坐?”楚依依強自忍耐了自己心中的酸楚,儘量學着電視裡面看來的語氣,讓自己看起來更有魅力一些。
“哦!?可是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錢人嗎?”
扯了扯身上的地攤貨,張震似笑非笑的對楚依依說道,他現在愈發的肯定這女人還是個雛了,從沒有一個有經驗的女人會主動搭訕他這種人的,即便張震的臉長得確實不錯,但那又不能當飯吃。
楚依依一愣,這纔看清了張震的衣着,以及燈光下洋溢這溫暖笑容的男人那張好看的臉。該死的,她怎麼會認爲張震的笑容溫暖的?
“那你想來坐坐嗎?我們坐坐,不收你錢!”嘆了口氣,楚依依還是開口隊長真說道,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說,或許張震看向自己的目光沒有其他男人眼中的淫邪吧。
雖然楚依依的臉被濃妝遮擋的嚴嚴實實,但還是靠着傲人的身材吸引了有許多有意的男人,不過都被她拒絕了罷了。
第一次在女孩心中總有一種神聖的地位,楚依依不想自己在一個讓自己覺得噁心的男人身上完成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因此,接連三天她都沒有做成一單生意。
現在,她遇到了張震,不知怎麼,看到對方的笑容,腦子一暈,不知怎麼就把在心裡排練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至於急需的錢,再掙就是了,最美好的東西不在了,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聽了楚依依的話,張震臉上到顯出了些吃驚的樣子,不過,猶豫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看着男人越來越模糊的背影,楚依依長久以來堅強的假象終於崩潰了,無力的蹲到了地上,低聲的哭泣了起來:果然,一旦走上了這條路自己就註定要被所有人鄙視的啊!
但是,除了這樣,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籌錢治病,很老套的情節,但是自己確確實實正在經歷着。
一瞬間,楚依依覺得自己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似的,無力的將頭埋在了自己的雙。 腿 ;之間,品味着自己難言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