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陳沐雪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以爲是孫宏打來的,便沒接,但是很快手機又響了,她這才狐疑的轉頭看了眼,見是她的助理金薇打來的,這才接通。
“陳總,不好了!”
電話那頭的金薇說話有些明顯的慌張,“剛剛我一到公司就收到了孫總那邊的通知,他宣佈那批原材料要漲價百分之二十!”
“我知道!”
陳沐雪語氣低沉,“先不要管他,大不了我們再從別的供應商那裡進原材料,少了他的合作,傾城科技還倒不了!”
“可是……陳總,我們之前詢過價的那些藥材批發商,也都發來了聲明,把我們公司列入了黑名單,其中包括長生記、盛茂商城、萬源等十幾家大大小小的中藥材批發商,都不願意給咱們提供原材料!”
金薇聲音急切的說道。
“什麼?!”
陳沐雪身子一震,直感覺血液一個勁兒的往頭上涌,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孫宏在背後搗的鬼,只是她沒想到孫宏的報復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青陽的藥材批發商本就喜歡抱團,孫宏一句話,那些人自然是會賣這個人情,根本不會拿傾城科技當回事。
“陳總,還有,商會也給我們發了通知,說我們的產品涉嫌質量問題,勒令我們立馬停業整頓!”
金薇的聲音中隱隱帶着一絲哭腔,“這下麻煩大了,陳總,咱們該怎麼辦呀?!”
聽到她這話,陳沐雪頓覺胸口一悶,頭暈眼花,雙腿發軟,一頭栽到了牀上,手機順勢跌落,摔到地上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沐雪?!”
在外面的陳建國夫婦和蘇錚三人聽到動靜迅速跑了進來,看到陳沐雪暈倒後頓時都大驚失色。
“沐雪,你這是怎麼了?!”
陳建國焦急的喊着,一把將女兒扶了起來。
“女兒,你可別嚇媽啊!”
呂紅梅抓着陳沐雪的手帶着哭腔也是不斷叫喊。
“爸媽別擔心,她只是最近壓力大,突然受了刺激,氣急攻心,昏了過去,不會有生命危險!”
蘇錚仔細查看了下陳沐雪的臉色,很快判斷出了她的情況,內心不由鬆了口氣。
“你懂個屁!”
陳建國看到蘇錚就怒不可遏,趕緊衝呂紅梅吩咐,“快,快打急救電話!”
呂紅梅自然是聽老公的吩咐,立馬撥打了急救電話,電話打通後沒多久救護車便來了。
陳建國本來是準備親自把女兒擡下去,結果起身的時候他的老腰突然“咔吧”一聲,傳來一陣刺痛。
“爸,還是我來吧!”
蘇錚在旁邊主動說道。
陳建國瞪了蘇錚一眼,雖然很不想女兒被蘇錚碰,但是他的體格確實抱不動,而且女兒安危要緊,無奈便冷着臉點了點頭。
蘇錚麻利的一個公主抱將陳沐雪抱了起來,轉身往外走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陳沐雪,感受着後者身子的溫熱,聞着她身上傳來陣陣香氣,蘇錚頓時有些侷促。
不過他內心卻沒有絲毫的歪念頭,反而是滿腔柔情,一邊抱着陳沐雪往外走,一邊輕聲呢喃,“放心吧,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昏昏沉沉的陳沐雪眼睛半睜半閉的望了蘇錚一眼,感受着蘇錚滾燙的胸膛,竟隱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安全感,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因爲陳沐雪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所以去到醫院輸液後很快便醒了過來。
陳建國和呂紅梅這才長鬆了口氣,站在病牀前不住的安慰着女兒,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讓她萬事放寬心。
陳沐雪虛弱的微微點頭,同時看了眼旁邊坐着的蘇錚,想起她被蘇錚抱在懷中時的那種心安,有些感激又有些羞赧,臉頰不由輕輕泛熱。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是在這樣的處境下而被蘇錚抱着。
當時她是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還是有着一絲的意識,因此她能感覺的到,蘇錚抱住她上半身的手始終牢牢的曲握着,極力避免觸碰到她的胸口部位。
不過就是當時的情況,蘇錚真的有那麼一絲不軌的舉動的話,她也無法反抗的,更何況,她是蘇錚的妻子,不管蘇錚對她做什麼,都合理合法。
可是,他一點都沒有!
此時的她看向蘇錚時,眼神裡有些感激,這樣細細注視下,莫名感覺眼前的蘇錚有些陌生,亦或者說,她就從沒真正的瞭解過他!
而這時,看到陳沐雪已經清醒的蘇錚也放下心來,默默退出了病房,同時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很快,有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醫院。
當蘇錚見到來人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塊令牌,萬金令。
男人神色立馬無比恭謹,靜等着蘇錚的吩咐……
此刻。
距離青陽市三百多公里的清海市城郊,一座裝修豪華的別墅內,孫宏正躺在別墅自帶的游泳池邊的藤椅上翹着二郎腿,悠閒的晃着一杯紅酒,望着遠處的風景一臉舒暢。
吳家倒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快速擴張人脈和資源的機會,他今天早上專程趕到清海市,就是約了之前吳家的一批市場合作夥伴,準備全部拉攏到一起,擴大自己的勢力。
這時,遠處一個身材火辣,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年輕女秘書踩着水晶高跟鞋快步走到了近前,懷裡抱着文件,神情凝重,略微帶着一絲侷促。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沒出紕漏吧?”
孫宏依然看着遠處的風景,淡淡問道。
“全都辦好了,孫總,我跟長生記、萬源等十幾家同行確認過了,他們已經給陳沐雪發去了聲明,另外商會那邊我也通融過了,他們應該已經給陳沐雪公司打過了電話,要求傾城科技立刻停業等待調查,這一次,陳沐雪算是徹底沒了翻身之地!”
秘書一絲不苟的彙報道。
“哼!這次看那臭娘們會不會答應老子,在老子這兒裝清高,真是裝錯地方了!”
孫宏臉色得意無比,帶着莫名的暢快,搖着手裡的酒杯,眯着眼道:
“還從沒有老子搞不定的女人呢,知道老子在這行是什麼地位嗎?想吃這碗飯,就得陪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