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陳建國這時正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不禁撇嘴,“一個無業遊民,你能有什麼屁事?!”
“爸,你管人家的!”
陳沐雪在洗手間門口衝陳建國嘟囔了一聲。
陳建國猛地一怔,滿臉錯愕的望了眼陳沐雪,心頭憤懣不已。
這……這死丫頭,竟然爲了這個廢物,都這麼跟自己說話了?!
敢情自己的女兒這是要徹底接納這個廢物了啊!
“我先出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錚說着拿上鑰匙便直接出了家門,接着打了個車,按照光頭手機上的地址,朝着吳成浩所在的公司趕了過去。
要是換做從前,發生今早上的事,蘇錚肯定會將這個啞巴虧忍下來,但是現在的他不想再忍,也無需再忍!
二十分鐘之後,蘇錚來到吳成浩公司所在的辦公樓。
走出電梯,入眼便是氣派的公司門頭,他確認了一下公司名稱,這才徑直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
前臺小姐熱情的衝蘇錚打招呼詢問。
“我來找吳成浩談生意的!”
蘇錚神情淡漠,面色平靜的說道。
前臺小姐見蘇錚氣勢不凡,而且竟然還敢直呼他們吳總的大名,知道身份肯定不一般,急忙說道:
“您稍等!”
說着她連忙給吳成浩的秘書打過去了電話。
不多時,一位身着灰藍色職業套裙的年輕女子快步走了出來,看到蘇錚後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推了下眼鏡詢問道:
“你好,請問你是代表哪家公司來找我們吳總的?”
“我是個人原因要找他,你馬上叫他出來下!”
蘇錚面色淡漠,語氣強勢且冷冽。
秘書被蘇錚的氣勢給驚到了,沉吟過後客氣解釋,言稱他們吳總正在開會,需要蘇錚稍等一會兒。
“我時間有限,讓他的會議先暫停一下就是了!”
蘇錚看了眼手機,不耐煩的說道。
秘書面露難色,本想再次跟蘇錚解釋,但看到後者那冷冽的眸子,連忙硬着頭皮說道:
“那您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
“算了,我親自去找他!”
蘇錚說完徑直往會議室走去。
秘書大驚,但是又不敢阻攔此時一身冷冽氣息的蘇錚,只好快跑幾步,率先到了會議室門口,急促的敲了敲門,推開門低聲道:
“吳總,剛剛來了個人,他說想先見見您!”
“什麼人?不是跟你說陌生人我不見得麼?!”
坐在辦公桌上首位置的吳成浩眉頭一蹙,臉上露出了生氣的神情。
“吆嗬,開會呢!”
蘇錚此時直接邁步走進了會議室,冷冽的眸子環視現場衆人。
只見一條數米長的紅木會議桌上圍坐着十多個人,吳成浩身着一身挺拔的西裝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氣度不凡。
“蘇錚?!”
吳成浩看到蘇錚的剎那頓時大感意外,接着臉色一沉,冷聲道:
“你怎麼進來的?滾出去!”
他心中不由驚疑,自己不是花錢派光頭去解決這小子了嗎,這小子怎麼還活着呢?莫非光頭他們還沒動手?
“姓吳的,會議先別開了,先談談咱倆之間的事吧!”
蘇錚斜睨着吳成浩,眼底深處帶着一絲冷意。
“你到底是什麼人?”
秘書氣惱的問了蘇錚一聲。
仗着會議室的人多,她也有了底氣。
“他還能是什麼人?一個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讓他進屋的廢物唄,哈哈哈……”
吳成浩說完,一臉戲謔的大笑,引得四周不少人跟着嗤笑起來。
蘇錚沒有直接發作,而是繼續認真說道:
“吳成浩,看這個樣子,你是不打算談了是吧?!”
“特麼的,你跟誰說話呢?!”
這時一旁的一個副總一拍桌子,憤怒點指着蘇錚,“一個倒插門的廢物玩意,也敢跑到我們公司來大呼小叫!”
他看出吳成浩對蘇錚的敵意,知道這是拍馬屁討好吳總的好機會。
“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吳總談事情?給我滾出去!”
另一個人事主管也立馬對蘇錚怒目而視。
其他人頓時也叫嚷了起來,一邊辱罵蘇錚,一邊讓蘇錚滾出去,而且有的人已經擼起了袖子,大有要動手的意思。
他們見蘇錚孤身一人,也沒打算叫保安。
吳成浩聽着衆人對蘇錚的辱罵,內心極爲暢快,往椅子上一靠,把玩着手裡的鋼筆,滿臉得意的說道:
“一條野狗竟然也敢跑到我公司來叫喚,我該說你是蠢呢,還是說你沒臉沒皮呢?!”
這是他自己的公司,而且他們還有這麼多人,所以他有恃無恐的盡情羞辱起了蘇錚。
“罷了,本想大早上的不願見血,可你非要上趕着把臉湊上來,真是怨不得我啊!”
蘇錚微微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緊接着閃電般來到了吳成浩的跟前。
一把掐住吳成浩的脖子,狠狠的將吳成浩的頭往桌子上一摁!
‘砰’的一聲,吳成浩整張臉面對面砸到了桌子上。
他只感覺眼前一黑,瞬間口鼻竄血。
整個會議室瞬間鴉雀無聲,落葉可聞,衆人皆都目瞪口呆,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
這小子瘋了嗎?
竟然敢在他們公司當衆毆打他們的老闆?!
“砰!”
又是一聲悶響,未等衆人回過神來,蘇錚再次按着吳成浩的頭撞到了桌子上。
吳成浩只感覺頭昏眼花,天旋地轉,口裡和嘴裡溢滿了血腥味。
他雙手按着桌子,揚着頭極力掙扎着,但是蘇錚的手宛如一把堅硬的鐵鉗,力大無窮,讓他動彈不得,他只好咬着牙怒聲喝罵,“蘇錚,我幹……”
“砰、砰、砰……”
蘇錚聞言瞬間面色一寒,猛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宛如玩遊戲般一下一下的按着吳成浩的腦袋撞到厚重的桌面上,吳成浩整個側臉瞬間腫脹一片,紅木桌上也溢滿了一灘殷紅的鮮血。
“啊啊啊……”
此時吳成浩已經說不出任何話,只能張着嘴痛苦的慘叫着,感覺自己的整張臉都要被扯碎了一般,劇痛難當,不過很快他便失去了知覺,眼白一翻,暈了過去。